出门采购回来,在电梯里遇到了前男友。
魏怀从停车场上来,低头编辑短信的时候电梯在一层停下,门打开,有人推着婴儿车进来。他余光瞧见,便抬头看对方需不需要帮助,猝不及防与那双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眼眸相对。
他脑子里轰然炸响,呼吸停止了一瞬。
祁明雨几乎没什么变化,甚至比以前更好看了点,他从容地对电梯中的人抿了抿嘴,将婴儿车掉头面向门口,按下层数,站在与魏怀十分客气的距离。
臆想中的尴尬并没有发生,电梯继续上行,速度不快不慢。
密闭空间里除了机械运作,只有小宝宝间断发出唔唔声。魏怀手脚发凉,喉咙滚烫,他戴了口罩和帽子,所以祁明雨没发现是他吗?他不禁悄悄打量身边的人,身体僵硬得一动不动。
祁明雨身高不高,堪堪超过他的肩膀,侧脸姣好地散发出柔和的气息。他耐心等待的模样似乎只有岁月静好,与魏怀干渴荒漠上燎燃的烈火毫不相干。
魏怀嘴唇张开闭合,渴望拉扯着他的灵魂,他不知不觉干哑地叫了一声:“小雨。”
“嗯。”
祁明雨表情不变,平静回应。
他认出了自己,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魏怀意识一空,激烈的内心挣扎顿时显得有些可笑。祁明雨比他拿得起放得下,早已走出那段恋情和别人结婚生子,如果他刚才不开口,祁明雨就会当作无事发生,继续平凡而没有痛苦的一天。
那是魏怀自祁明雨离开以后,再未经历过的日子。
魏怀收起情绪,拉下一边口罩,勉强地笑道:“你也住这里啊。”
祁明雨似乎想转头看他,但中途又停下,转回去点头,嘴边的笑容微不可见:“嗯。”
?
魏怀眨眨干涩的眼睛,和我多说两个字吧。
祁明雨显而易见地没话想说,电梯马上就要到了,魏怀的问题成千上百,堆积在天上形成暴雨前的云层。他想看看祁明雨,眼睛盯着不断减少的数字,选择了对自己最无益的一个。
他故作轻松地示意了一下婴儿车问:“这是你?”
“女儿,”祁明雨笑得很疏离,又和其他所有父母一样,涉及到儿女的事就忍不住多说一句,“快一岁了。”
小宝宝确实长得粉雕玉琢,魏怀尽量不违心地夸奖:“很可爱。”
电梯停了下来,新鲜空气随着门打开涌进来。没人进也没人出,魏怀站在原地不动,门不一会儿自动关闭。祁明雨迟疑地问:“你不出去吗?”
魏怀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楼层到了,电梯已经继续上行。一时间气氛极为尴尬,由于心虚,他首先想的是害怕祁明雨觉得自己有什么企图,讪讪道:“我等下再下来。”
祁明雨点头,似笑非笑。
魏怀简直倒霉透了,他不光要难过还要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明明已经和过去大不相同了,可是一到祁明雨面前就原形毕露,忍不住犯蠢。祁明雨会怎么想他?
他红得像猴屁股,热起一层薄汗,干脆把口罩取了下来。
?
这时,祁明雨说:“我听了你的新歌。”
魏怀愣了一下,神经炸得火花四溅:“好听吗?”
“嗯,和以前的风格不一样。”
“以前的也在听?”
祁明雨无奈地笑道:“我老公很喜欢你的歌,他经常放,我也就跟着听了。”
“”
魏怀想说“哦”,但他说不出口。
祁明雨似是无知无觉,还说:“要来我家坐坐吗?”
不了,算了,不必了,我不想去魏怀把口罩攥得一团糟,说:“好啊。”
?
祁明雨家是Jing致和温馨的混合体,魏怀踏进来张望了一番,看到装饰架上放有两人合影的相框,沙发上搭着一件很大的男士外套,还有进门时门口明显不属于祁明雨的鞋。
这是平凡而令人感到舒适的三口之家。
祁明雨先抱着孩子去了卧室,里面传来一阵婴儿不高兴的咿唔叫喊。魏怀寻着声音走到那间房的门口,他的脚步很轻,祁明雨没有发现,背对着魏怀站在婴儿床边。婴儿还被他抱在怀里,在他的低哄声中一直贴在胸上。
房间里稠密的温和氛围诱使得魏怀上前一步,木地板发出轻闷的响声。
祁明雨回头,松散的衣襟和雪白鼓胀的ru房一同映入魏怀的眼中。他一如昨日可爱的圆眼睛毫无防备地看向魏怀,ru头被孩子含在嘴里鼓足了劲吸吮,魏怀呆愣地盯着那片rurou,移不开眼睛。
他和祁明雨交往的时候,祁明雨还没有这么大的胸。
“你还要看多久?”祁明雨淡淡问。
魏怀后退一步,“对、对不起。”
他转身忙要走开,祁明雨却叫住他:“等等。”
他定在原地,口干舌燥,不敢回头。祁明雨没有说话,魏怀直到快变成一块石头才听到身后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