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雪花掉进水里一样,嘶的一下,融化了,眨眼间就融化成了泡沫。”男孩比划出一个泡沫眨眼间破裂的手势。
“他的妻女是仿生人?”
“是的。”男孩擦了擦眼泪说:“准确来讲不算他的妻女,只是假装成是他妻子和女儿的机器人()罢了。哎,可怜的主人。天天在家里说自己会比妻子早死,鼓励女儿谈恋爱因为自己不能永生,结果谁能想到,最后他会是这个结局。”
“你是他的谁?”半天,我喃喃地问。
“被总院分配去照顾他一个的工具人()。”
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深深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有心无力。迟来的希望比任何事都让人绝望。荒谬的巧合,残酷的现实,除了一声叹息,我还能说什么呢?
“如果你能早点出现就好了。”男孩含着泪说:“那我主人心爱的妻子和女儿就不必死去了。”
等他离开时,一个戴帽子的女客讥讽说:“这个傻工具人(),有什么好为一个糟老头哭的?两个仿生人()没有了,再买两台更好的不就行了?怕不是他的主人没钱吧?所以说,一切的问题都是钱的问题。”
“这根本不是钱的事!”我慢慢地盯着这个妆容精致的女客,几乎是愤怒地吼出声来。如果她不是女人,我简直想动手。
在一旁有些担忧的看着我,我怀里的小白摸了摸我的脸,像个不安的孩子般的抱紧我的肩膀。
我动作轻柔地拍了拍他,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安慰自己地说:“没事儿,没事儿。”
“如果能更有耐心就好了。”蓝色头发的悲伤地说,“她们不知道苏毅大人会来救我们,哦,可怜的母女俩,为了不受到侮辱,选择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女客身旁的男士点头道:“是啊,其实她们根本不用去死,不就是三天的侮辱吗?我听说我们自然人()都有几个女孩子受到当众脱衣服的侮辱,还有一个人遭受了强奸呢!她们不也活过来了吗?”他像是责怪,又像是懊恼地说,露出又可怜又厌恶的目光。
“爸爸,她们是因为爱才是去死的啊!”一名年轻的女孩说道,“难道你不明白吗?这是爱呀,是爱呀!如果没有得到过爱,这两个仿生人()会怎么样呢?她们绝对也不会珍视自己。正因为她们得到过爱,一个父亲的爱,一个丈夫的爱,一个人类的爱,让她们不愿意再被人强奸和虐待,即使只有三天这么短的时间,那也是宁可死也不愿意忍受的!”
“为什么不能?老头子把两个仿生人()养的太矫情了,导致白白失去一大笔钱,完全是个傻瓜。”女孩的母亲说,“不准你在众人面前违逆你的父亲,男人是不可以在公开场面被反驳的,知道吗?还有,你今天的妆容有大问题。一个又穷又丑又蠢的女人永远得不到爱。以后不准你突然插嘴说话,淑女是不会不经人同意就讲话的,听明白了吗?”
“听不明白。”女孩翻着白眼说。
“为什么不明白?”她戴帽子的优雅母亲有点愤怒了。
“因为我不是冷血动物。”女孩也提高了嗓音。
“你还是一个孩子。我不怪你。”她母亲叹息道:“等你有一天结婚生子了,你也会跟我有一样成熟的想法。”
“永远不会!”女孩咆哮道。“我永远不会成为你!”
“这个老头根本就不是为了他的塑料老婆哭,他喜欢的是他的假女儿,这个不要脸的蠢家伙。”一个中年男人眉飞色舞地说,“我是他的邻居,我难道还不知道?”
我十分怀疑他的动机,因为我很讨厌他兴高采烈说别人是非时的兴奋神情,显得他有点哗众取宠。
“哦,这是真的吗?他暗恋着他的养女!那个女孩,红色长发,确实是很漂亮”帽子女士显然是选择了相信这个自称为邻居的男人。
我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平静地问:“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是不是见到了什么,或者说你有什么证据?”
“这还需要什么证据?他的假女儿长得那么好看!”他说,“我总是看到老头微笑着抚摸她的头发,这个老色鬼,总是同她散步和说话,做一些亲密的动作,不止这个,我还看见”
“和女孩说话有什么不对?我不是也和这位可爱的小姐说话吗?难道我也是心图不轨,我也是老色鬼吗?”我抱着小白凶狠地瞪他。“这里还有孩子,先生。”我强调说,“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他还想跟她睡觉!”中年男人高声大喝,他涨红了一张带有酒糟鼻的脸,“是的,一定是这样,他非常想睡他的(机械人)养女!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我厌烦起来:“恶意是狡诈的,先生。真正想睡她的那个人是谁,我想大家心里自有评价。如果你还在淑女和孩子面前口吐污言,我会用拳头告诉你,做为一个男人该怎么样说话。”
那人被我这么一凶,便吓得再也不敢讲话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带着和小白,还有一堆仿生人()离开了人满为患的电梯口,准备徒步走向楼梯间。忽然我感觉到一股视线,当我高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