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可不愿与这样的强盗为伍!”一个穿西装的老绅士暴跳如雷地高叫道,“这群野蛮人,他们简直是(潘多拉)的耻辱!”
“喂!我们也弄几个去卖。”一个女人对她的先生轻声说。
“亲爱的,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她的先生斜着眼睛看她,好像突然间不认识她了一样。
“现在我们应该拿够充足的食物,回到各自的房间里,锁上门祈祷这三天赶快过去。”老妇人说:“呀,现在的邸园真是一个法外的世界了,哦,天知道这群暴徒还会做出什么事。”
这时,嘈杂的大厅内突然爆发出一个孩子的哭叫声。
“不要!不要!”几个仿生人跳上去捉住了一个白发白眼的男孩子,他惨叫的声音像尖锐的刀子般划破了所有噪音。“不啊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不要砍我的脚不要”
一个七八岁的小胖子举着激光刀走向他,得意洋洋地笑道:“他是和那个邪恶的(黑发)一伙儿的(机械人蔑称),大家都说是(黑发)害死了领主大人,我们要为领主大人报仇!我们要砍掉他的四肢,削掉他的鼻子,挖掉他的眼珠!”
我像只豹子似的扑过去抱住了哭得泣不成声的小仿生人。那个小胖子立刻认出了我:“是他!是他!”他恐惧地大嚷道,脸色惨白得如同见了鬼,“腌臜的(黑发)!救命啊,他来了!他又抓我了!”他的尖叫声引来了一个妇女,我认出她正是那个开妓寮的官太太。
“伏尔甘,我的孩子,你怎么了?”胖女人紧张兮兮地把小胖子抱入怀中,她转过头发现了是我,突然轻蔑笑道:“一个异端就把你吓成这样?大人已经死了,他的黑发小姘头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让他滚开!叫他离开我!他太腌臜了,我不想再看见他!”小胖子厉声尖叫,双脚乱踢,举起手胡乱拍打着他的妈妈。
“好,好,好”胖女人指挥着她身后的仿生人()仆役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这个(黑发)抓起来!”
我动也不动地任由仿生人()抓住了我,抱住怀里哭泣的小男孩,微笑着问她:“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大人既然死了,资料重启之后,即使他复活了,他会一定会忘记你!”胖女人用冰冷的声音说:“只有血可以洗刷掉一个人的屈辱,我要杀死你这个黑发,我要夺走你手里的小贱人,让他每天都替我接客挣钱,这三天里的每一小时每一分钟,淫荡的屁眼里都夹着一根腥臭的鸡巴!”
“还要割掉他的鼻子!”小胖子号啕道。
他的妈妈轻声哄他:“哦,宝贝儿,割掉仿生人的鼻子就不能挣钱给你买玩具了。”
“我不管!我要狠狠折磨他!我就要!我就要!”他非常生气,怒火使得他又一次尖叫起来。
小白吓得躲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他被激光刀割伤的右腿流出了许多蓝色人造循环液,看上去伤的不轻。
“别怕。”我对他笑。
“你快走啊”他边哭边说,“大人,你快逃走吧”
“不要哭。”我说。
白发白眼的男孩霎时停止了哭泣,仿佛有人关闭了使他流泪的选项一样。小胖子疑惑地从他母亲怀里抬起头来。
小白也露出疑惑的神色,直勾勾地看向了我。
我却松开了仿生人的肩膀,安慰似的给了他一个甜美的微笑。
“所有的机械人()听我的号令——”我站上高高的餐桌,大声振臂一呼。“——我现在命令你们,捉拿刚才抓捕你们仿生人()和工具人()的自然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一瞬间,所有的仿生人()都停住了原来的动作,他们的眼睛里闪烁出奇异的莹光,人类惊讶地张大嘴巴。胖女人抱着她的儿子想要逃走,却撞到了她身后的仿生人()奴仆,对方向她伸出了一把红色的激光刀,示意她不准乱动。
大厅里鸦雀无声,只有系统自配的钢琴声流水般的轻轻在耳边奏响。让我想起了一首非常美的小诗。
当音乐开始降临的时候,世界,终于安静了。
“谢谢。”接过一名工具人()妹子递来的香茶,我吹了吹热气,慢悠悠地抿了一口。
她非常听话,茶水里没有放糖、奶、盐巴,和任何我没见过的外星植物,只有倒入了用电壶烧好的纯净水。
我慢慢地吹拂手中的茶叶,不开口说话,也不抬头看跪在地上的母子俩一眼。被捆绑的一群男性官员非常仇恨地看着我,其中不乏几名穿着正装的职场女性和他们的太太。原来女人也会在发生动乱的时候,指挥自己的部下像野蛮人一样的强行征用失去所有权保护的财产,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工具人()按理来说,也不是机械人(),而是单纯与建立雇佣关系的自然人()。只因为买断了他们的使用权,属于他们法律上的(持有者),所以这些官员严格来讲是连自己的人类同胞都不放过了。
无耻之极!
对所谓的群众来说,数量就代表正义。当一个人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