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浪漫的烟花雨照亮了整个西柳村,大伙儿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都跑出来看热闹,见到结伴而行的纪尧雨和许屹川,才得知了缘由。
第二天,纪尧雨的生日传遍了整个村儿,成群结队的小孩儿跑来要为纪尧雨庆生,把大蛋糕瓜分得一干二净。
纪尧雨也因此收到了不少礼物,有泥雕的小人儿,有煮熟的鸡蛋,有全新的作业本,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
村里的长辈们纷纷感慨,这纪家苦命儿终于遇到贵人了。
纪尧雨过了一个最棒的生日,有蛋糕,有烟花,有爷爷,有朋友,有礼物,有祝福
最重要的是,还有他的川哥。
寒假很快来临。
许屹川早早下决定要带纪尧雨去城里过年,这一走将会是一个多月,纪尧雨最终还是放心不下爷爷,拒绝了许屹川,他懂事地说:“哥,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爷爷,也会照顾好自己。”
许屹川哪肯丢下纪尧雨一个人,他本想带纪尧雨体验更丰富的城市生活,可小孩不愿意,他的一切计划都没有意义,他对纪尧雨说:“我也不回去了,今年我们就在西柳村过。”
纪尧雨有些过意不去,过年本是和家人团聚的最好时机,而川哥却把宝贵的时间留给了他,许屹川看出了他的顾虑,温柔的甜言蜜语说来就来:“我舍不得你,你在哪我就在哪。”],
许屹川不仅留下来过年,还找村里的屠夫宰了一头猪,酱的、熏的、腌的应有尽有,又托人在镇上采购了一批年货,把两个院子装饰得无比红火。
许屹川很少和父母过年,早就忘记了年夜饭的滋味,是纪尧雨让他找回了家的温馨。
这是他和纪尧雨过的第一个新年,他要让纪尧雨知道,如此温馨的新年只是一个开头,接下来还有更多幸福和惊喜等待着他。
爷爷家有个彩色小电视,年久失修变成了黑白机,三个人却围着火炉看得不亦乐乎。
不得不说,这是许屹川过得最寒碜的一个新年,却也是最温暖的一个新年。
纪尧雨对春晚的反应远比节目本身有趣多了,小孩儿特别单纯,明明对很多笑点和流行词一窍不通,但听到电视里的观众笑,他也跟着笑,许屹川便在一旁不厌其烦地给他解释,小孩儿听得极其认真,待完全理解后,反而不怎么笑了,觉得春晚的小品也并不是那么有趣。
纪爷爷习惯了早睡,在一旁迷迷糊糊地打着盹,许屹川见机行事,一条长腿在严实的桌被下朝纪尧雨蜷腿的方向伸去,脚掌在纪尧雨的小腿处逡巡,他一边观察爷爷的情况,一边偷瞄纪尧雨的反应。
不知道是不是节目太吸引人的缘故,纪尧雨一点反应也没有,许屹川便主动去找纪尧雨的脚掌,大脚趾在他脚掌心画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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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尧雨还是没反应,许屹川不得不加重力度。
突然,坐在对面的爷爷收了鼾声,猛地惊醒过来,以为许屹川脚出了问题,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小许,脚疼啊?”
纪尧雨也投来诧异的视线:“哥?”
许屹川恨不得当场给蠢成猪的自己一拳,怪不得纪尧雨没反应,原来是他撩错人了!
许屹川咳了两声,尴尬地笑了笑:“没,没事,爷爷您继续睡吧。”
“哪能呢,”爷爷说,“今天过年,我得多陪陪你们。”
话虽如此,一首民歌还没结束,爷爷的鼾声又响了起来。
这回许屹川学Jing了,不再用脚撩,而是直接在桌下拽紧纪尧雨的手,纪尧雨动了动,看了一眼坏笑的许屹川,便交叉着手指反扣回去。
电视里的节目进入尾声,全体主持人正站在舞台上进行跨年倒计时。
许屹川突发奇想,轻手轻脚地爬到纪尧雨身边,以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叫着:“宝贝”],
没等纪尧雨反应,许屹川便凑头亲上了纪尧雨微张的唇,舌头探进口腔,轻轻吮吸那软糯的舌头,最后还不忘在他洁白小巧的牙齿周围扫刮一圈。
纪尧雨一时忘记推阻,被许屹川亲得近乎缺氧,他尽力按捺住自己急促的呼吸,还好,爷爷并没有醒。
一个甜蜜的深吻过后,电视里的倒计时也刚好结束,举国欢庆,辞旧迎新。
许屹川舔了舔嘴角,轻声说:“我们亲了两年。”
纪尧雨摸了摸滚烫的脸颊,怯生生问:“两年?”
“是啊,从上一年的最后一秒一直亲到新年的第一秒,两年。”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纪尧雨露出了又甜又涩的笑容。
漫长的假期里,两个人除了读书写字,还四处采风,留下到此一游的合影,虽说小山村周边并无大好风光,但有心爱之人作陪,许屹川上刀山下火海都乐意赴之,他承认自己如此恋爱脑有些不像男人的做派,但对上纪尧雨,他是真的没辙。
许屹川怕自己把控不住,所以减少了一起洗澡的次数,小孩儿似乎也开始懂得害羞,每次洗澡都背对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