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后,颜令自知理亏,也不敢跑去跟袁宿陵说什么,又缩回了乌gui壳里。
他那天先是在卫生间里淋了半天的水,接着又跟袁宿陵在里面乱搞,冷热交替之下,果不其然感冒了,只能躺在床上休息。袁宿陵给他拿药,他乖乖吃了,因为感冒而微红的鼻尖看起来尤其可爱可怜,像白色小nai猫粉红濡shi的鼻尖。
袁宿陵来看他的时候就忍不住盯着看,被心虚的颜令瞪出去了。
说来也怪,明明被cao的是颜令,但是觉得心虚的人也是他。
袁宿陵的条件其实不错,人长得又高又帅,性格也好,还是海归,要不是他们是同学,颜令都不一定能混进袁宿陵的朋友圈子。
费秉郁虽然控制欲强得一比,看谁都吃醋,但是真的能让他跟颜令吵架的也就袁宿陵这么一个。
颜令其实没敢想过袁宿陵会喜欢他。
那天的记忆历历在目,颜令不愿自作多情,但是袁宿陵的态度实在很能说明问题,他这种长得帅身材好的男人,要是找炮友并不是什么难事,何必在颜令这里委曲求全?
只是如果要跟袁宿陵真的恋爱,颜令又觉得不太妥当。
怪来怪去,也只能怪那该死的yIn药。
比起颜令欲盖弥彰的态度,袁宿陵就自然多了。
他对颜令仍然很好,上班的时候会留个便条,在冰箱里留好食物,一下班就回家,也不说起那天在卫生间里发生的事,只除了偶尔颜令不注意的时候他的目光沉沉,看起来就像要把人给生吞活剥一样。
等颜令病稍好了,忍不住提了下出门买衣服的事——他来袁宿陵这边的时候就是空手过来的,当时没想到太多,可来了这几天,换洗的衣物竟然全是袁宿陵的。
这也是袁宿陵如狼似虎紧盯着他的原因之一,颜令皮肤本来就白,病秧秧地躺在床上的时候脸更是苍白得透明,漂亮得像个Jing致易碎的琉璃摆件。然而在被子覆盖之下,那具他不久之前还曾经亵玩的身体被他的衣服包裹着颜令也只是看起来易碎,cao弄的时候明明很耐cao,腰身软得像没有骨头,不管什么姿势都可以摆出来,嘴上一直喊着要被cao坏了,可后面清洗的时候除了小xue里的Jingye和yInye之外没有半点血丝。
他听颜令说起要去买衣服,不以为然地就拒绝了:“你尺码多少,我给你买回来就好。”
颜令眨了眨眼,脑子有点混沌:“就均码?”
他虽然长得漂亮,但是生活所迫并没什么金钱去打扮,而他自己也对自己的长相有点Yin影,平日里这方面不太上心,当初上学的时候便是有校服穿校服没校服穿恤,能穿就凑合。
结婚以后他就跟费秉郁住在了一起,费秉郁的控制欲强的恨不得连他日常生活都全部安排,对于费秉郁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来说,他的衣食住行廉价得能让大少爷的皮肤起红疹子,于是他的生活用品也就跟着全换了费秉郁给他准备的。这会儿突然问他衣服的尺码,他还真的说不上来。
袁宿陵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
好在这附近便有商场,如果开车去的话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颜令戴着口罩,就这么被袁宿陵拉着手去逛商场。好在他们都是男人,也不怎么挑,看上的试了合适的尺码就买了,就这样,也足足买了好几大袋衣服。
颜令在袁宿陵家里赖了这么些天,实在不好意思再让袁宿陵给他的衣服结账了,非抢过来自己付款。离婚的时候费秉郁也没小气,给他的钱不少,所以哪怕他看到那个一长串的数字以后心都在滴血,想了想,这些钱对自己来说居然只是九牛一毛。
两个人下到停车场,袁宿陵突然停住脚步,露出了一个懊恼的表情:“我有东西忘了买了,你先在车里等我一下。”
颜令看着他走了,自己便坐在副驾驶座上打盹儿,昏昏沉沉中,他听到车窗被敲得“笃笃”响,睁开惺忪的眼睛望过去,本以为是袁宿陵回来了,却突然被车窗外面的人吓了一跳。
男人一脸Yin沉,一向打理的整齐的头发有些凌乱,然而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反倒是坐在车窗里的颜令心虚了,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抓到了一样。
这是袁宿陵的车,费秉郁绝对不会认不出来。或者说,正是因为认出来了,所以他现在才会是这个表情。
“出来。”
颜令目光瑟缩了一下,有些迟疑,男人脸上的Yin沉终于到了爆发点,反而怒极为笑:“怎么,心虚了?”
恰恰被说中心思的颜令恼羞成怒,“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坐他的车来逛商场,他人呢?”
“关你屁事!”颜令怒冲冲地跟他发火。
他和费秉郁认识到恋爱,结婚到离婚,哪怕是费秉郁刚开始追他的那段时间,颜令也从来没这样发过火,费秉郁竟然一时愣住了。
颜令道:“费秉郁,袁宿陵是我朋友,你以前不让我跟他来往,那时候你是我老公我听你的了——现在我们都离婚了,你凭什么还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