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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穿着平民的服装,但爱德觉得他们应该更适应那蓝色的军服。他们在门前唰地立正,并对马斯坦敬礼–动作之整齐与流畅足以证明他们经过无数次训练。
爱德慢慢放松下来。他们并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性动作–他隐约记得休斯好像提到过保镖。那两位士兵四肢发达,但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眼神里都闪着不可多得的智慧。看来他还真是不能低估休斯。
若是以往,这两人足以让爱德放下警惕,但他却无法这么做–过去几天的经历已让他不再完全信任人和陌生人。他仔细地打量他们,尽可能地记住每一个细节。
两人都空着手;能看见的武器只有腰间的枪。不过这绝对不是全部。他们的服装上全是口袋与不寻常的皱褶–应该藏着暗器吧。
“上校,休斯中校安排我们在这段时间协助你。”其中一人开口。他有着一头整齐的短发,皮肤略黑,口音很浓。棕色的眼睛望着远处–军队里对上司的礼仪(问我爸的…)。他至少应该大马斯坦10岁,但在军队里年龄比不是什么大问题–他自己也只有16岁而已,但军衔却已经高过他所遇到的大部分人。
“我是皮尔斯中尉;这位是布lun特中士。”他示意身旁的年轻人。他们的双手都长满老茧,眼神……爱德觉得很熟悉;那是他每次照镜子时看到的眼神:他们所看到的比任何人一生所见的都要多,但那份知识并没有将他们压垮,反而成为了他们生存下来的手段。
“放松点。”爱德抬头。马斯坦脸上最后一丝不安似乎也消失了。这是他所熟悉的事,是他能掌握住的东西,因此他能够在此寻找安慰。“休斯中尉已经告诉我们了。这是艾尔力克少校和哈勃克中尉。”
“我马上就要走了。”哈勃克对两个男人微笑了一下。“我还有事要办。”他走回车打开后备箱,并开始卸行李(包括霍克艾拿来的几垛文件)。皮尔斯和布lun特帮忙将箱子提进屋,并有意识地回避三人的谈话。爱德疑惑地看着他们。
“他们就是这样接受训练的。”罗伊解释。“除了休斯外,情报局里的人一般会刻意回避他们不该听的东西,这样不会让敌方有机可乘。”
爱德点点头。他从未好好研究过军部。
“你现在要去哪儿?”马斯坦问。哈勃克拿起地图,将它摊在地上。“你不能回中央–它现在已经被封锁了,回去的话会起疑的。”
哈勃克悲哀地笑笑。“当然回不去了;而且这也不是计划。我马上去两百公里外的城市见见凯恩。休斯要我们检查些东西。那之后嘛–”他耸耸肩,目光扫过两人。“其实,我一直希望在那之后这整件事就结束了。如果没有的话……再说吧。总会想出点什么的。”
他又看了一眼地图并茫然地摇摇头。“上校,我并不是想冒犯你,但……我非常了解你和BOSS。我可不是白痴–我敢打赌你们现在一定已经在想如何离开这里了。你们不能这么做。”
哈勃克皱眉。“皮尔斯和布lun特会保护你们的,这样我们也能毫不顾虑的工作。你们能不能–能不能保证在这里待到我们来接你们?”
爱德感受到罗伊的实现;他回视过去,心理清楚他的想法。就算他们现在保证了,在不久之后也会违背它的。在这里待上一周已经是一种折磨了;不可能再久些。让别人去战斗根本不是他做事的原则。他必须亲自回中央解决幕后黑手。
罗伊咬咬牙并看向路面。他的想法与爱德相同。他顽固地交叉着双臂,挺着身子。“很抱歉,中尉。但我们不能向你保证。”
哈勃克无奈地点点头,折起地图。“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但至少我还是尝试过了。”他清清嗓子。“休斯把你们送到这里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增加你们会中央的困难。布lun特和皮尔斯虽然平时不是打扰你们,但他们已被下了不让你们擅自离开的命令。这里没有车,离最近的镇子也有60多公里远–而且那里没有火车站。”
“那食物呢?”爱德问。“如果不够怎么办?”
“休斯会安排送来的。”马斯坦回答。“我早该料到他会有此打算。我们做朋友够久了。他对我了解的太多了。”
“我们只是想保住你的命啊,上校。”哈勃克默默地说。他在马斯坦的怒视下畏缩了一下,但并没有移开视线。“如果你还在中央,那你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如果那些人开始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动怎么办?”爱德问道。难道就真的没有人注意到这事吗?那些人就要这么逃避惩罚吗?
“他们一定会有个完美的借口的。被暗杀的人会被指控犯罪,而在意外中身亡的人则会被–”哈勃克犹豫了一下。“–忘记。”
风吹过草地。“那我们还有什么?”爱德静静地问。
“被困在这儿,毫无退路。”爱德听出马斯坦的愤怒。“哈勃克,我知道你能通过某种方式与休斯联络。如果幕后黑手的身份暴露了,我必须第一时间知道。”
“为什么?”哈勃克怀疑地问。
“中尉,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