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两百多年前的……”余光看到爱德的神色有些变化。“你知道?”
“嗯。”他的声音有些讽刺,但再开口时已经不在。“那个时代的焰之炼金术师的著作。很多焰之炼成阵都借鉴了那里面的内容–包括这个。”他指着罗伊的手套。“我的意思是,你对那上面的内容作了修改,但大体不变吧?”
罗伊点点头,略为惊讶。“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可能是在哪儿看过吧。”爱德淡淡地说。“总觉得我为了寻找贤者之石把图书馆里的书都读遍了。”他将腿敲到仪表板上。“那么除了书,你还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几份文件。还有一些休斯的照片。并不是–”他犹豫了一下,不清楚自己是否需要解释这么多。“让我觉得困扰的并不是那些东西。只是……他们居然能如此轻易地毁了我的家。”
“那曾是你的避风港,但他们却让它不再有安全感。”爱德叹了口气;罗伊以为他又要沉默了,但他却继续说了下去。“我理解你。每个人都认为我和阿尔没有家,因此也不可能懂那种失落感。但从没有人发现是我们自己因某些理由而烧了房子的。并不是为了驱赶不好的回忆,也并非毁灭证据。不是那样的。我们只是为了确定当寻找贤者之石遇上死角时,除了继续前进别无选择。”
爱德若有所思地踢着仪表板。“如果我们还有一个可以称作家的地方,那么在遇到困难时我们很可能就这么回去了。如果我还有那个选择的话,现在的阿尔可能还是盔甲呢。所以我必须得确定我没有回去的选择。”最后一句话小的几乎听不见;罗伊勉强透过引擎声辨认出来。“那是我所做过的最艰难的决定。”
罗伊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这是爱德第一次对他如此坦诚。他确实也知道兄弟俩烧了他们的家,也稍微了解这是为了让自己没有退路,但他却从未想过这需要多大的勇气。他们那时还是孩子–尽管在他们炼金术老师的指导下变得独立起来。
“我只是说我大概明白你的感受。但其实家只是一个主观存在而已。它并不一定需要有墙和家具啊–也可是某些人或其它食物。再说,我和阿尔现在不是过得挺好的吗?”
罗伊点点头。“确实。”他承认。“没有人会否认这点。”
谈话内容逐渐变成日常琐事。
太阳逐渐升高。罗伊稍微挪动了一下踩在油门上的脚–好像有些抽筋。他已经很少开车出行了;有他这个军衔的人是不需要亲自负责这事的。他敢打赌这几年里他坐在驾驶座上的总时间不超过10分钟。看来自己已经忘记开车有多无聊了。
爱德安静下来。他并没有睡着,而是缩紧肩膀神经紧张地望着窗外。他的机械铠按着身子左侧,而左手则紧抓着座位。罗伊不止一次地建议他服用止痛药,但爱德每次都顽固地拒绝。
后座上的哈勃克由于车子的颠簸突然惊醒。他撑起身子。“呃,我们在哪儿?”他揉着脖子。看来后座的确不是一个舒适睡觉的地方。
“不清楚。”爱德回答。“你已经睡了四个小时了。我们能停一下吗?我要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某人真不该把咖啡全喝了。”罗伊自言自语,但暗自庆幸爱德提出停车–他已经坐得快散架了。
他停在树丛边。爱德立刻蹦下车。哈勃克已经点燃了一根烟并懒洋洋地眯眼望着太阳。
罗伊将注意力转向行李并拿出面包;他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快被饿死了。
他回头;哈勃克正仔细研究着摊在车顶上的地图。“在开20公里左右我们会到达一个城镇。最好还是绕过它–那么,我们离避难所应该还有3小时左右。”
“我们离中央多远?”罗伊没发觉爱德回来。“不会要穿过整个国家吧–躲在城外就行了。”
哈勃克看上去并不情愿回答问题。“……大概600公里吧(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有多长……囧)。休斯觉得刺客暂时不会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他伸手要车钥匙。“上校,如果我们现在出发,估计午餐前就能到了。真的;我觉得还是尽早到那儿比较好。”
罗伊点头表示赞同并和爱德一同坐进后座。爱德不停地踢着前座;哈勃克也在小声抱怨着什么–很显然大家都已经厌烦坐车。罗伊又有些头痛;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继续忍受三个小时。
“军队有多少这样的避难所?”爱德问。“如果幕后黑手是军队里的人,那他们不会优先检查所有的避难所吗?”
“其实军队并没有什么避难所。”罗伊解释。“大部分的将军和军衔更高的人都有他们自己的避难方案。除此外,军队是不会花钱保护它的士兵的–这不会有任何价值。”
“那你有多少?”
“四个。”爱德有些惊愕。罗伊苦笑。“因为修斯过于敏感了。你想想,他可能在短短几小时内安排好这一切吗?自从我决定当上大总统后他一直在提防着这种事。”
罗伊想起自己当年嘲笑过休斯的计划。那时候,年轻无知的自己还不曾料到军队的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