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罪犯永远不会缺席,警探这个也不是什么只用坐办公室就能拿到工资的轻松活计。
马凯斯熟练地给刚刚狂奔了两条街的嫌疑人上了手铐,顺便瞅了眼追捕过程中脸上挂了彩的搭档,挑了挑眉,问他要不要去看看医生或是拿点儿药。
约翰无奈地叹气,对同事的调侃和关心无言以对。
嫌疑人很快就没能顶住压力把该招的全招了,盗窃的赃物很快被找到并归还原主。马凯斯和原主交涉后,回来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约翰一番。
“哦,亲爱的马凯斯,再这样看下去我快要以为你是爱上我了。”
“约翰,你我都知道这不可能。”马凯斯毫不留情地反驳道,“我只是好奇,约翰,你真的没有什么兄弟之类的吗?那幅画的主人和你长得可真像。”
那幅《爱神》,让马凯斯和约翰连续几天都不能好好休息的“罪魁祸首”,即使是马凯斯也不得不承认,那幅画本身确实有打动人心的力量,让她不由得失了神。
约翰从桌前抬起头,去看马凯斯口中与自己极为相似的画的主人,隔着来往的警探和其他什么人,他只来得及看清那一头灿烂的金发,随即隐没在门后。警探冲搭档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或许我就是有那么一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亲人存在呢?”
他的家人早就消失在四百年的光Yin长河里了,在知道自己的情况后约翰就没有再回去那个家了,父亲和母亲从战友那里听闻他去世的消息失声痛哭时他也只能远远看着。
下班后,经历了之前的事约翰近期暂时不打算去酒吧,本来是该直接回家,却被陌生人拦了下来。
金发的年轻人将车停在了约翰身边,打开车窗,笑容温和却又透着股不容拒绝的味道,是那幅《爱神》的主人。
“作为感谢,我能请您去喝一杯吗,警探先生?”
马凯斯不是在开玩笑,他与约翰确实长的颇为相似,却比约翰多了几分侵略性。
于是事情从约翰上了那辆车开始失控。
一切都毫无征兆却又理当如此,如果约翰从一开始就拒绝了那杯酒,或是在查理·罗曼凑近时远离他,或许这都只会是一场简单的交流,更不会像现在这样,约翰被查理迫不及待地按在他家的地毯上就开始Cao。
查理是个很棒的床伴,技术是否高超约翰和男人做的经验不足所以不予置评,但却极符合约翰的心意,他甚至比约翰自己更加了解如何挑起这具身体的情欲。
我不是一个同性恋,约翰想。
证据就是挂在查理客厅的墙上正看着他们做爱的那幅《爱神》。
那是约翰画家生涯的最后一幅作品,被他留给了他当时的妻子。
如今却被挂在那里看他和一个男人的性事,看他雌伏在男人身下被掠夺被攻陷,像个女人一样被干的哭了出来,看他嘴上叫着不要下面却贪婪地含着男人的性器不愿意放开,最yIn荡的婊子也比不上现在的约翰。
这样的认知让约翰有些羞愤,却又隐秘地带来了异样的快感,让他变得更加的敏感,热情地回应查理的一切,吻或者别的什么。
“你喜欢那幅画。”约翰听到查理这样说,正在Cao他的男人含住他的耳垂,满含笑意地看着那蔓延开来的红色。
“我也很喜欢。”
那你可真赚大了,在一幅一个世纪以前的画底下Cao那个画家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约翰模糊地想。
“罗曼·罗杰斯,一个脾气暴躁的天才画家,会不会就是像我们现在这样,被爱人压在他的画室里,压在他未完成的绮丽画作上,被温柔的爱欲抚平了灵感无处挥洒的暴躁,最终创作出了这幅动人的作品。”
查理牵起约翰的手,男人的手修长有力,并不如何细腻柔嫩在查理眼中却另有一番魅力,从手掌到指节,甚至连指缝也被好好舔弄了一番,调情一样地吮吸着时光留下的薄茧,偏偏神情又最是严肃正经不过。
“瞧,约翰,爱神在看着我们呢。”
约翰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地看着查理,又转向墙上的画。
他射了。
查理满意地亲吻那双沾了水汽的绿宝石:“。”
查理洗完澡围着浴巾出来后约翰已经重新收拾好了自己,衣冠楚楚全然看不出之前经历的性事。
“不留下来吗?”查理问,意有所指地将目光放在了约翰的腰上,“或者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不要害羞,亲爱的约翰,爱神还在看着我们呢。”
这下约翰连脖子都红了,警探先生皱着眉头,却又不知怎么反驳,不算僵持的僵持最终败在了查理还在滴水的发梢上。
“你该擦干净头发后再出来。”
“还有,”犹豫了半天,约翰最终还是决定纠正一下年轻人的错误认知,“罗曼·罗杰斯不是。”
那都是什么糟糕幻想?上帝作证那时候他可是笔直笔直的!
查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