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老板忙着收拾新家,等他快结束的时候,忽然想起来沈瑛和谢雪风,急忙叫闻天荷回来。
“少侠和谢公子呢?”
闻天荷:“他们刚来长安觉得都特别新奇,出去逛了。”
“你怎么不把他们请进来,我我这还特意让你去叫的。”闻老板急了。
闻天荷似乎很没办法:“我也拦不住啊。”
车里两个人那么亲密,闻天荷看不透他们的关系了,像好友又不像普通好友,她也搞不懂。
闻天荷对谢雪风没意思,可闻老板就不一定了,谁知道他怎么想。为了保险起见,车一停下两人就跑去看街景了。
长安城内,熙熙攘攘。
“你喜欢这个吗?”沈瑛拿起一个小虎娃。
谢雪风:“不用,放下吧。”
沈瑛又拿起一个拨浪鼓:“这个呢?”
“我今年比你大两岁,而不是只有两岁。”谢雪风平静道。
“哈哈,也是。”沈瑛笑了下,“不过我和你相处久了,总觉得你年龄比我小。”
谢雪风道:“说得好像你多么稳重一样。以后千万别再抱着我哭,哭得我脑瓜疼。”]
“嘿嘿,”沈瑛笑了,但似乎不甘心,他一定要找到谢雪风喜欢的东西,说道,“前面有卖书画的,来长安前你说你对这个有点研究,不如我们去看看。”
谢雪风不拒绝,跟着沈瑛说道:“长安繁华,在这里认识我的人少,如果以后我们稳定了,你会和我住在一起吗?”
“嗯?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沈瑛道,“不过你不是平民百姓,我还是希望你痊愈之后能够回京城的。即便你不想在那里待了,跟父亲母亲报个平安也好。”
谢雪风不高兴了:“怎么老想着赶我走,我回去了也是多余的。我陪着你难道不好?”
沈瑛说:“哪里是赶你。我听你说过,你母亲对你特别好,你也对父亲心怀愧疚。你要是真不回去了我强迫不得,前提是你不要后悔。这是你自己的事,决定在你。”
“我消失这么多年,他们根本没派人找过我,说明他们不在乎。既然不在乎,我的存在没必要。”谢雪风说。
沈瑛道:“你这怎么又耍小脾气了。你别忘记你什么身份,要是大肆宣扬,对你名誉不好,对你这个家族也不好。你的父母有自己的难处。难不成他们要广诏天下,说你被那些人掳掠了?我就问你,你能保证自己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吗。”
谢雪风顶嘴道:“我被什么人拐走,天下人早就知道了!说不说都一样。我早就成笑柄和耻辱了!”
谢雪风眼眶泛红:“我不用回去,回去也是浪费粮食,我不用回去被他们、被各种从前对我不满的庶支嫡支嘲笑可怜。”
沈瑛明白到谢雪风还是放不下。也对,谢雪风如此骄傲的人被囚禁了三年,想释怀很难,他忘不了这些遭遇。这几年的折磨没让他完全变成疯子,已经是万幸了。
沈瑛指着一副黑白山水画,转移道:“你喜欢这个吗?我给你买。”
“没钱。”谢雪风直说道。
沈瑛被戳穿:“哎呀钱没有可以挣,你不要在意这些。你就说画得好不好,喜不喜欢。”
谢雪风只扫了一眼,说道:“假的,有什么可看。还不如回去休息。”他握住沈瑛的手腕:“快回去,我累了。”
“啊?假的?”沈瑛懵了,任由他拽着走。
刚走几步,两人被叫住了:“什么假的?我给瑞华轩的货从来没有赝品,个个都是真品。两个小孩胡说八道完就想走?”
拦住他们的是一个近四十的中年男子,一身靛青,目光Jing明,沈瑛却看出了不怀好意。
由于沈瑛眼神过于明显,中年人把矛头指向了他:“说是赝品,那你从何得出?今年我刚给瑞华轩供货,你就这样坏我名声,小子你不道德。”
“我”沈瑛哪里懂这些书书画画的,更看不出是真是假,他心里直喊冤。
谢雪风往前一步把沈瑛护在身后:“说假货的是我,你朝他吼什么。”
中年人看谢雪风站出来,耐人寻味地打量他:“这位公子看着像有话要说的样子。”]
“你这幅画就是假的,不服我可以和你辩。”
对方挑眉:“哎呦,小公子胸有成竹啊。”他回头叫了一个伙计:“阿九,把这副画拿下来,就让这位公子说说到底哪里是假。”
谢雪风看了看,说道:“这是柳朝的山水图,唯一一副无名图。纵一尺七,横五尺五。”
“对。既然你看出来了,为什么又说假的?”
谢雪风道:“柳朝籍贯不明,他的画是横空出世的,年龄也不详。他的作品至今只有十二副,三年前就再也没出过新画。见过这图真图的人极少,但是仿品居多,所以各种各样的都有。这幅图虽然下笔有他的风格,但是色彩较柳朝偏重,柳朝注重写实,此图注重神韵。”
谢雪风说道:“你看,这里的用墨重。整幅画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