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心里不舒服吧。”
李长宁与李裹儿回了夜华宫。李显、韦氏听李裹儿说了今日宴会上的情形后,感到了深深的愤怒,长宁是他们的长女,一个小小太监竟然敢构陷污蔑她!看来连宫里的这些宦臣宫女都没有把周王李显一家放在眼里。
“武承嗣、武三思借机刁难长宁,可就是冲着显你来的啊。”韦氏凝重目光对李显道。
“是,他们想尽办法在打压我,恨不得找机会再将我赶出长安。”李显脸色肃穆,“莲儿放心吧,我是绝不会让武家人得逞的!”
李重润得知恶奴构陷一事,更是心中愤愤难平,大骂张昌宗:“哼!这件事显而易见,是张昌宗指使贱奴那么做的,没有他这个做主人的命令,小奴怎敢擅自做主!”
“大哥……”李长宁朝李重润摇了摇头,其实她也是这么想的,这件事的主谋就是张昌宗,并非意外而是预谋陷害。
“重润啊,小声点,隔墙有耳。”韦氏慌忙提醒道,他们一家五个人在内堂里议事,别无外人。
“不过就是个巧言令色的面首,我堂堂邵王又怎么说他不得?”李重润怒火难熄,早就看张氏兄弟不顺眼,他们竟然还主动找茬挑刺。
沉默了小一会儿的李显抬起了头来,不见以前那懦弱的目光,反而是坚决异常:“我不能坐以待毙!过两日,我要单独去和旦谈一谈。”
“你去找李旦做什么?他现在都自身难保。”韦氏阻止道。
“莲儿,我决定了,不再逃避害怕下去。”李显语气虽柔,但眼色却是炯炯有神,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懦弱,而让妻子、儿女们陷入难地,他要商量和李旦主动出击,反抗武氏诸王!
“我赞成父亲的意思。”李长宁扬起了头,她也做了决定,“母亲,既然躲不过,何不迎头痛击。我见过皇叔的儿子们,他们个个英姿飒爽,是值得信任的亲人!”
李裹儿坐在旁边听着家人们商量,没有插嘴,她心里是害怕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母亲,这件事交给父亲和我吧,相信我们!”李重润也朝韦氏投去了目光。
韦氏眉头紧蹙,看了看李显,又瞧了瞧李重润和李长宁,既然他们都有心与李旦联手,也终究是叹了口气,没有再阻拦。
李长宁想了想,又道:“至于张氏兄弟那边,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他们目前是没有明显不利于动作的。”
这次小会议,李显做了个勇敢的决定,出于慈父保护儿女的心意,他必须争夺权力。唯有如此,李显才能保住家人的平安。
观国公府。
杨慎交回到府中后,在书房召见了两个谋客,周常和许都。
“我本想以白玉美人换来夜明珠,却没想到夜明珠被摔碎了,这事儿还连累了长宁郡主。”杨慎交心中略感不安,他手里摇着酒杯,小小品了一口,也没了喝酒的兴致。
许都闻言正襟危坐:“国公的证词在,那张昌宗的心腹宦臣可就是被杖毙了啊。”
杨慎交点了点头,虽然他后面在极力挽回,可也明显察觉到张昌宗对他态度大有转变。以至于杨慎交没有再在众人面前多与李长宁说话,亦是以免武三思怀疑他与李家关系密切。
“我以为无妨。张昌宗极爱财,国公只需挑选足以诱人的宝物奉上,张昌宗还会亲近国公的。”周常显得很冷静,不以为然道。
“张昌宗那边是好办,可是武三思……”杨慎交嘴角露出无奈的笑容,武三思那只老狐狸就不好对付了。这次入宫见到梁王武三思,武三思又委婉提起了他的爱女武瑶儿,有意招杨慎交为婿。
“莫非武三思还想着要国公这位乘龙快婿不成?”周常说着叹了口气。
杨慎交一手撑着头,将酒杯放在案几上,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弹跳:“得想个法子拒绝他。你们两个快想——”
周常与许都一愣,观国公又是这么霸气地放了话,若是想得出来法子,他们早就想了。
两年前杨慎交打算迎娶位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娶了妻子就能摆脱武三思父女的纠缠。没想到那家闺女却在迎亲的前一夜忽然暴毙。
而震惊的杨慎交派人去查实时,那家人也不肯告知实情,后来就急急忙忙搬离了长安。总之那事到现在也是个迷,杨慎交至今耿耿于怀,心怀愧疚,总觉得那事蹊跷,可能与武三思这个狠角色有关。
“想出来赏百金,想不出来就不准吃饭!”杨慎交指了指面前的两个谋客。
“国公,你真是为难我们啊。”许都哭丧着脸,又听见这么一句熟悉的话。
“是啊,武三思实在不好应付,连国公都退避三舍,我们又能怎么办呢。”周常也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杨慎交神色淡然,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重重把酒杯砸在桌上,提高了嗓子:“赏千金!”
周常、许都的眼前顿时一亮,就像是得到了某种鼓舞似得,脑子变得灵活了十倍,飞速运转着。
“国公,我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