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道,回头瞥了一眼那个太监,“况且,小公公从一开始就咬定长宁郡主有意撞上来刁难,我且问这位公公,长宁郡主与你素不相识,又为何要为难你?”
“郡主,郡主是想看夜明璧……”马公公面对杨慎交的质问,心慌不已,满嘴结巴。
杨慎交嘴角轻扬,目光冷寒地看向小太监厉声质问道:“小公公,你玉盘里的夜明璧明明可是用彩绸盖住了,长宁郡主是神算子还能算出里面的东西不成?!”
“这,这……小人不知道。”马公公的思绪全都乱了套,杨慎交对他的语气咄咄逼人,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李长宁的余光落到旁边的锦袍上,她以为……他只是逢场作戏,不可能在这种场合帮她的。若不是杨慎交挺身而出,为她作证,有武三思、张昌宗他们的刁难,她怕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氛围变得紧致凝重了,武三思与武承嗣相互递了个眼色,一面是这小太监前言不搭后语,一面是李长宁目光坚决,又有杨慎交作证。于是武家兄弟不约而同地闭了嘴,也不再发作。
张昌宗的眼神变得Yin戾,这个杨慎交忽然冒出来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万万没想到杨慎交会为李长宁出这个头。
杨慎交表情肃然,加重了语气:“小公公,你还是如实招来,夜明璧是怎么摔坏的!陛下圣明,休想在陛下面前污蔑他人!莫非,你是有心污蔑长宁郡主?”
“不,小人不敢,不敢。”马公公完全被杨慎交的气势压倒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张昌宗。
张昌宗恼得眼中布满了血丝,冲那个没用的太监吼道:“你看着我作甚?夜明璧究竟如何摔的,从实招来!”
“陛下,定是这小小恶奴先就不小心失手打碎了夜明璧,怕被怪罪就铤而走险想了这么个法子来。”此时上官婉儿站了出来,“长宁郡主怎么会知道他手上端着的就算夜明璧,分明是信口雌黄!”
武皇听了杨慎交、上官婉儿之言,勃然大怒,当即指着马公公:“来人,把这个贱奴拖下去!杖毙!”
“陛下,陛下,饶命啊!”马公公吓得当即汗流浃背,脸色铁青,又扑上去抱住了张昌宗的腿,“主子救我!”
张昌宗眉头一拧,用力踹了一脚马公公:“滚开!咎由自取!”
“陛下饶命啊!主子救我!——”马公公被两个侍卫强行拖拽了出去。
武皇沉着脸色,她身后的张易之温柔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异色,他看了看杨慎交与李长宁,又看了看自家弟弟张昌宗。
顿时大殿上一片死寂,武皇不高兴了,谁也不敢乱说话。武皇耐着性子对杨慎交、李长宁道:“你们起来吧。”
李长宁惴惴不安地站起了身,只觉得自己还处于刀锋口,武皇虽然没有怪她,但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陛下,夜明璧虽是无上至宝,破之可惜。而臣这儿有一样比夜明璧更名贵的宝物,是邺国公让臣花费半年时间所寻到的,献呈给陛下,祝陛下寿比南山。”杨慎交起身微笑道。
杨慎交原本是要将“白玉美人”送给张昌宗的,不过眼下武皇的心情更重要,他改天再找个价值不菲的宝物送给张昌宗便是了。
“哦?六郎,有这回事儿?”武皇眉宇间的怒气消了,眼色递到张昌宗那儿去了。
张昌宗不明白杨慎交所指,只是见武皇不生气,赶紧附和着:“是,陛下的身体安康和心情开心,比什么都重要。那小小恶奴犯了错,陛下可别为此气坏了身子。”
杨慎交献上了“白玉美人”,巧工雕成,通体晶莹温润,羊脂玉洁白无瑕,极尽nai白,乃是玉中极品。
武皇见了这价值连城的“白玉美人”后,龙颜大悦,不但不生气,还笑着夸奖了一番杨慎交。
杨慎交忙把这个功劳送给了封为邺国公的张昌宗,如此张昌宗得了好处,也不会再计较今日他之事。
李长宁目光看向杨慎交,点头示礼示意感激,今日多亏杨慎交出面解围,上官婉儿又帮她说了句话,这才无恙,似乎杨慎交在她的心里也没有那么反感讨厌了。
我对君偏见无礼,君却报我以琼瑶。
☆、不能坐以待毙
盛宴继续进行,张昌宗献舞,众人作诗献唱。李裹儿焦躁惶惶的心这才安宁下来,跑到李长宁的身边,语气满是关心:“姐姐受惊了,没事儿吧。”
“没事,事情查清楚就好。”李长宁淡淡道,方才也不知道李裹儿站到哪儿去了,总之李长宁也没有指望李裹儿能帮她什么。
杨慎交去哪儿了?李长宁目光一扫,心念着跟他私下说声谢谢,却见杨慎交站到武三思、武承嗣那边去,起哄着阿谀奉承张昌宗去了。
到底是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帮过她,李长宁对他的成见也就放下了些,不过看样子杨慎交是战队武家的,身为李氏子弟还是得跟他保持距离才行。
李裹儿安慰了两句李长宁,又蹦跶着去和那些青年才俊说话去了,她希望有更多的人男人看得见她安乐郡主的美貌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