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腾地一下躁动起来,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男生甚至开始起哄,胖子笑得直拍大腿,“我Cao,牛逼啊。”
语文老师拿着书在狠狠在讲台磕了一下,顿时鸦雀无声,“怎么?你还觉得自己做的好,很得意是吗?!”
傅尧无所谓地耸耸肩,偏头时正对上一双直直看向他的肃冷的眼睛,傅尧愣了一愣,眨眨眼连忙错开了视线——啧,新同学。
好像有点来者不善啊。
语文老师到底还是不愿意当场给他难堪,说了几句班上绝对不能再出现这种情况,就让傅尧坐下了,下课去办公室找她。
傅尧跟着语文老师进办公室,一进去老师就问他,“你说说,你说说!为什么这么写!?”
四十多岁的语文老师赶上更年期,容易暴躁发怒,傅尧不敢再激怒她,只说,“写顺手了。”
“写顺手了?期末考试你就这么简单地写顺手了?要不是我认识你的字,这份卷又正好分到我批,你知道会怎样吗?作文要是判了零分,这学期的学杂全免就没你了!”傅尧家里的情况她倒是知道,人帅嘴甜有个性成绩又好的学生自然人人都喜欢,何况还是她的课代表,所以她私心了一回。
傅尧其实想说自己是三年学费全免进的学校,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玩这一出,但实在没胆子再说什么,只笑盈盈地说,“我赌老师疼我嘛。”
放学时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地往外走,胖子直说不愧是高三,一开学语文老师就杀鸡儆猴给了个下马威。傅尧反唇相讥,你特么才是鸡呢。话刚落音,不防神看见什么,愣得一激灵,什么也没说就跑。
“喂,傅尧你去哪?等下我请客啊!”
傅尧忙不迭地往外跑,头没来得及回,“明天中午,明天中午!”
傅尧刚跑走,又跟着跑过去一个人影,少女身上引人遐思的香漫成一阵馨甜的风,“傅尧!傅尧你站住!”
傅尧走得飞快,越是这么喊越是一刻也不敢停。
“傅尧,你给我站住,傅尧!”
最后一声都带哭腔了,几乎路上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傅尧再装听不见可就太刻意和不给面子了。
他脚下顿了一顿,非常自然地转身,若无其事的样子,“啊,你叫我?”
徐楚颐泪眼涟涟地站在他身后,哭花了一张Jing致漂亮的小脸,马尾被跑得散落,几缕发丝被眼泪和细汗沾在脸上。她扬着脸,“你怎么不跑了?你再跑啊!”
傅尧有点不知所措,干笑着说,“没有。”
徐楚颐一双杏眼哭得通红,嘴唇都委屈得哆嗦起来,哀怨可怜地瞅着他,“我那么讨嫌吗?”
傅尧几乎要双手举高以示投降,连忙走到她跟前来,“没有,谁说你讨嫌了?我给你教训他!”
她哭得直打颤,素白的小脸shi漉漉的,简直梨花带雨,质问道,“那你跑什么?跑得这么快我为了追你把头发都跑散了!”她马尾确实已经散了,松松歪歪地缀在脑后。
傅尧没办法,走到她身后去,都没用梳子,徒手重新给她绑了个好看的马尾,轻巧娴熟,“行了吧,赔给你了。”
徐楚颐还是看着他,也不说话,眼里泪花涌动,说不清是怨是哀。
傅尧一个头两个大,“你在这等着啊,马上来。”他说完就跑进路边nai茶店了,要了一杯nai茶,想了想又多要了一杯。
把一杯收进书包里,傅尧拿着另一杯塞到徐楚颐手里,伏低做小地说,“行行行,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请你喝nai茶,别哭了好不好?”
徐楚颐用一双泪洗过的红眼瞪着他,好看的人什么表情都风情万种,她鼻音很重,“你这种坏蛋,装什么好人!”
傅尧从善如流地点头,颔首笑着看着她说,“那,好姑娘,别为坏蛋哭。”
他说完直起身来,“赶紧回家吧,天晚了要不安全了。我真要走了,得去送外卖。”他边走边朝背后挥手,“再见。”
胖子一行人还等着路口,傅尧上前沉痛地搭住胖子的肩,一点不见方才的潇洒坦荡,“明天你一定得请我吃饭,午饭钱折腾没了。”
胖子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听了他这话才愤愤不平,装得酸气冲天地说,“嘿!还好意思来压榨我,级花这么追你,你可够出风头的了。就花了杯nai茶钱就把人妹子迷得七荤八素的,好姑娘都啥眼神啊,俺们老实人不爱专挑你这种坏蛋喜欢。”
徐楚颐说是级花其实有点谦虚,这么大一个高中漂亮的女孩多如繁星,聪明上进的也不乏貌美,多才多艺姿容姣好的每个班都能挑出几个,家境富裕懂得打扮的更不在少数。徐楚颐不一样,她是唯一单靠外貌就杀出一条血路,进高中第一天就用军训照血洗了学校论坛。当然附加的还有她家境优渥,成绩偏上,会跳芭蕾,少年心里高不可攀的初恋永远有他一份。
这姑娘有股酷劲,作风又冷又飒,追她的人排排站,她权当放了一排保龄球。怎么就稀里糊涂看上傅尧了呢?徐承志不禁扼腕,都怪傅尧成天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