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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推搡搡间二人上了电梯,言舒礼还要换便服。更衣室里有其他的医生,两个顶俊的大男人抱在一起,无疑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更何况有一位先生还抱着捧白玫瑰。
言舒礼八爪鱼一般地缠在肖翁松身上,好说歹说都不肯下来,还时不时抽噎一下,抖着肩膀。大总裁有些无奈地笑着,同科室的其他医生投去抱歉的目光,“小孩子闹脾气。”
换夜班的医生们见状笑出声来,都和言舒礼交好,免不了凑到跟前一番取笑。小家伙臊得不肯抬头,耳尖红红的,还狐假虎威地凶这些看热闹的人,“滚开。”
同事们嬉皮笑脸,又调侃了半晌,贴心地给二人关上门出去了。肖翁松搂着小家伙,大手毫不客气地揉了一把tunrou,结结实实地扇了一巴掌。
“不许没礼貌。”
言舒礼埋头在大总裁的胸口,他不满地哼哼唧唧,极其不情愿地哦了一声。他动作利落地换下了手术服,眼睛红红的,委屈巴巴地吸了吸鼻子,扯着肖翁松出了医院。
男人是自己开车来的,他绅士地替言舒礼开了车门,车里放着轻缓的音乐,二人一时无言。言舒礼心里的小九九绕着肖翁松转了又转,垂眸看了看怀里的玫瑰花,又抬眼看专心开车的肖翁松。
老男人其实也很浪漫的。
只是喜欢端着架子,还碍于自己的薄面。
言舒礼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可一想到大总裁明天就出差,他就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别墅里只留他们了一盏灯,佣人们都睡下了,小家伙撸了两把狗蛋的脑袋瓜,也关了灯上楼。
肖翁松在收拾行李,这次行程安排得匆忙,的确是唐突得紧,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准备。言舒礼盘腿坐在地毯上,一眼不眨地盯着男人的忙碌的后背发呆,他不知道肖翁松为什么要带这么多的衣服,看得他心急如焚。
这是要出差多久呀?
“我、我来帮你”
肖翁松还没来得及拒绝,小家伙就不由分说地坐进了他的行李箱里。箱子本身就没多大的体积,言舒礼长手长脚坐进来十分拘束,他抱着腿撅着小嘴,眼巴巴地看着大总裁,一副被抛弃的小可怜模样。
“你把我也带走吧。”
语气娇纵,神色落寞。
男人叹了口气,亲昵地吻了吻小家伙的眼尾,温软的唇瓣滑过他的脸颊,眼里的爱意都要溢出来了。言舒礼顺从地搂上肖翁松的脖子,与肖翁松额头抵着额头,他不甘心地咬上男人的嘴,将人扑倒在地毯上。
肖翁松被人压在身下,顺小家伙他胡闹了一阵,最终拗不过言舒礼的黏人劲儿,陪着他洗了个「鸳鸯浴」。小家伙今天做了好几台手术,眼皮打架瞌睡地都要昏睡过去了,却还是强撑着要等男人一起睡。
二人真正睡下的时候已经两点了。
六点的飞机,肖翁松还能再眯一会儿。
男人睡眠浅,怕吵醒言舒礼,特意定了声音小的闹钟。可小家伙睡相不好,整个人都攀在干了他身上,即使肖翁松再小心翼翼,还是将人弄醒了。
言舒礼睡眼惺忪趴在男人身上,心口酸涩涩的,享受着与肖翁松短暂的温存。
“不许在、在外面沾花惹草”
“好。”
“每天都、都要跟我视频!”
“好。”
“早点、早点回家。”
“好,乖宝宝在家听话。”
言舒礼交代个没完,拉着肖翁松的手不舍得松开,眼看快要误机了,才赌气地撒开手。大总裁轻笑了一声,给他掖好被子,要他再睡个回笼觉。
肖翁松步履匆匆,频频回望被窝里蒙着头的小家伙,知道这小祖宗又要自己难过了。没有办法,他还是认命地掂着行李箱赶飞机去了。
门咔哒一声,言舒礼颤颤巍巍地探出了个头,他一肚子地憋屈,裹着被子在床上翻腾了几个滚,神色恹恹地下了床。
没了爱情的滋润,工作都提不起Jing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