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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就下起了雨,情爱过后的气味还未散去。言舒礼慵懒地窝在男人怀里,眉眼间皆是餍足的春色,薄被遮在二人的腰胯。肖翁松的大手穿过他的腋下搂着小家伙,温热的手指夹住红肿的ru珠,肆意地揉捏。
言舒礼累得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嗫嚅着嘴唇,喉咙里发出沙哑、破碎的声音。
“别、别揉了,还没玩、玩够么?”
大总裁从善如流,大手向下游走,在小家伙的腰腹处流连。言舒礼的胸口上细小的牙印还未消去,窄腰上布满了情欲的痕迹。
若能钻进被窝里,还能看到更无法言说的风景。
隐匿在tunrou中的tun眼红肿外翻,时不时抽搐瑟缩,一副被使用过度的模样。圆润的tun瓣还留有齿痕与掌印,足以证明刚刚的性事有多么激烈。肖翁松贴心地给言舒礼揉着腰,在人耳边细语,
“是不是偷懒没有练瑜伽?”
小家伙有些心虚地瞄了一眼大总裁,“有、有段时间没去了,怎么了”
“身子都硬了。”
言舒礼心脏一咯噔,这言下之意可不是在嫌弃他么?他顿时委屈巴巴,将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二话不说捞起被子就盖在了头上。
老男人怎么这样啊,刚刚欢爱时还一口一个乖宝宝地叫他,转眼就拔吊无情了。
肖翁松笑他小心眼,将他的小脑瓜从被子里剥出来,认认真真地与他道歉,将人搂在怀里,温声哄他入睡。
小家伙哼哼唧唧,嘴里怨怼着男人不知收敛,没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下了。屋外Yin雨连绵,肖翁松睡前还想着明天要不要在家,陪言舒礼一天,却又怕再陪到床上去。
总不能让小家伙腰酸背痛地去上班吧。
然而,事实证明,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话,适用于各个行业的成功人士。
家里不能有小棉袄,也不能有娇气包,更不能有美娇人。睡眼惺忪地抱着你哭哭噎噎不撒手,瓮声瓮气地依偎着你撒娇,你心里也只能软得一塌糊涂,缴械投降。
所以,肖翁松周天又翘了班,在家陪了小家伙。
腻歪在一起的时光总是短暂而又美好。正式恢复上班后,言舒礼和肖翁松的相处模式就又变成了只有早饭是一起吃的了。本来已经有了眉目的蜜月之旅,却又只能无限期的推后。
连「周年庆」的那天,小家伙也因为有医院突发情况,连赶了两台手术。
出手术室的那一刻,言舒礼浑身乏力,手指颤颤巍巍不听使唤,他倚着墙边滑坐在地上。饿过了头,胃里已经分不出饥饱,腿也因为长时间的站立而麻木。
他垂眸敛目,心里记挂着今天的一周年纪念日,还有二十分钟就零点了。他有些心灰意冷,手机还在科室的抽屉里,不知道会有多少未接来电。
一想到肖翁松失落的样子,言舒礼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门,言舒礼听到了脚步声,也没有抬头,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悲惨的小世界里。
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有条不紊地出现在他的视野,言舒礼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双和自己脚上一模一样的「情侣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乖宝宝,地上凉。”
肖翁松捧着一大束白玫瑰,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板正,还特意抹了发胶定型。他嘴角噙笑,目光如炬,毫不收敛地表达自己热烈的爱意。
“辛苦了,一周年快乐。”
大总裁抬手轻轻抚上小家伙的脸,替他摘下口罩,指腹摩挲着言舒礼眼下的乌青,脸上的心疼不言而喻。
言舒礼的喉头一哽,男人的突然出现,无疑割断了他心里紧绷着的一根弦。霎时间,酸甜苦辣一口气全涌了上来,憋得他胸腔闷堵,只想嚎啕大哭。
“一、一周年快乐”
言舒礼吸了吸鼻子,忍着泪花,也不顾身上穿着的绿色的手术服,扑在了肖翁松的怀里。他拼命汲取着男人身上的温暖,将内心的思念毫无保留地呈现。
“明早六点飞lun敦。”
小家伙的心猛得沉了下去。
他真的很讨厌分别,即使是短暂性的,也会让他难过,让他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