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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长发姐姐去世已经快要一个月了,言舒礼计划着要去墓地里看一下林淑,他的心里还是有些责怪她的。他科室的抽屉里还留着那个顶俊的男人的手机号,叫时钟。
时钟,朗朗上口的名字,他一下就记住了。
大总裁刚到德国的前几天,舟车劳顿,又要倒时差,没能腾出时间来和言舒礼视频。小家伙也心疼他,只能将思念埋藏起来,晚饭过后也难得能抽出时间和狗蛋玩闹一会儿。
二哈长开之后没有小时候可爱了,吃胖了不少,压得他的腿都有些麻。言舒礼感伤之余,还是很欣喜狗蛋的变化,虽然儿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傻憨。
门奥川不知道最近再忙什么幺蛾子,约他去喝酒都找不来人。小医生空虚寂寞冷,独守空闺快要一个星期了。他觉得这不是正常的套路,按理说,管他的人走了,他应该撒开欢儿得嗨,夜夜笙歌才对么?
言舒礼叹了口气,到底是收心了。
玩不动了。
这晚,肖翁松终于闲下来能和他视频了。言舒礼小嘴叭叭叭地讲个不停,控诉男人不爱他了,被外国的靓仔吸引了,背着他有小情人了。肖翁松嘴角噙着笑,听着他胡言乱语也不出声反驳,只有在小家伙气急败坏的时候,才开口轻声唤他。
“乖宝宝。”
一句话,将他藏起的思念,嘭地迸溅开来。言舒礼的喉头有些涩,胸口也闷得难受,像是满腹委屈无处可说。他垂眸抠着手指,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声音几不可闻。
“想你了”
肖翁松低沉磁性的笑声从屏幕里传过来,笑得小家伙的脸慢慢地也热了起来,他有些羞。二十八九的人了,还是哼哼唧唧对人撒娇,言舒礼自己都觉得臊得慌。
“马上就回去了,乖,听话。”
言舒礼抬眸看了大总裁一眼,又忍不住嘱咐了几句话,这才恋恋不舍地关掉视频。老男人说马上回来,他知道这是肖翁松在宽慰他,可他还是忍不住燃起希冀。
然而,这句立马回来硬生生让小家伙等了四天。
言舒礼今天是不想去上班的。
大总裁早上九点下飞机,他想去接机,想给那个快要两周不见的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昨晚肖翁松已经给他做好了思想工作,要他在医院乖乖地等,男人许诺一下飞机就赶来医院找他。
小医生纵使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听话地去上班了。医院的隐私保护的很好,每个医生都配备的有独立的办公室。同科室的相互挨着,交流也方便,也有自己的空间。
他去交班了,见自己办公桌上都放了一个欧式风的铁盒,直径约摸有十厘米,花色简单大方,印着「」的字样。
言舒礼有些好奇,ru腺科就他一个未婚的,而且最近也没听谁说,其他科室的医生要结婚啊。
值夜班的同事打着哈欠敲了敲他半开的门,见小医生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研究那盒喜糖。同事忍不住笑了笑,凑近与他勾肩搭背,“护士长的哥哥要结婚了,请我们吃喜糖。”
言舒礼会意地哦了一声,同事还打趣他,问小医生什么时候能让他们吃上喜糖。同科室的人都认识肖翁松,但并不知道大总裁和言舒礼的是恋人的关系,
更何况小家伙口无遮拦,经常在人前叔叔、叔叔地叫,同事们潜移默化,都认为二人是叔侄关系。还调侃过言舒礼和他的「叔叔」真的是太腻歪了,多大的人还对叔叔撒娇,不害臊。
“查房的时候注意一下九床的病人,凌晨开始就发高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