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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着实有些累了,公司家里两头跑,最近睡眠质量低下,Jing力不足,眼下的乌青都重了不少。他惬意拥着小家伙,将头颅埋在言舒礼的脖颈间汲取暖意,一觉睡到了天明。
小医生睡醒时,已经日上三竿了。他扶着头视线有些模糊,宿醉后的神智还有些不清醒,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的嘴唇有些干裂,言舒礼下意识就舔了舔。他的视线环顾一周,没有发现男人的身影。昨夜发生的种种历历在目,他哀嚎一声将脑袋瓜砸在枕头里。
没脸见人了。
若不是酒Jing冲脑,他也没想到自己对老男人的占有欲这么强烈。小医生红着耳朵,他怎么能揪着nai头给肖翁松看呢?!老男人还发现了他葡萄紫的小花,昨晚计划的色诱也失败了。
言舒礼悔不当初,就不该喝下门奥川劝下的那杯烈酒,后劲儿太足了。他战战兢兢地下了床,腰酸背痛,像和大总裁打了一夜架一般。
他的视线突然定在垃圾篓里的衬衣上,小医生有些奇怪地翻出来。肖翁松怎么把他的衣服扔掉了?他新买的衬衣还没穿几次呢。言舒礼刚抖开被团得皱皱巴巴的衣服,突然脸色一白,赶紧又塞了回去。
唇印。
他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都是门奥川出得馊主意,昨天坐在酒吧角落里,俩人嘴上都抹着口红,对着衬衣亲得一个半劲。气鼓鼓地叫嚣着要给老男人颜色看看。
言舒礼蹑手蹑脚地勾开窗帘的一条缝,果然看到了院子里大总裁的车停得稳稳当当,狗蛋还翘着腿,在前胎那撒尿。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因为乱撒尿没少挨打呢。
肖翁松没去上班。小医生如临大敌,他急忙窜去浴室「梳妆打扮」,收拾得干净利落,才款款地下了楼。他抬眸就对上了大总裁凌厉的视线,双腿顿时发软。
连昨夜跑去喝酒的底气都没了。
他还没有兴师问罪呀!
肖翁松带着眼镜在餐桌前看报纸,那模样老年范十足,立马就让言舒礼想到了他爷爷,整日带着老花镜看报纸的样子和老男人如出一辙。
老管家见小先生下楼了,这才招呼着端菜盛汤。今天的早晨是豆浆油条,小家伙大气不敢出,忐忑地在大总裁身边坐下,绞着手指不安地瞟着肖翁松的脸色。
“你、你今天不去公司啦?”
“不去了。”男人收了报纸,接过佣人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手。
“为、为什么啊?”
“陪你。”肖翁松面不改色,优雅地抿了一口豆浆,“不想今晚再看见有人卖醉了。”
小家伙顿时蔫了。
他垂着小脑瓜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兴师问罪的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那话太丢人了,像是在嫉妒、在争宠,很掉身价。
“先吃饭。”
肖翁松发话了,小医生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大口咬着油条,把手指染得油兮兮的,小嘴像是抹了蜜一样的油亮。
大总裁慢条斯理地解决了早餐,双手交叠放在腿上。言舒礼也吃完了,舔了舔嘴唇,紧张地看着男人,等待他的发落。
肖翁松兀地笑开了,“我,林初,还有林初的先生,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
“他们俩互相喜欢,顺理成章地定亲结婚。可是秦家时运不济,破产了。林初不得已先到了我这里避风头,结果被无良媒体拍到了。”
他瞥了一眼头愈来愈低的小家伙,眼里带着宠溺。言舒礼的心咯噔一下,浑身发麻,大总裁知道他在网上搜过「肖翁松」这个名字。写得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其中「插足」、「前妻」等字眼是最多的。
男人都不用再往下说,他都知道后面会是怎样的狗血剧情了。言舒礼有些心虚,他不是不信肖翁松,只是大总裁从来没提过,媒体又渲染地有声有色,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酒吧好玩么?”
小医生还沉浸在「前妻」中没回过味儿来,下意识就点了头。大总裁不善的脸色,突然反应过来,脑袋瓜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不、不好玩可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