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大总裁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声音越来越低的小鹌鹑,嘴角噙着难以捉摸的笑意。言舒礼越想越心虚,完全没了昨天冲去酒吧的理直气壮。
失策,被反将了一军。
其实昨天在酒吧什么也没发生,就是两个失意的小青年对酒高歌罢了。
小医生昨天见了肤白貌美大长腿的林初之后,怎么想怎么委屈,老男人的前妻都「回夫家」耀武扬威来了,他怎么着也要让肖翁松知道好歹。
他打电话给门奥川,正巧这损友心里也不痛快,两个人一合计,勾肩搭背去「南柯一梦」卖醉去了。
“哎,你家大总裁怎么找你了?把你宠得像金蛋儿一样,还舍得你委屈?”
言舒礼猛得灌了一口酒,眼眶霎时就红了。他慷慨激昂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还少不了一番添油加醋。声音还带着哽咽,说老男人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门奥川就喜欢听这些豪门狗血剧情。
一边同仇敌忾,一遍喜上眉梢津津有味地听着八卦。
小医生絮絮叨叨讲完了,不爽地打了个酒嗝,没好气地将墙上粘着的套套揪了下来。看着不顺眼,老男人最喜欢这一款了。
超薄。
言舒礼用牙撕开了包装,把套子吹成了气球,利落地在根部打了个结。周围的小年轻对着他俩吹口哨,门奥川笑眯了眼,他俩小时候不懂事,经常偷摸出来套子吹气球玩。
套套气球被传遍了整个酒吧,一群大男人跟小孩子一样,追着打着玩。
“净说我了,你咋样了,你的前警官还是那样钓着你?”
不提还好,一提就来气。门奥川好一顿骂骂咧咧,又招手向侍者续了杯烈酒,他点了根烟,瘫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我俩没戏了,我准备放弃了。”
言舒礼一挑眉,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这话他都听得耳根子起茧了,也没见门奥川真的放弃过。他从来没见过好友这么正儿八经地去追一个人,笨拙地送礼物、腆着脸讨人欢心。
“他都准备结婚了。”门奥川顿了顿,英俊的眉宇间写着颓唐,嘴唇轻吐烟圈,一脸自嘲。“可我连人还没追到。”
小医生咂咂嘴,这个比惨大会,他是输了个彻底。相比好友来讲,他和肖翁松的这点破事儿,无异于是在秀恩爱。他豪气地搭上门奥川的肩膀,说哥们随便喝,这顿我请了。
门奥川抱着他哭喊,说言舒礼够义气。
俩小人Jing非要弄个不醉不归。
“哎就、就你那个大总裁,有、有嗝什么好的?三四十的人了一只脚都、都要踏进坟、坟嗝头里了他能干得动你啊?”
言舒礼喝得晕晕乎乎,哪还记得肖翁松的半点不好。一听门奥川损自己的男人,立马像母鸡护崽一样,不乐意了。
他抱着酒瓶子,气得嗷嗷叫,“当然干、干得动我啊!干得我哭呢!他、他可厉害了超级大、还可、可唔”
门奥川心里暗骂了一句「卧槽」,他实在没耳朵听这般羞臊事儿,拿起酒瓶子就对着那叭叭叭地小嘴就灌下去。
使劲儿喝,恩爱狗!
两个小人Jing头靠头又嘀嘀咕咕了一会儿,不知道谁出得孬点子,要往衬衣上印唇印。门奥川还挑衅他,“敢不敢?!”
呦呵!还有他言舒礼不敢的?!
说来就来,两个大男生窝在角落里就要往嘴上抹口红,小医生常年随身携带口红,门奥川刚准备往嘴上涂,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这支口红涂屁股了没?”
“还没来得及呢。”
于是,两只小鹌鹑欢快地在衬衣上啾啾啾起来,门奥川还嫌不够火,捧着小家伙在他的脸上结结实实地印下一个唇印。
言舒礼嫌恶地抹了一把,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可不会为了你含泪做攻啊”
门奥川唾了一口,“想得美你!”
综上,衬衣就不说了,连脸上的也是好友吻得,哪有什么狗屁jian情,就是俩人Jing戏份儿做得足,想要老男人吃醋罢了。
那点伎俩,说白了,还不如姐妹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