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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挂断视频之后,我又给迟知春敲了一个到了宿舍记得报个平安的消息,然后就将手机扔到一边,专心对付几乎兴奋成多动症的豆丁。
“齐齐!”两瓣绵软的小rou团终于离开了我紧张得僵硬发麻的大腿,豆丁跪立起来,扯了扯我的衣角。
“嗯?”我略松了一口气,一个仰卧起没坐起来,尴尬地咳了一声,撑床半坐起等豆丁的下文。
“你想起阿春的‘吱吱’了。”他身子前倾,朝我的方向贴近了一些,左手撑在我的身侧,右手轻轻搭在我的左胸口,眼珠黑亮shi润,像一只仰头看人的卷毛小狗,“心跳得好快啊因为阿春吗?”
因因因为什么阿春啊啊明明是因为你突然靠近了啊啊啊!!!
我看着丁暮初近在咫尺的脸和说话时开开合合的唇,一口气松到一半又陡然憋住,咕咚咽了口唾沫——幸好我的喉结也不怎么凸出,没让豆丁看出来。
“齐齐?”似乎是见我久久没有回答,他歪着头疑惑地喊了我一声。
怎怎怎么了呢?怎么还搞歪头杀呢?!
“啊?没,不是,一直都跳得挺快的。”我干笑两声,悄悄往后退开了一点,躲开豆丁的笼罩范围,脑内暴风思索着该找点什么话题打破现在过于暧昧的气氛。
最后在我抬手摸自己脑门上的冷汗的时候,忽然有了灵感:“要不我们先洗个澡吧!”
豆丁舔了舔下唇:“我们”
他的脸颊rou眼可见地朝着面若桃花那方向奔去,双瞳剪水、潋滟含情之类的形容词在这一刹那通通可以不要钱似的往他那双勾人的眼睛上套。
我感觉有点不妙。
“哈哈”我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抵着豆丁的肩膀将他推开,星爷式尬笑,“那一会儿你先洗,在这等等,我去给你调水。”
“啊什么呀。”豆丁盘腿坐到一边,委委屈屈地看着我,噘着嘴喃喃,“不是我们一起吗?”
我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呀你这小脑瓜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呢!”
“想你呀~”豆丁抓住我来不及收回的手指,放到唇边啾了一口,眼神热烈地看着我。
柔软shi润的唇rou与我的指尖一触即分,留下了一丝濡shi的触感与连心的痒意,我的整只手臂都变得酥软无比。
我是谁,我在哪,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游魂似的抽回了手指,又游魂似的点了点头,再游魂似的晃进了卫生间,调好水温准备好各类必需品之后,走出来示意豆丁去洗澡。
豆丁不情不愿欲言又止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卫生间,还一不小心忘了关门。
我走过去给他关好门之后才终于真正的松了一口长气。
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豆丁哼着温柔的小调,我四肢张开大字型瘫倒在床上放空自己。
过了一会儿,水声渐弱,我便爬起来整理床铺,准备用两床被子分个楚河汉界明明白白。
在我整理豆丁的被子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响动吸引了我的注意,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下了床。
于是我绕到床铺对面,发现地上躺着豆丁的防护项圈,似乎是解下来之后就被他随手放在了被子边上。
我捡起来一看,才发现虽然这个项圈的表面被保养得很好,但其实已经十分陈旧了,内衬的软绒布被磨得破破烂烂,露出里层干裂的皮质,款式也十分老旧。
之前我还以为只是复古款罢了,没想到居然是“真”古款。
可是豆丁为什么会一直戴着这个内衬烂成这样的老项圈呢?本来就娇嫩极了,脖子上的皮肤更甚,这样一戴就是一整天的,特别容易被磨破,那该有多疼啊。
水声彻底停下,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大量chaoshi温热的水汽瞬间涌入门窗紧闭的房间内,空气遭到入侵者的挤压与融合,逐渐升温。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原本刚好合适甚至十分宽敞的房间开始变得窄小逼仄,轻松惬意的氛围也渐渐紧张了起来。
“齐齐。”身后传来豆丁又甜又软的轻声呼唤,熟悉的洗发ru与沐浴露的香味幽幽地钻进我的鼻子,挑逗着我的嗅觉。
我不敢回头,怕看到些什么可能需要标注“此画面太过刺激,未满18岁不得观看”的东西。
这个不能写。
“你在看什么?”豆丁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后,双手轻轻牵着我的衣角,踮起脚尖,小脑袋瓜搁在我的肩膀上,垂着眼看我手上的东西。
我僵着身体不敢动,也不敢转头看他,喉咙里有些干痒难耐,不由自主地清了清嗓子:“咳咳,嗯那什么,你的防护项圈不小心被我碰掉了,给你捡起来。这个挺旧了,怎么还在用?脖子”
正说着话,我忽然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没有了,幽幽的香味飘远了一点,豆丁似乎打算绕到我面前来。
我立马闭上了眼睛,嘴里继续胡乱说着:“脖子还行还好不是,脖子磨破了吗?”
“噗你闭着眼睛干什么?”熟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