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为王,败者暖床”在乔司和唐镇之间并不是一句简单的玩笑话。
在乔司出逃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是他养父始终贯彻的原则,也是乔司唯一能为自己争取权利的方式。
可惜,他从没赢过。
在身体里作乱的手指拖着娇嫩的软rou猛地抽离,他天生后面比别人敏感狭窄,在接受同性器官的时候更脆弱易受伤,太久没经历这些,连身体的条件反射也变得迟钝,两根手指突兀的猛烈进出让不适感成倍叠加,乔司膝盖一软又被唐镇撑住,男人低头看了眼玩弄半晌却仍旧显得干涩的指间,转而握住乔司攥着拳头微微打颤的手腕,带着他的手摁在了腰刀的伤口周围,“你明知道我会来,就不该在这里优柔寡断。既然不走,就应该想到后果及时止损。而你偏要什么也不做地坐以待毙,等我到了你才想起来跑——阿乔,你以为你跑的了?”
乔司默然。
他不是不想走,但叶三和陆俨闹得太凶了,内忧外患的,叶家毕竟是他的母族,他当初逃出唐镇的势力范围自己找回来,虽说主要是为了避险,但另一个原因也的确是他想回来看看这个跟老妈有着血缘羁绊的家庭到底是什么样。
结果他回来了,就被这个家族绊住了。
可能是叶三和陆俨对他太好,也可能是外公家里的魏昀老头儿教了他一套特别不一样的功夫,总之,他对这个家族的感情有点不一样了,以至于不想看见被叶三那个混球强掳回来的小舅妈被外人蛊惑,酿成无可挽回的悲剧。
亲手把自己在意的人送进万丈深渊是什么感觉,没经历过这种事情,陆俨大概还不懂,可是他知道。
但知道也没办法阻止了,一切乱七八糟地卡在这个节骨眼,他还没来得及做更多的事情,就先把自己又交代在了唐镇的手上。
想来想去,觉得很挫败。
唐镇的动作是在告诉乔司他要拔刀了。
男人的手拿开,他随即咬牙自己死死压住伤处,苍白的脸上豆大的冷汗自额前滑落,被男人还带着一点体ye的指尖轻轻地擦去
“回去吧,”男人低沉的声音甚至有点宠溺的味道,像是温存后的呢喃,“我在家里准备了礼物给你——庆祝你成年的礼物。”
话落,抽刀。
血流如注。
乔司刀上带着血槽,即使唐镇这一刀扎下去避开了动脉血管,即使乔司事先已经极尽所能地压住刀口,但被捅了个对穿的伤处还是把背后的墙壁染红了大片。
大量失血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却死死咬着牙一声也没吭出来,那句对所谓“礼物”没来得及说的“不要”因激痛而梗在嗓子眼,男人半抱着他在榻榻米上坐下来,随手撕了他身上的恤,斯条慢理地给伤处做了简单包扎,末了又抓了抓他的头发,说着拔刀前未竟的话,“你会喜欢的。”
乔司把那句“不要”咽回了肚子里。
他不会喜欢的,无论礼物是什么。
但唐镇说他喜欢,受制于人,他没得选。
每当唐镇用这种轻描淡写的笃定态度来解释自己偏执行为的时候,通常讲不出道理。反正喜不喜欢,也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血色很快浸透了缠在肩膀的恤,猩红在白色布料上晕出触目惊心的痕迹,唐镇皱了皱眉,把刀收回乔司的刀鞘还给他,站了起来,“走吧,再逗留也没有意义。去找件外套披上,我在后门等你。”
他率先向外走去,步履从容好整以暇地把整个后背要害都暴露给恨他入骨的养子,而乔司晦暗的眸子杀气凛然地盯着他的背影,握刀的指骨关节都泛出青白,直到唐镇的背影消失,到底还是没有真的杀上去。
乔司知道自己现在杀不了他。
唐镇也知道。
唐镇这一刀让乔司低烧了两天。
乔司从小发烧就不上体温,属于那种烧得浑身都疼了,量一下体温也才三十七度几的体质。
而唐镇明知道养子不会乖乖跟他回去,这一趟他是带了医生过来的。
医生是个好医生,从小给乔司按着唐镇的吩咐给调底子养身体,调养到现在,从前那个小时候体弱多病的小病秧子如今身体好得不得了,伤口愈合的速度都比普通人快。
乔司退烧的第二天,唐镇带他回了南美。
挨着唐镇就浑身疼的乔司耐着性子在他身边坐了一路,下飞机的时候用来审时度势的仅有耐心告罄,眼皮儿也没抬一下地绕过了唐镇伸过来抓他的手,在那群看他动一动就严阵以待的下属们满脸戒备的表情中,冷笑一声径自走到队伍的最前面,率先上了那架尾翼上印着獠牙狼头的中型直升机。
——那是唐镇的座驾。尾翼上龇嘴獠牙的狼头标志,昭示着直升机主人集团首领的身份。
被唐镇一手掌控的集团总部设在南美,而他坐到这架飞机上,就意味着未来的短时间内,在无任何离开的可能。
这个现实让乔司烦躁郁卒得想杀人,他眯着无机质般毫无感情的眸子,目光在随后鱼贯而入的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