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赵雍起来准备上朝,看见蜷缩在被褥里昏睡的青年露出大半布满斑驳痕迹的背脊,便俯身掖好被子。
果然昨夜还是要的有些狠了,赵雍回想起昨夜萧长栖被他做到最后露出的癫狂痴态,不由得唇角微翘。尽管如今长栖口里还是拒绝,但是很明显他的身子已经会享受男子的拥抱了,会下意识的迎合。像是一朵含苞的花,在Jing心的培育中,孕育出了足以魅惑他人的浓香。
而他赵雍就是最终的撷花之人。
只可惜这样的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长栖后日就要移宫,之后再难得如此这般欢好共眠,赵雍心下有几分怅然,就算当了帝王也依旧无法事事顺心,反而越发像是孤家寡人。
“等会长栖醒了,传章太医给他看看,昨晚朕有些失了分寸。”赵雍打理好衣服,准备去上朝,刚迈出殿门,又转身对刘莲诚道“今明两天不许赵释过来找长栖胡闹,让他踏踏实实的准备后日移宫的事情。”
“是。”刘莲诚低头应道。
一想到赵释赵雍就有些不爽,长栖出宫以后,他一旬才能有空去一次临箫台,而赵释那个狗东西倒是能天天去,简直太便宜那小子了。不成,还是要给他找个正经差事干干,免得他隔三差五往临箫台跑!
这厢赵释却不知道他哥已经惦记着给他找个差事干干了,他正在跟禁卫副统领王道兴最后确认后日移宫行程。
“后日护卫分成三路,一路走北面玄武门出宫,龙光门出城,另一路走南面明德门出宫,德猷门出城,最后一路走西面嘉豫门出宫,走宣辉门出城。”赵释指着京城布防图道。
“为何分成三路?”王道兴有些不解。
“本王接了密报,萧长栖手下的那波人进了京,但是却没去兵部报道。我虽不知道他们具体在做什么,但是我猜想他们对明日移宫定要有所动作,防患于未然,我们兵分三路,哪怕他们就算是想有所动作也是难以得手!”赵释冷笑道。
凭他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军汉也想救萧长栖,做梦!
等萧长栖去了临箫台,他皇兄自然就顾不上了。
他皇兄对长栖尚有几分真情实意,可他没有,在他看来,他皇兄对长栖太过于心慈手软,可他不会。他素来不喜萧长栖的清高自傲,在他看来,越是这样的高岭之花,攀折下来亵玩才是最有意思的。所以向来万事不管的他才会积极接下修葺临箫台的差事,为的就是把它打造成最Jing心、最yIn乱的囹圄。
为此,他对萧长栖入住临箫台可真是期待不已。
王道兴看着赵释脸上张狂的表情,只觉得心头一寒。说实话他是很同情萧少将军的,天潢贵胄,少年丧父,却依然不骄不躁,沉稳又度,当真是难能可贵,又一个人扛起了银鲸骑的大旗,可所谓天生将才,又折节下士,一手提拔起了诸多寒门子弟,可所谓才德兼备。但是奈何站了不该站的队,当今也不是个大度的,实在可惜了。
“那王爷决定萧公子由哪一路护送呢?”王道兴问道。
“现在决定是不是太早了,本王打算临-时-起-意-”赵释说道。
王道兴一愣,“这恐怕不妥吧,到时若是出了岔子,陛下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赵释抬起头,深深的看了王道兴一眼,看的王道兴心中一凛,王道兴忙转过头,不敢与宁王继续对视。
“我已经禀过皇兄,顺便我们沿途布防,来个守株待兔,他们不是要反吗?那就一个也别想走了。”赵释道“皇兄正愁没有好的理由收回银鲸骑,抓了这些犯上作乱的二愣子,现成的理由也有了,不听王令,结党作乱。”?
王道兴愣住了,他原本以为只是单纯的护卫任务,却没想到皇帝和宁王还有这等计划。
“王统领听本王安排便是。”赵释拍了拍王道兴的肩膀。
王道兴见状低头连连称是。
春日已迟,庭中一片新碧,阳光穿过枝丫映出一地斑驳,照在人身上映出不真实的光晕。
“爹爹,辰儿也想去骑大马。”童稚的脸庞迎着光笑着撒娇。
“辰儿,你现在还小,骑不了马,等你再大一点,娘亲叫你爹爹送你一匹小马驹好不好。”蒋云蕊温柔的哄着辰儿,一边回头看了丈夫一眼。
“真的吗?”辰儿开心的问道。
萧长栖看着妻儿热切地目光,笑了笑“行,再过两年,爹爹就送你一匹狮子骢。”
“太好啦!那要拉钩钩,爹爹说话算数!”辰儿扑过来,萧长栖一把抱起扑过来的儿子,“爹爹和辰儿拉钩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大坏蛋。”童稚的声音回荡在院落里。
承明殿,阳光穿过窗楹直射到地面上,一地曦光。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萧长栖猛地睁开眼睛,头脑却仍有些混沌,下身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肿胀的不适感让他恢复了清明。他挣扎着从床榻中坐起,锦被从肌肤上滑落,布满星星点点情欲痕迹的肌肤暴露在晨间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