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栖慢慢的从失神中回过神来,刚一醒来就觉得浑身滚烫酸软,提不起丝毫力气。更难堪的是不仅分身火辣辣的疼,后xue里也有难以言说的异物感。
他回想起昨日先被强jian又被轮暴,今天又当着一宫室的人赤裸的哀嚎哭的毫无尊严,一时间心如死灰,张口声音沙哑道:“赵雍——你杀了我罢。”
赵雍闻言大惊“长栖,何出此言?”
萧长栖痛苦地说道“男遭女yIn,本已无颜苟活于世,然而我贪生畏死没有当即了断,合该遭此报应。但是昨夜之事我万万无法忍受,赵雍,如果你还念一点旧情,就杀了我罢。”
赵雍心下大恸,留下眼泪“不行,朕保证以后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萧长栖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你是要放过我了?”
赵雍擦了擦眼泪说“不行,朕不会放手。而且就算朕放过你,其他的人也放不过你。待在朕的身边是你最好的选择。”
萧长栖闻言露出一丝凄苦,“说来说去,赵雍你还是不肯放过我,是吗?”
赵雍摸了摸他的清隽的脸庞“长栖,朕永远不会放手。你已经不是之前的安平侯了,朕如今虽未夺爵,但是依律处置最轻也是千里流放。至于翻案就更不必想,若是你母亲当真清白,你被我囚困两日并非密不透风,你父亲昔日下属还有济国公一干亲友故交并未有一人反对,你也应当知晓朝野上下的风向。长栖,若无权势空有姿容便如无主名花地里烂泥,任谁都可以攀折或是踩上一脚。而早年你母亲还有妖后又结下不少旧怨,你过去恩宠隆重,他们自是不敢动你。如今,你母亲幽禁在泠山寺他们插不进手,可是你可想过他们会怎么待你?想想阿蕊,你舍得让她陪你流放?还有辰儿,他还那么小,你真狠得下心肠?至于长泽和娴儿,他们又吃不吃的了这样的苦?你只要肯答应朕,这些你便不必再担心。”说完,亲了亲萧长栖的发顶。
萧长栖默然不语,过了半晌,苦笑道“赵雍,你是想说我现下在哪里都逃不过同样的命运,对吗?我只要答应你,阿蕊他们也不必再随我吃苦,听起来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他闭上眼,复地又睁开,一双妙目清澈无波,静静地看着赵雍“赵雍,我求你,杀了我,我替母亲还有外祖母赎罪,你放过其他人,行吗?”
赵雍伸手环过他“朕不答应。朕既不会杀了你,也不会允你自杀。你若真想赎罪就答应朕,你若求死,朕就杀了他们陪你。你活,他们活,你死,他们死,朕说到做到。”
萧长栖听见赵雍的话,用手捂上眼睛,酸涩的眼泪留下“这么说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赵雍看到他的眼泪,心中酸痛,还是硬声道“你若狠得下心,自然有选择,满门抄斩或是千里流放,随你。你若狠不下心,那便只有这一条路可选。”
半晌,萧长栖涩声道“若我答应了你,你要怎么处置阿蕊他们?”
“朕会下旨,将他们圈禁在大将军府。”赵雍道。
萧长栖沉默片刻,艰难地说道“赵雍,我答应你,但是你需答应我四个条件。”
赵雍听见他答应了,别说四个条件就是四十个条件他都敢应,抑制不住心下狂喜“你只管讲便是。”
“赵雍,第一,我要你下旨让我和阿蕊和离,准她归家另嫁。第二,把辰儿交给我母亲抚养,我母亲年纪大了,一个人在泠山寺太寂寞了,让辰儿替我尽孝。第三,给长泽和辰儿安排文武师傅,教他们读书习武,纵是一生圈禁,我也不愿他们成为废物。最后,我要你在娴儿及笄之后,给她赐一门合适的婚事,她是女孩,本就是别人家的人,不巧托生在我们家,不该就此凋零。赵雍,你可答应?”
赵雍搂住他,吻了吻他的眉眼“朕答应你,朕都答应你。”然后沿着眉眼一路向下吻上了微张的檀口,萧长栖闭目僵硬的承受着他的亲吻。
“皇兄,你是打算让臣弟看活春宫吗?弟弟我倒是无所谓,只是那玉佩不用取了?”赵释出声打断赵雍的亲吻。
听到这个声音,萧长栖当即脸色一白。
与此同时,赵雍经弟弟提醒这才想起自己最开始叫醒长栖的目的,刚准备说话却听见萧长栖冷声说“陛下,让他出去,我不想见他。”立刻就顺水推舟:“阿释,你先回去。好好养伤,过两天再进宫请安。”
赵释怎肯同意,急道“皇兄,你昨夜在牢里明明答应臣弟了,愿把长栖和臣弟分享。”
萧长栖如遭雷殛,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皇帝“陛下,他说的可是—真的?”
赵雍面色尴尬,心下大恨,他就知道他昨夜不该心软答应这个混账,就该随他磕死拉倒。
“朕——昨夜—昨夜是——答应—答应了他,你若不愿意,朕——”
萧长栖默然无语,片刻之后,打断他的话——
“我愿意。”
赵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会愿意?你不用勉强答应——”
“我若不应,陛下出言反而,和宁王之间恐生嫌隙,太后她本就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