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万小南是在季琳琅流产的三天后才知道的。
后来又才知道，牧远乔去面包店的那天，正是知晓季琳琅怀孕的喜庆日子。
季琳琅的娘家人找上门，抽万小南耳光，指着他的鼻子骂，总归是狐狸Jing、不要脸那些话，不重要，只一句，说都是你害琳琅流产！如果不是因为你，她不会一激动撞到桌角上。
万小南一言未发一词未置，由着人打骂。罗小姐护着到人离开。
伙计们私下里议论、发散开来，说什么的都有。
罗小姐走前盯着万小南看，看万小南仿似浑不在意，对于她的关切只说：没事，我很好。意外嘛，谁都不想的。我不会想不开都揽到自己头上。
晚上牧远乔事隔三天之后来了，心情看着没有很好，也没有很坏，还是那个牧远乔。见了万小南，问脸上是怎么回事？
万小南说是不小心撞的。
又问撞哪里了？
桌角。万小南说，不小心撞桌角了。
牧远乔笑着看他，说你可真有能耐，撞桌角能撞出这种淤痕。
吃完饭泡完澡回到房间，万小南早已候在床边，穿着一条风格极为淑女的连衣长裙。
牧远乔擦着头发的手停下了，饶有趣味地看万小南，看他又要耍什么花腔。
万小南歪着脑袋问：好看吗？
牧远乔笑答：好看。
万小南又问：眼熟吗？
牧远乔说：狐狸Jing熟，狐狸Jing化的这身新皮倒是陌生的很。
万小南不满道：这是姓季的那位牧太太穿过的。
他新闻上找见，便去购置了个同款。
牧远乔眉头紧皱了一霎，又笑的意味深长：哦？
万小南走上前手脚并用地勾着牧远乔：今晚穿着它做好不好？
牧远乔笑的他心里发毛，说：好。
于是一整晚都没脱，被扒了内裤，上半身褪至胸口以下，锁骨、肩窝、胸前粉樱两点皆露在空气中露在牧远乔赤裸裸的凝视下，这一条牧太太同款的裙子始终没有脱，长款的累赘布料堆积在细嫩的腰间，随着万小南的摇晃，让牧远乔很有些红眼。
万小南又是yIn词艳语一大堆，浪叫着好老公射给我我要给你生孩子！
叫的牧远乔中途强行停摆，世界瞬间清静，也不知过了多久，宛如鸿蒙初辟一声脆亮，啪的一巴掌抽在万小南趴翘着的屁股上，笑出声地骂：万小南你一男的给我生什么孩子！
万小南永远记得，那是牧远乔第一次在性事中喊他的名字。
那天晚上假寐着一直候到牧远乔睡实，才轻手轻脚地起身至阳台上。
房间在二楼，不会太高。
探身往下瞧上一眼。
越过栏杆。
跳了下去。
断了一条腿的万小南颇有大爷气派的休躺在病床上，由着四肢不勤的牧远乔牧大老板伺候他舒舒服服地吃水果。
万小南化身遥控器似的“那个再给我来一块”“不是那个，是那个，诶对了火龙果”“这樱桃不新鲜呀”
牧大老板任劳任怨，怎么被遥控都是笑眯眯的，让人如沐春风，就是眼底的一点黑眼圈，宛如万里晴空的一抹乌云，稍嫌刺眼。
万小南张着嘴吧惊讶：牧总你才三十七，怎么就得保养了呀！
得保养了的牧总笑叹：老咯，不比你们小年轻，咱们万总今年才二十三，还有大把时光。
大好年华，要奔着走着跳着在阳光下，而不要躺在黑暗的草地上、一只腿被拗成怪异的形状、无生气的仿佛沉进另一个世界。
昨晚牧远乔冲到阳台上往下看到的万小南，和眼前虽然打着石膏、脸上身上擦了些口子、但终无大碍的生机勃勃的万小南，仿佛是两个人。
就是两个人。牧远乔有时会这么告诉自己。
万小南指着：我还要一块火龙果。
牧远乔于是又喂了他一块火龙果，看着万小南津津有味，低头又再寻一块，状似不经意地问：阳台的栏杆那么高，怎么都没把你护住？
万小南告状：还不是牧总您不知节制，弄的我腿脚发软。
牧总笑着喂人水果，问：腿脚发软怎么还爬那么高？
万小南嚼着满口的食物，冲人笑笑，不回话。
又说还要吃颗樱桃。牧远乔问不是不够新鲜？万小南撇撇嘴：牧总您那么老那么不新鲜，我也照吃呀！
说的牧远乔哑然失笑。
钟叔带着方姨做的吃食探望来了，看着腿打石膏的万小南，差点没纵横下老泪。万小南说哎呀钟叔，我们年轻人，没几天又能活蹦乱跳了。
钟叔顺着他的话疼惜，说好，好！等好起来回去，方姨给你做你爱吃的，你想吃什么？
万小南不回话，看着牧远乔。牧远乔也回看他。
万小南说：我就不回去了吧，牧总，您看我这腿，也管不好您下半身的幸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