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骆琛好不容易把万小南磨出点苗头来时,牧远乔派人把万小南接回去了一趟。牧大老板有那么点下半身的事需要找万小南办一办。
事办完了,人回来了,那点苗头没了。把骆琛气的竖着头发满剧组暴走,把万小南上至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狗血淋头,把远在天边的牧远乔也骂了个断子绝孙,骂的万小南端着水杯两眼圆圆,连连感叹原来艺术家骂起人来,如此斩草除根杀人不见血的。
不过骂到牧远乔断子绝孙时,万小南不禁在心里暗暗给骆琛点了个赞。回头一想那季小姐也太可怜了,又悄悄的把赞给取消了。
自此,万小南所有的通讯手段都被掐了,牧远乔的电话过来,被骆琛一把拉黑。就这么与世隔绝了个把月,牧大老板直接杀到剧组来了。
美其名曰:探牧太太的班。
牧远乔过来时,万小南恰好在拍和项文的那场重头床戏。牧远乔无视剧组清场之规,进去看到的便是身无蔽物同人缠绵在榻上的万小南。
甚至没注意到牧远乔来了。
倒是骆琛,先发飙了。
牧远乔呢,笑眯眯地安抚,说骆导,我呢,就在一旁静静地看,保证不出声。
牧远乔在人前从没发过火,人人都说他谦谦君子翩翩绅士。
绅士牧远乔说到做到,真就站在一边静静的,双手插着裤兜看万小南,一副轻松自在。
反而是万小南浑身不自在,问骆导能不能休息一下?
休息时牧远乔走近了,意味深长地看着万小南笑。
万小南也笑,问你怎么来了?
牧远乔说这不万总您贵人事忙,我只好费神亲自跑一趟了。
万小南琢磨了一回这万总两个字,说:诶,你觉不觉得,我这个万字还挺适合“总”的,万总万总,特别顺口。南总南总,也挺顺口的。原来我这名字,取的大富大贵啊!
牧远乔乐呵着问:你怎么也迷信了?
万小南说我这不是跟牧总您学的嘛。
牧远乔赞赏道:“不错,有前途。就是万总您这么个大富大贵的命,这种戏就别拍了吧。”
万小南说那不行,得拍戏挣钱才能大富大贵呀。
牧远乔顿了顿,笑眯眯地问:“你真要继续拍?”
万小南想了想,说:“拍。”
牧远乔笑呵呵地看他,又看不远处的项文,问:“那姓项的怎么样?”
万小南认真地想了想,诚恳的实话实说:“我觉得项文吧,第一眼看着也没觉得有多帅,相处久了倒是有一种特别的劲儿,说不上哪里吸引人,就觉得骆导会选中他,简直神来之笔。”
说的牧远乔不知怎么的,笑出了声,点着万小南说:万小南你有点意思啊。又低下头笑了会儿,笑的万小南心里发毛。
接着便笑着走了,背着万小南挥手叮嘱:“万小南,你给我好好演,演完它,别给我丢脸。”
万小南盯着牧远乔的背影愣愣地杵在原地。骆琛亲自上前帮他捯饬,化妆师待上前补妆,被骆琛斥:化什么妆!都他妈给我卸了!
万小南就这么愣着被骆琛一手摆弄好了,拉到镜头前,拍!
万小南还真就这么破罐子破摔着拍,还一条过了。
拍完了好久没能从戏里走出来,叫他也没反应,骆琛黑着一张脸看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扣着他的后脑勺,大跌在场所有人眼镜的强吻万小南,吻的万小南终于活过来咿咿呀呀地推拒,推开了破着一张被骆琛啃破的嘴唇,问骆导您怎么回事怎么性sao扰呀?
骆琛说你有Jing神告我了吗?
万小南说“告到您倾家荡产。”
骆琛不耐烦,说你把那“您”字给我改了,听的我恶心。
万小南大吃一惊,小心翼翼地问:“骆导,您这是有了?”
骆琛说去去去,万小南你滚一边去!
万小南真就乐呵呵着去了,被骆琛的视线追随了好久,也未有察觉。
《1979》在国外拿了个挺有分量的奖,墙外开花回到墙内,被讨论最多的,是万小南跟项文到底做了没?
夹着寥寥无几的关于情欲戏艺术价值的剖析。
牧远乔出去饭局时,在座的偶尔也会聊到这部戏,都捡着小心翼翼地说这戏拍的真好,牧总您那位演技真牛。
见牧远乔似乎浑不在意,渐渐的就大胆起来,说牧总您还真是大人有大量,老婆拍这个也不计较。
识眼色的骂你看你们这些俗人,艺术家的事儿被你们看的那么狭隘,人电影都在国外得奖了,那是为国争光!瞧你们那点眼界跟出息!
也有真心的附和着说:就是!你们真别拿自己的那点下流小人之心,我看这戏就拍的特别美,尤其是最后那场,牧总那位躺在项文身下抓着项文的手,将自己的脸颊往项文掌心里蹭,无助孤独、如泣如诉的眼神看着项文,一句台词都没说,愣是把我一个大男人给看哭了。
大家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