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考试的日子又近了,然而陈译旻的这几天只能用荒yIn无度来形容。顺带一提,可怜的沙发已经承受了太多不该有的ye体。杰克提议说:“我觉得你应该去洗洗沙发套,房东看到这些痕迹后会杀了我俩的。”
“那就派你去把房东杀了吧。”陈译旻随口回答。
但杰克嘴角勾起的那个意味不明的弧度,还是让他为了美国人民的生命安全,自告奋勇去洗沙发套了。
陈译旻悲壮地想起,爸妈送他出国是为了让他好好学习的,而不是沉溺于跟来历不明的杀手室友翻云覆雨。他每天早上洗漱时,都感觉到镜中的自己日渐油腻。
(尽管杰克的原话是:“你看起来跟我俩第一次见面时没有任何区别,但你让我明白,这个年龄的男孩都是臭傻逼,不管他的脸蛋有多漂亮。”)
生活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他决心今后要做个贤者,做个圣人,努力学习,积极生活——至少在大考前是这样。于是这两周里他回出租屋的次数寥寥,大多数时间都花在泡图书馆,连晚上睡觉都是去同学家借宿或者住旅馆。同学非常不理解他的举动,但转念一想,这可能是来自中国的神秘风水学说,便不再细细追究。
在陈译旻没日没夜的力挽狂澜之下,他最后的成绩还算好看。当他真真正正顶着一张饱含学识的油腻的脸回到出租屋时,杰克并不在这,似乎是出去了。不过还算欣慰的是,他居然还记得给阳台上的芦荟浇水。只是他对芦荟的关爱稍微有点多,泥水已经漫出了花盆。
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杰克还没有回来。他又去接什么委托了吗?希望他回来的时候安静些,好好走门,别走窗户。
陈译旻关掉客厅的灯,打算窝在床上追会儿剧就睡觉。他终于调整好一个舒服的观影姿势,准备惬意地欣赏《权力的游戏》大结局时,客厅传来了敲门,或者说是砸门声。
——Cao,烦死了,你当门铃是摆设吗?好好找找钥匙在哪,实在不行就跳窗进来吧。
陈译旻拉起被子蒙住头,但粗暴的敲门声还是穿透了被子的隔阂。他愤然起身,踱向玄关。即将转动门把手时,一个电影中经常出现的桥段抵达了他的脑海:
难道是杰克的仇家找上门来要绑架他?不要啊,这个混蛋百分百会任由绑匪撕票的。
他小心翼翼,通过猫眼观察门外的景象。一个陌生男人在努力敲门,肩膀上挂着另一个人的金色脑袋。那颗脑袋还在拱来拱去,显示着这并不是一具尸体。那人抬起头,乱蓬蓬的金发下是杰克惺忪的睡脸。
陈译旻打开房门,心中无名火起。还没等陌生男人开口说话,他就一把将杰克的肩膀捞了过来。高大醉鬼的体重一下子压在他身上,差点让他俩一起摔倒在地。
“你是他的......呃,室友吗?能不能麻烦你等他酒醒之后跟他说一声,我叫尤里......”
“再见。”
陈译旻没有耐心听完他做自我介绍,砰地关上了门。几秒后门打开了,他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钞票,像扔垃圾一样扔向门外。
“计程车费。”
门又被用力地摔了一次。
男人捡起地上的钞票,嘴里嘟囔着:“便宜你了,亚洲佬。”
杰克醉成了一滩烂泥,浑身软趴趴的,像是抽走了骨头,只能靠陈译旻搀扶前行。陈译旻将他一路拖回他的房间时,他还在胡乱地亲着陈译旻的脸颊。
他刚才也是如此与那个陌生男人勾肩搭背的吗?
陈译旻有点后悔他扔出去那几张钞票了,虽然它们全是从杰克的钱包里夹的。
他将杰克推上床,脱掉他的鞋袜,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打算把他丢在这晾到明天早上就好了。陈译旻正要起身离开,醉鬼的手突然死死捏住了他裤子的一角。
“救......救我......”杰克挤出几个模模糊糊的发音,“呜.......陈,救救我......”
“你怎么了?”陈译旻在床边坐下,摸摸他的额头。有点发热,但应该只是喝醉了的关系。
醉鬼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向空气中打了个绵长还带有味道的酒嗝,然后把裤子一脱,指着自己的下体说:
“你你你你你看啊,它、它怎么一直,嗝,一直在流水?”
仿佛怕陈译旻看不清楚,他把内裤也一下子脱了扔到地上,用手掰开两片rou唇。
“它流个不停,我是不是,是不是快死了......救命......”
他把食指也伸了进去,搅了搅,安静的房间里只有黏黏腻腻的水声在响。
“你喝醉了......别发酒疯了,快睡吧。”
陈译旻发觉自己的脸烫得吓人,想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之前赶紧逃回房间,但杰克的手像钳子一样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陈,你,你不可以丢下我啊......”这句哀求过于激动,最后一个单词都破音了。杰克的拳头不知道往床头柜的什么地方一敲,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