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洛在躲着他们。
显而易见。
他更早地出门上班,常常是在夜色未褪的时候就窸窸窣窣地起床穿衣,自以为声响极轻不会吵醒雌父与雄性。
他在网上订了新的门,用自己像松鼠过冬屯粮一样攒下的钱,不算很贵,物美价廉,至少短时间内不用担心系统故障而需要叫人从门内手动打开。莱特是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发现的,他习惯性地去给科洛开门并迎接他,与墙壁同色的暖黄家具自动在他靠近时变成光屑消失,而屋外并没有年轻的雌性,厨房里的利安德尔平静地告诉他科洛留下纸条说最近要加班,很晚才会回来,甚至不会回来。他们都知道那家在倒闭边缘的公司只是为了安置像科洛这样的雌性而存在,几乎没有订单也没有生意,除非老板有意针对否则员工不可能不按时下班。加班。他说他要加班。实在是一个很敷衍的理由。
他们也都知道科洛为什么避开他们。
父子共同被一个雄性Cao并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当然,不乏一些性癖相同的父子会一起去找服役的雄性解决生理需求,但非服役中的雄性,一个高等雄性,Cao完自己后从床上爬起来就去搞自己的雌父?
这太刺激了,科洛难以接受。过去倒是有雄性领主会这么干,把怀孕的雌性连同肚子里的孩子转手给其他雄性,或者干脆把自己的雌性带着自己的孩子打包送给别人。
归根到底是不一样的。当领主做出送人决定的时候,就等同于撕毁契约,雌性不再是他的雌性,孩子也不再是他的孩子。现在的人们十分厌恶这种野蛮行为,因为它玷污了神圣的契约和神赐的权力。
那流转于高贵的雄性血脉里的权力,怎么能够先后施予雌父和他的孩子,怎么可以违背法典。科洛无法适应这样畸形野蛮的关系。
莱特刚开始还有些失落,不过转眼就忘了科洛毛茸茸的头发和睫毛颤动时的茫然双眼。
因为利安德尔热情邀请他探索自己。
仿佛他是个很耐玩的游戏。
房东先生rou眼可见地成熟、性感起来。
他原本就是个挺有魅力的年长者,那种饱经风雨的厌世的气息,冷淡里夹杂刻薄嘲讽的笑容,最吸引莱特的是,他孕育过一个孩子却是处子,他刻意卖弄风情实则纯情而天真。他恰好是莱特成长经历中缺失的对象。随着他们亲热的次数增加、时间变长,在莱特的浇灌下,他逐渐变得表里如一的妩媚和鲜艳。像是枯枝长出新芽,焕发出一种蓬勃的、燃烧生命的浪荡与狂乱。
莱特在家里的每个地方搞他,楼梯扶手,草地,树下,厨房里,吊灯上,呻yin、喘息和黏糊糊的ye体充盈着所有空间。
早晨,他在利安德尔温暖shi润的嘴里醒来,红艳的两片唇瓣撞击他惺忪的睡眼,他有时在他体内方便,利安德尔就会不满地咕哝和哼叫,被死死压住的腰扭得像窒息的鱼,更多的时候是在浴室厮混到中午。上下楼变成了一天中最艰难的时候,因为雌性尤其热衷悬空在扶手上、一时不慎就要坠落的快感,他总是在莱特踩上阶梯的时候缠上来,缩进莱特怀里或者用胸膛蹭他的后背,在莱特耳边呼气,亲昵又温顺,如果不加以制止,他就会娴熟地跪坐在别的阶梯上,用脸蛋和嘴唇亲吻莱特的Yinjing。莱特实在被他搞烦了,有次干脆把人脱光衣服带到门外,在利安德尔脖子上系一条链子,栓在树上,从背后上他,撞得他哀叫连连,树皮和粗粒地面对他皮肤伤害很大,利安德尔被搞得血迹斑斑的,却一边哭叫一边摇摆屁股。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天,利安德尔暴动的信息素才渐渐缓和,不再随时随地发情。他们在床上干完最后一炮,利安德尔餍足而疲惫地将脸贴在莱特肚皮上,对他道歉: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了以前没抑制剂的时候也不会这样。”
莱特也很满足,雌性这些日子里高昂的情绪喂饱了他,懒洋洋地说:“没事。不是你的问题。使用抑制剂的时间越长,依赖性越高。”
他伸手抚摸利安德尔汗津津的头发,不乏温情地安慰他:“而且,我还挺喜欢的——你饥渴又yIn荡的样子,和平时差别很大。”
利安德尔不说话了。大概是感到羞愧又开心。
像是想起什么,莱特停下手中动作,斟酌一会儿,把人拉上来,观察着他的表情,告诉他:“还有一个原因。如果被等级比较高的雄性开苞,有一半概率会触发突发性情chao。”他解释道,“突发性和平时不一样,本人感觉不出来,也不怎么痛苦,但光靠意志力很难忍受。”他又笑,“你知道的,纯种雌性的天赋,为了怀孕。”
利安德尔不太确定自己看到的莱特眼中恶意是否是错觉。他将手心贴近腹部,那里温暖平静,曾经孕育科洛。
利安德尔对莱特强笑道:“我想去看下科洛。有点担心他。”
莱特说:“可以。正好我也要出去,送你到停泊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