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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章:棠棣华(骨科H,甜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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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里,碰到他光洁滑腻的后背,脱去那些碍事的衣物,将人赤裸裸地抱在怀里,掌心顺势在抱他起身的时候打了下臀肉:“妄议长兄,该打。”

    邬玦也不甘示弱,利用这个姿势咬上邬陶的肩膀:“与弟苟合,该咬。”

    彻底“洗漱”完毕已是半夜,邬玦在水中又被邬陶用手弄得高潮了一次,已是困倦不堪,没一会就靠在他怀中沉睡过去。邬陶感受着邬玦轻缓的呼吸,轻轻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今晚夜空清朗,弦月如钩,映照着邬陶的眼睛也是愈发冰冷幽深。

    在邬陶就着清微月色细细数到邬玦第六十五根睫毛的时候,一声清脆的鸟鸣骤然击碎了深夜的宁静,随后兵甲的声音闷闷地隔着大地传来。邬玦皱了皱眉,面色不渝地睁开了眼。他怔愣了不过一瞬,便猜测到发生了什么,冷声笑了下:“谁那么不长眼,大晚上来赶着送死?”

    邬陶起身披上衣物,有些歉意地对邬玦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且多休息一阵。”

    邬玦见他如此沉稳,显是早有预料,心念一转,忽然狡黠一笑:“哥,你设局也不告诉我,这笔账我可要算上。”

    尚未待邬陶答话,卧室的房门便被人一脚踹翻,五王爷跟在文成帝身后,率领十几位禁卫军闯进屋内。他一眼瞥见散发躺在床上的邬玦,面上狂喜一闪而过,便立刻板起了脸,大义凛然道:“邬陶,你身为北国大皇子,竟然通奸胞弟,还私囚皇子,可否知罪!”

    文成帝气得脸都发白了:“你、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邬陶负手而立,见状竟一丝惊慌也无,闻言甚至还笑了笑:“敢问五叔,我何罪之有?五叔既说我私囚皇子,想来也是知道小玦并非我亲弟。既无血缘,我与他两情相悦,又有何不可?”他顿了顿,笑意更深,“至于私囚皇子其人为我所救,因缘巧合之下,儿臣也是昨日方才得知竟是父皇失落在外的皇子,正想明早禀告父皇呢。”

    “闭嘴!”文成帝颤着手指向床上的邬玦,怒气冲冲地下令,“这人假冒皇室血脉,又、又魅惑皇子,给朕拿下,明日午时凌迟处死!”

    “我看谁敢。”邬陶广袖一挥,凌厉的目光落在就要上前抓人的禁军身上,战场与朝堂上混迹出的杀伐气息于这一刻展露无遗,如无锋重剑于出鞘的瞬间斩金石、破苍穹。众人为他气息所骇,一时竟真的无人上前。

    五王爷一时竟也为那两道目光所摄,色厉内荏道:“邬陶,你竟敢抗旨,难道想为了这个野种造反?!”

    邬陶目光在文成帝面上短暂停留一刻,见他听到“造反”二字时牙齿不受控制地紧紧咬了下,冷笑一声,逼人的视线又移到五王爷的身上,不紧不慢地说道:“五叔,恐怕要造反的,另有其人吧?”

    五王爷内心狠狠一跳,立刻扬声叫道:“邬陶抗旨不从,意欲造反,还不快拿下!”

    “五王爷,皇上还没死呢,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代他发号施令了?”邬玦懒得再看这种可笑的戏码,见他们都知道了自己身份,立刻就改了称呼,懒懒散散地起身,手中不知何时已扣了两把玄铁白扇,目光如钩,冲着文成帝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陛下,您认不出谁是亲儿子不要紧,再认不出谁是真的想造反,可就真的太蠢了。”

    “你——”文成帝目眦欲裂,“你一个卑贱野种,谁给你的资格和朕说话!”

    “自是儿臣。”邬陶上前一步,将邬玦挡在身后,“五叔,怎么你以为,与西北密探的勾结天衣无缝么?”他不待五王爷答话,便缓声叫道:“来人——”

    从屋檐上落下一个人影,正是邬陶的亲信之一。亲信端着一叠厚厚的信件跪在文成帝面前,恭敬道:“还请陛下一阅。”

    文成帝皱眉,眼带怀疑地看了一眼五王爷和邬陶,还是从亲信手里接过了那些信件。五王爷见到那些信件上熟悉的字迹,在大冬天里脸上急出了一脸汗,忙道:“二哥,这些都是邬陶他栽赃嫁祸给你五弟的啊!他有胆囚禁您亲生儿子,自然是打着除去所有手足好顺畅做太子的主意!二哥,您、您明察秋毫,可千万不能信——”

    “呵,五叔年纪不大,已经如此健忘了么?每封信上,可都有您的私章。欸,第一封信写的是什么哦,是‘大事若成,上皇收幽、蓟、瀛、莫、涿、檀、顺七州,下国每岁虔奉绢五万匹、银壹拾万两’,啧,五叔,您怎么不将平都也献出去呢?第五封好像是说,‘今收官绅共计白银五万,兵器尤不足,恳乞援兵五千,铁千吨’,第七封好像内容更多一点,将那些个混入朝堂的西北细作出卖了个干净。欸,真是想不到啊,我北国群臣之中,竟然有近半是内奸。更为可惜的是,父皇最为宠幸的那位陈太师,竟然也在其中”

    “来人!”文成帝只看了几封,手就已经颤抖得拿不住信件,“快给朕将、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一时间千人的禁卫军却无人动作,五王爷心神稍定,想说为了今晚,他早已布置多时,即使出了小小的插曲,也不影响大局。他缓缓擦去额上的冷汗,对着文成帝笑得虚伪:“二哥,您糊涂了。来人啊,陛下旧病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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