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陶望着邬玦熟睡的面容,手指虚虚描绘过这人清冷秀挺的眉眼,笔触细整如工笔。指腹能清晰感受到面容上细小的绒毛,呼出的温度如一团文火似的在指尖萦绕不散。也不知站了多久,他才渐渐平复下心头的焦躁,点上一支安神香,悄声出去端了盆热水回来,用温热的毛巾擦拭过每一寸黏腻yIn乱的肌肤。
睡床安置在书房的里间,以一扇宽广高大的屏风隔开。邬陶短促地扣了三下床板,不多时便有一名亲信进了屋跪在外间。
他垂眸抹去邬玦大腿间已经干涸的Jingye,温热的摩擦之下那处泛起一小片绯红的痕迹,教人忍不住去想当耻毛擦过、胯骨撞击之后,不知又会是怎样香艳的场景?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二殿下共有暗卫一十二名,其中无矢、无射、无戈三人自与殿下一起南下之后便行踪不明,其余九人皆在二殿下回来之后遣散了。属下一一问询过这九人,亦查探过他们的行踪,皆无可疑之处。”
邬陶沉默了一会,也不知在想什么,最终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转了话题继续问道:“那南国公主被杀之事,有无其他消息?”
“南国皇室对此事讳莫如深,属下目前只探听到青裳公主并不为南国皇帝所喜,且有西北部落的jian细混进了送亲的队伍里面。”
“西北部落呵,毫不出奇。”邬陶显然对此是意料之中,也没说什么,顿了顿后开口嘉勉道,“你这些日子奔波辛苦,新年伊始,先好好清闲一阵吧。”
亲信却没立刻答应,犹豫了好一阵,方道:“殿下,属下还查到五王爷近日动作频频,不知是否会对殿下不利”
邬陶此时正温柔细致擦着邬玦软垂的性器,闻言只是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何事需你斟酌再三才肯禀报。五叔向来爱做梦,由得他去。”说到这里,不知想起什么,他目光一点点冷下来,“对了,二十一年前的旧事,他是知情人之一?”
“是。”
邬陶沉默着用食指支着白布一点点探入邬玦还未闭合的后xue,虽在睡梦里,shi软的肠壁仍是柔柔吮住了进来的外物。他的睡颜安宁恬静,乖巧得像以前相依为命时无数个夜晚里的那个孩子,哪里还有一点方才爬上他桌案的放浪与癫狂?神思不受控制地想到昨夜为他清理后xue时紧皱的眉头,方才不住绞缩的肠壁那股shi软的触感好似还停留在舌尖,邬陶不自觉吞咽了一下,指节也随之无意识在里面微微曲了下,竟叫邬玦泄出一声好似梦呓的轻yin。
那声轻得像是幼猫躲在角落的撒娇,可亲信何等耳力,他跟随邬陶日久,虽不知两位皇子的隐秘关系,却也知道大皇子素来不喜别人探听他与邬玦的私事,忙道:“殿下若是无事,属下先行告退。”
里间静默了好一会,方听邬陶吩咐道:“你再辛苦一趟,去二皇子府上请雪医陆谅峤过府一聚。”
亲信领命退下了,邬陶叹了口气,目光放肆地逡巡过邬玦遍身情欲痕迹的身体,最终停留在他受伤的掌心处。
雪后初晴,阳光也不甚热烈,宽大的屏风更是遮挡了大半光亮,沉稳的安神香气里里间幽暗得像是烛火燃到尽处的深夜。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除夕夜的宫中家宴众人吃得并不愉快,邬玦面对几位驸马与叔伯的冷嘲热讽,竟是一反常态地沉默了整晚。邬陶察觉到他对自己的逃避,酸涩外还有些释然。若是两人从此这般冷淡下去,将来一处江湖一处庙堂,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太深刻的念想。他不知是邬玦察觉到了自己对他有超越兄长之外的想法,还是因着林麒的缘故隐约知道了身世之谜,心中有了芥蒂。平日无论何事,极细微处他都会谋算清楚,此刻却觉得满心倦怠,只模糊想着无论如何都好,都可借此断了邬玦对自己的念想。
至于何时、何地、何法不如顺其自然吧。
这个想法让他莫名有些想笑,便难得放纵了自己一回,在家宴上多饮了好几杯。回到府上,只见各处都点着喜庆的大红灯笼,照得府中喜洋洋一片,家仆们的欢声笑语里邬陶却只听见风雪在各处肆虐,空荡得让人浑身发冷。
自六岁起,邬玦每年都会与他一起守岁。邬陶记起有年也是下这么大的雪,他的弟弟已经长出了少年人的修长身形,不怕冻似的,赤脚走在松软洁白的雪地里,忽然轻巧一个旋身,莹白的脚尖在雪上惊鸿一点,身姿轻盈,神情高傲,飞起来的时候像是误入凡尘的凤凰。夜幕深沉,灯火通明,邬玦由明到暗,又从暗到明,最后如片雪花般落在邬陶面前,张扬着眉眼笑着问他:“哥,这招‘踏雪无痕’好看么?”
飞鸿踏雪,人生何似?今年是他第一次缺席。而将来还会有很多年,直到霜雪彻底吹白他的头发。
邬陶不欲多想,沉默着走过林麒居住的厢房,桃雨殿里他与邬玦的神情不断在眼前闪现,不知为何心口就是一阵烦闷。犹豫再三,他还是遣人收好了林麒的行李,借此去看邬玦一眼。
邬玦府上安静一片,邬陶挥手让随从在府外等候,自己独自缓步走到了主卧门口,刚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