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在莘莘学子心中总是个神圣的地方,好像单单一本书放在你眼前没什么,当成百上千各种门类各种语言的思想Jing华跨越时光汇聚在一起,冥冥之中就生出一个高大的英灵,俯视着每一个企图站在巨人肩膀跳梁的人。
可惜这种无形的威压对苏桁的作用还不如对面顾宇川的一个笑容可怕。
他老老实实坐在书桌前,拿手机的手刚伸出去,被顾宇川从书里面拔出来的目光烫到,灰溜溜又缩了回去。
顾宇川就跟老母亲似的,看着自家猪会拱白菜了,一会儿担心他拱的姿势不对,一会儿又担心老白菜已经是冻了芯的品质不行。几天下来,竟然颇有吃不下睡不好的意思。被苏桁调侃了两句,顾宇川翻了个白眼,说:“怕你因恋废学,浪费了我养了这么久的猪膘。”
其实顾宇川担心得多余了,苏桁只是单纯手痒贪玩而已,哪怕不玩,能解开屏幕划拉两下都觉得心里舒坦。
更重要的是,夏温良从不会在工作时间联络他,认识了这么久,他们的微信页面永远停在“你们已经是好友了,打个招呼吧”这一句。
夏温良并不是不用智能手机的老古董,只是习惯每次直接打电话过来和苏桁沟通,最多发发短信。苏桁如果方便,自然就接电话,然后两人效率极高地确认好时间地点,丝毫不耽误其他事情。
不过有个这样的舍友,苏桁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从前心底藏了个秘密,折磨得他食不得安夜不能寐,现在终于有人可以分享。在围观群众的注视下,他那雀跃的小幸福能直接翻倍。
苏桁发完交作业的邮件,推开面前砸下来能把他埋起来的小书堆,颓唐地趴在桌子上:“大川,随着一下抖动,我忽然感到身体一阵空虚,心里漏了个大洞,整个人仿佛已经飘到了彼—岸——”
顾宇川:“论文全都写完了?”
“嗯!”苏桁用力点头。
顾宇川啪地把书敲在他脑后勺上:“滚,我还没写完。”
苏桁咧开嘴笑起来,手脚麻利地收拾东西,抱着书分批往开架小车上摞,摞完正好接到电话,立刻开开心心地丢下兄弟跑了。
“夏先生!”苏桁小跑着过去,闪进车里。
夏温良把副驾的衬衣扔到后座去,侧身帮苏桁系安全带,低头时飞快地亲了他一口:“今天过得怎么样?”
苏桁想了想,捡出论文里有趣的章节分享。夏温良每耐心听完一段,都会提一两个问题,亦或者简单地应和一声,引着苏桁继续口若悬河。回家的路便没有以前那样又慢又长
苏桁格外珍惜这一周的试用期,虽然他的夏先生很温柔,从饮食到习惯都在迁就他,但是他也不敢太过放肆。
他像伏在丛林中观察猎物的捕食者,琢磨着对方的一切,压低身形一点点匍匐靠近。他发现夏温良晚上只喝一碗清粥,便提前在学校吃点零食,避免出现第一天晚上做着做着肚子叫得震天响的窘况;他知道夏温良每天都要洗一次衣服,深色浅色分开洗,便自觉将自己的衣服分开,颠颠抱过去,然后幸福地看着夏温良在熨衣服时帮他也一起做好。
他悄悄把须后水换成他常用的牌子,悄悄网购了三四个牌子的球鞋除臭剂,悄悄从图书馆借读他最近摊开放在窗前躺椅上的书,又悄悄记住了夏温良日历表里的每一项行程。
这些琐碎的细节,一点点拼凑成青年热恋的模样,如在阳光下昂首翘立的向日葵,燃烧着火焰般的花瓣;又如同一个跪拜在天女脚下信徒,朝着心中的光芒三步一叩,用每一次伏低表达他心中快要漫出来的汹涌爱浪
苏桁吃完夏温良特意为他炒的菜,漱完口老老实实地坐回到地毯上盘着腿打了几把游戏。他的腿窝中间卧着一头呼呼大睡的白猪,汤圆似的小爪子懒洋洋地搭在腿间那块鼓鼓囊囊的地方上。如果抱着它的人赢了,就能得到一顿摸;如果抱着它输了,就只能被迫献出rou垫让他捏捏。
夏温良收拾好东西,过来坐在沙发上,拍拍大腿,苏桁便放下手机坐上去。他主动撩开衣服下摆,露出白净的胸膛,胸口坠着雨后梅花似的两点ru尖:“您舔舔。”
夏温良凝了他一眼,俯下身张口把微肿的红豆嘬进嘴里,舌尖碾着ru晕,一圈圈打着摆。
“唔”苏桁后退一步,捂着shi漉漉的胸口沉思。
“怎么了?”夏温良疑惑地看着他。
“只有您舔才会痒。”苏桁见夏温良要脱他衣服,配合地扬起手臂。
夏温良嘴角的笑凝了一瞬,又无事一般扬起,他扶了下眼镜,继续脱苏桁的裤子,笑着柔声问:“还有谁舔了?”
“我自己。”苏桁不太好意思。
夏温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倏尔笑出声:“你再舔一回让我看看。”
“太难了,上次舔到的时候舌头都疼了。”苏桁把手试探性地放到夏温良的衬衣扣子上,没有等到许可,便没敢擅自动作。
夏温良抓过苏桁的手,用嘴唇轻轻咬了一口,然后把他的内裤勾下来,小声问:“那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