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命好,凭着这张脸,教坊司是不用去了。”李公公捏起温涵的下巴,哂笑道。
温涵并不觉得下巴痛,身上其他东西已经把他折磨的连痛也不大能感觉到了。
“知道么,皇上把你赏给了桓王,这才免了你去教坊司受千人枕万人骑的命,等见了桓王,且带着感激,务必好好伺候。”
桓王?温涵脑中一片空白,桓王据传,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自己去了又有几天可活?
温涵带着纯银的镂空口球,脸颊微酸,口水要流不流。话是说不成了,但脸上还是不自觉的露出点惧怕来。
“嗨,我都忘了你不能说话。我说的你都记好了就行,不记,那也没事儿,法子咱家多着呢。”李公公从鼻子里笑了声,转身道,“康六,把醉和春取来。”不过李公公不准备弄多少,一点点就够了,也够到晚上了。
“是,这就去。”康六心道干爹这手段以温涵的小身板儿怕是受不住,醉和春这药,开始是没甚么感觉的,待过了半个时辰,虽说发作起来也似那温吞水煮青蛙,温和极了,恰似慢慢醉了一样,一点点沉浸,却没什么剧烈的感觉。
但到底,积攒起来,是可以要了青蛙的命的。
——
京城已是深秋,待赵宣从宴会上回到府上后天全然黑了。
赵宣瞅着皇帝给他的赏赐,黄金白银书画珍宝自然是不计其数,明晃晃的闪眼睛。
赵宣招了招手,管家会意过来了,赵宣道,“都搁库房去吧。”
胡管家说了声“是”,又指了指那东西,有些为难的看着赵宣,“王爷,那,您看?”
那东西——也就是最后面那个一人高的用毡布盖的严严实实的鸟笼状“赏赐”,赵宣琢磨了半天也没懂到底是什么,不过皇帝在宴席散了的时候,一脸神秘的拉着他说这东西保管合他心意,而且是百里挑一的难得。
不过恁大一笼子,那鸟儿得多大啊?还半天连半声都不叫唤——胡管家在心中暗道。
赵宣想了想,猜不到皇帝的心思,自个儿也没什么头绪,干脆道,“先搁我房里去吧。”
“是,奴才这就去办。”胡管家得令,就办事去了。
天色不早,赵宣也没什么事儿,醒了醒酒,便回房去,一进去,转过屏风,嚯,就看见那个自己都忘了的“鸟笼”。
这到底是什么呢?
赵宣走近,不得了,还有细细的哭声。
哭声?里面莫不是个人?
赵宣想到这儿脸色变了变,皇上有时赏赐就是奇奇怪怪的,这也保不准啊。
于是拿了剑,几下将毡布相接出划开,毡布落下,露出鸟笼。鸟笼是实木的,笼门处挂了两串钥匙——赵宣哪里有心情管着这些?
透过稀疏的笼木望进去,一个人赤礻果着趴在栖架上,身躯微微颤动。
他似乎是知道毡布给没了,抬起了脸来,眼睛还因为不适应光而眨了几下——唇红齿白、眸光潋滟全都在这张小脸上了。这张脸蛋白净可人,虽说哭的是梨花一枝春带雨,泪珠从眼睛里面一滴滴掉出来,人却一声不响。周身赤礻果,本应是艳色,奈何眉目温糯,双眸漆黑,反而满眼都是不谙世事的天真。
只是他身上的东西昭示了他的身份——将成为一个娈宠罢了。
脖子上细细的环应该是纯金的,镶嵌绿宝石,连着的金锁链延伸至绑在笼外的环上。两个脚环是金色的,镶嵌着红宝石,两环间锁链不长,像是脚镣,双手亦如是。长发以一条丝带束在脑后,嘴巴张着,因为塞着一个银色镂空的口球而不断流下口涎,眼角绯红,脸上是明显的泪痕。
赵宣算是明白皇帝的意思了——自己喜欢男子,这些年又尽帮着皇兄上位,就一直是孤身。然而眼前这位,也确实是难得的国色。
这人忽然抖了抖,赵宣才想到,这是秋天,屋里难免冷,这人又什么都没穿,自然是极冷的。
于是赵宣拿了钥匙,迅速开了笼门,笼门很大,几乎占了笼子周长的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所以打开后赵宣半坐在笼边,用钥匙开了那人脖子上的锁链后,想把人抱到温泉去,却发现那人抖得更厉害,赵宣仔细一看,皱了皱眉,心想皇上这次玩的有点过啊。
这人平坦的胸前,双ru夹着银色的ru夹,ru夹做成蝴蝶的模样,一下一下在胸前振翅欲飞,ru晕嫩红,皮肤白皙,必须承认是很好的风景。
但是大约他太冷了,一直在抖。
赵宣干脆伸手把人揽在怀里,起身走向自己屋子和温泉之间通道的小门,没几息便到了温泉那里,蒸汽热腾腾的,怀里的人却还是颤抖,赵宣有点不明白。
赵宣伸手摘了他的口球,那人戴的时间有点久,嘴巴有点合不上,不过还是慢慢的说道,“谢谢王爷。”
赵宣叹气,被这乖巧的样子蓦的弄的有点心疼,问,“你叫什么?”
“温涵”怀里的人说完动了下身子,忽然细细的叫了一声,面色似欢愉似痛苦,赵宣忙取下ru夹,r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