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啸正轻轻揉着樊季发红的嘴角,把赵云岭说的每一个字儿都听进耳朵里。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其实他闯进来以后看见的赵云岭的那种眼神、极度挣扎却到底发生了的荒唐性爱已经能说明一切,只是万没想到赵云岭会宣之于口。
韩啸冷笑了一声也站起来。
赵云岭的上衣已经盖在了樊季的屁股上,他也把自己那件盖在被Cao晕的了小sao货后背上。
“樊樊和我的孩子都3个多月了,容也是我容你。”
“韩啸,你混蛋。”赵云岭说。
明明天天看着自己没头苍蝇一样翻遍能翻的地儿找这个人,却揣着明白装糊涂,闭紧了嘴不透露他的消息,自己倒是给自己打造成了樊季离不开的蓝颜人设。
韩啸这傻逼对不起他、辜负了他的信任。
可他忘了韩啸也有七情六欲、更不是圣人,不能治私心。
“他在非洲受了好多罪......”韩啸轻描淡写地说出他藏着的那段岁月:“我一开始就是觉得挺他妈有意思的,想看看他多长时间就得哭着求云赫把他弄回国,他头两年净得病了,云赫亲自飞过去过都没能把他接回来,慢慢就好了,结实多了也沉稳多了......”
赵云岭静静地这么听着,在韩啸平静淡漠的声调儿里掀起暴风骤雨,他的小樊樊背井离乡的时候,他打着相思成灾的幌子糜烂放荡,他所谓的惦念和痛苦,完全没有走到樊季的心坎儿里,更没能把他从深渊里拽上来。
陪着他的人是不顾一切的展立翔、默默护着他的是看起来薄情寡恩的韩啸。
韩啸并不关心赵云岭想的是什么,就好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这么多年的一些东西都是他自己独自拥有着:“我一开始就是想看看这个弱了吧唧的小东西什么时候能认怂,慢慢的就不舍得笑话他了,我还想自己一个人守着他。”
“你不配,樊樊那十年,老子只服展立翔。”赵云岭随手拿起块白毛巾擦着自己身上的各种体ye,在韩啸跟前儿说出他这么多年早就在心里认了的话。
展立翔这个逼是他从踏进校门第一眼看着就不顺眼的人,赵云岭曾经想过跟秦冲当哥们儿,但是对于一身陋习、眼高于顶又嚣张跋扈的那个姓展的傻逼,他打心眼儿里看见一次就想抽一次。
唯独他对樊季的感情和付出,赵云岭服,他没有不服的道理。
如果自己苦,那展立翔给谁去?
赵云岭起身要把樊季拖起来,韩啸阻止了。
他忍了韩啸好长时间了,终于急了:“你想怎么着?”
韩啸说:“我儿子还在家等着樊樊,他就是清醒了也会跟我回家。”
赵云岭指着他,因为没有战胜一个小崽子的筹码而显得有些无理取闹:“想想你那欠收拾的哥!”
韩啸却相对平静好多,他看着赵云岭缓缓地说:“少爷,你不是那种人,我的态度......”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下去:“今天表给你了,你得让我缓缓。”
不用说韩啸,赵云岭自己都需要缓缓,他也心知肚明韩啸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樊季不可能这就抛下自己3个月大的宝贝儿子乖乖跟自己走。
“韩啸,他第二个孩子必须是给我生的,你懂我意思吗?”赵云岭光着膀子,他这种身份这个年纪已经鲜少这样露rou了,看上去反而更性感,尤其肩膀上微微发肿的咬痕。
他现在的心并没有他外表这样强悍,他何尝不想再争再抢,却已经没有了当赢家的优势了。
初时可以不计后果就标记了樊季,那时候的赵云岭沦陷在顶级的诱惑里,没考虑过标记以后的情感交融、长相厮守,他只是为了跟死对头展立翔斗气、又违背不了本能。
以为像正常的标记行为一样,他会占有这个,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都必须要像其他的一样只能跟着他。
十二年过去了,现在这个被Cao得不省人事的祸Jing,即便给别人生了孩子,还是一样会对任何的敞开自己的身体、释放罪恶的信息素。
这个满足了自己所有的性幻想、同时不管出于怎么样的原因又掏空了他整颗心的人,他终于有能力护着了,但就是这么残忍,昔日少年都在成长,他们倒是都有护他的能力了,却无形中又一次踏进了死循环。
他却没预见过鬼使神差第一个踏出这一步的竟然是他赵云岭。
酣畅淋漓标记爱人之后的餍足、跟别的一起分享的无奈......甚至还有对未来的憧憬,赵云岭低头亲了樊季一口又指了指韩啸,到底还是走了。
一年,他等得起,韩啸跟他几乎同时往前迈了一步,都没法再退了。
太子爷这个德行推开门的时候,缠绵的信息素和激烈性爱后的气息跟着扑出来,门口守着的人脸上Jing彩纷呈。
时辰最识相,最清楚现在没他事儿了,里头如果打起来保不齐还得迁怒他,脚底抹油早走了,吴老板不敢走,他做贼心虚,生怕太子爷知道自己对樊季的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