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禾和他爹的42天检查结果出来了,爹壮娃肥,都水灵得不要不要的。
体重、骨密度、nai量、生殖腔的恢复这些全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就只有樊季的体质问题,所有人都避而不谈。
韩啸不知道还能享受多久这样依赖自己的樊季,他明白拥有这个孩子已经是上天眷顾,却仍然奢望能独占,能多一天是一天。
他同样知道樊季现在的心浮和不安不是他能平复得了的。
“韩啸,我能和他单独说两句吗?”小白楼里他们和左佑面对面,樊季坦然地跟韩啸提出这样的要求。
韩啸抱着孩子点点头:“进屋去说,这儿有风。”
三月,料峭春寒,左佑轻轻握了握樊季冰凉的手,倒了杯热水塞进他手里。
“过不了几个月就热了,你可不能跟原来一样贪凉了,最好穿着点儿袜子,别吃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东西。”他一脸的无奈又藏不住宠溺:“你呀,也30的人了,又刚生完孩子,一定要注意这些,别不当回事儿。”
樊季静静听着,看着面前表情认真的左佑,恍如隔世。
曾经跟他一起大口吃冰淇淋、冷水冲澡、往他屁股里塞冰块的那个让他没法抗拒的大美人儿,现在温柔聒噪地跟他说着养生的事儿。
他依然抗拒不了。
“左佑,你真的要走?”樊季只关心这么一个问题。
左佑啧了一声:“你从哪儿听来的?”
“你二爸那天说的。”樊季明白,不到万不得已,秦佑兴绝不会站在他跟前儿。
左佑微微探了探身子靠近他,伸手插进他头发里把他的头扣向自己,暧昧地说:“你亲亲左哥哥,我就告诉你。”
樊季果真微微撅起嘴就要去亲他。
左佑竟然往后撤了身躲开这个吻,然后弹了他脑门儿一下调侃:“别,我跟赵云岭和展立翔不一样,我是可以Cao你的,你要亲上来,我怕我变禽兽。”
樊季情知他是开玩笑,却笑不出来:“你跟我说实话,别他妈闹了。”
左佑一笑,半真半假地说:“喝多了有的没的说了那么两句,传我二爸耳朵里了,他那么大岁数了瞎紧张,你也信?”紧接着他做出一个委屈的表情:“左哥哥又不是你,真能狠下心就这么走了......”
樊季一时间品不出他这个委屈里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也猜不透左佑的心思,只是他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左佑的安慰而敞亮起来。
“左佑,我走的那会儿,你真的难受了吗?”他矫情着没问,却从来都非常想知道。
左佑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半天没动静,他看着樊季,没有温柔和戏谑,是一种遮掩不住的怨恨和痛苦:“你终于想知道了?我他妈生不如死。”
他们俩人之间永远都有一个缝补不上的大口子,每次都以为包扎完好、恢复如初,稍微使劲儿一摸,还是鲜血淋漓。
“樊季,我今天说出来,你可以尽情地得意,老子长这么大如果说只能佩服一个人,那就是你。”
他自己办过不能被宽恕的混蛋事儿,没脸说起自己这些年对于樊季骤然消失的怨怼,但是这不是一码事。
“刚开始联系不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又犯小性儿了,以为你过几天又会绷不住来找我......”左佑不敢抽烟,这让狼狈无疑遁形。
“樊季,你是怎么狠得下心走的?”左佑瞪着樊季,想把这么多年憋在心里的话趁着机会都吐出来:“你说你连北京城都没出去过,你他妈是真牛逼!”
樊季静静听着他说,想象着当时找不到他时候的左佑,心里涌起一股变态的满足感。
走,不就是为了让他这样吗?
“从我开始觉得你真的是走了开始,北京城都快让我翻烂了,我不上学、不回家,生怕你气消了回家找不着我......”左佑的语气其实非常平淡,却不难听出他的苦楚和悲凉。
“我在局子里发疯,逼着他们给我调所有的监控录像,那次是我二爸第一次动手打我,把我拖回家。大概俩个多月吧,我第一次回家。”
他们第一次这么直接面对那段彼此都不愿意提起来、却又绞尽脑汁想知道的往事。
“我和秦冲,我俩第一次在我二爸跟前儿真正地干起来,二爸后来气得要拿枪崩了我们,但看见我们俩三下两下就都爬不起来了,急得什么似的,疯了一样把我俩送去337。”左佑突然讽刺地一笑:“徐叔吓死了,都快哭了,一直攥着我的手,而我二爸......他的目光一开始从来没离开过秦冲,知道我俩没大事儿了这才在我身边儿寸步不离。”
樊季突然就心疼他了,什么他妈最爱的人的遗孤?什么他妈比亲儿子还亲?关键时刻,本能骗不了任何人。
某种程度上,他们一样,都没有最亲的人了。
“后来我终于知道你在非洲了,但是具体的没人会告诉我,我去求过云家,结果你可以想象,你那老yIn棍云叔叔恨不能我死了才好。”左佑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