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唯将撒尔东说莎莎是闻显的未婚妻一事一五一十地告知闻显。
闻显抽动着嘴角:“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和我分手?”
聂小唯说不上,“未婚妻”给他制造了不小的心理障碍,开始的确因此心生罅隙,认为闻显终归是要和女孩子结婚的,对他不过图一时新鲜,为的是rou体上的欢愉,然后遇到闻筝哥,考试成绩退步,那时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思考这些事,下雪的傍晚在闻显车上听他放低姿态的求和,差一点就回头了,可结果是两人的关系闹得更僵
后来看到闻显为他做的笔记,闻显悄悄给他垫钱,他明白了闻显的心意,但那又如何呢,长久以来的自卑、不安、被轻视、与闻显的巨大差距,让他无法再向前迈出那一步。
他已经不是被闻显看一眼或和他说一句话就暗自惊喜半天的聂小唯了,闻显待他越好,他想要的越多,想要更多更多他不配得到的东西。
爱情是一只有魔力的怪兽,引诱他进入一个甜蜜的陷阱,再把他连皮带骨地啃噬干净,最终的下场就是神形俱灭。
闻显见聂小唯好似有许多话要说,却一个字都讲不出,扶着他坐下,两人紧紧挨着,闻显的手在聂小唯腰窝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按揉:“你先听我说,好么?”
聂小唯看他。
闻显道:“莎莎是我的发小,比我大三岁,她的大名叫撒莎。”
“撒莎”聂小唯瞪大眼睛,和撒尔东一个姓,这么说——
“没错,撒尔东是他弟弟,但只是名义上的弟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闻显娓娓而谈,原来,莎莎的父亲和撒尔东的母亲是重组家庭,准确的说,是撒尔东的母亲拆散了莎莎的父母,她带着撒尔东再嫁,又给莎莎的父亲生了个男孩,刚上小学。撒尔东原本跟他的生父姓陈,进入新家庭后改了姓名。当然,对于闻显和撒莎这种原生的富家子弟,根本不会把撒尔东这个攀高枝儿的“野种”放在眼里,而且闻显从莎莎那里得知,撒尔东不求上进,和一帮混混玩在一起。
“其实我很早就发现撒尔东欺负你。”闻显眼含愧色,不敢与聂小唯对视,“那次帮你,也是想整整教导主任他们。”
聂小唯呼吸一窒:“那些媒体也是你找的?”聂小唯呼吸一窒。
“是我当时只想着,闹得越大越好。”
“”
闻显见聂小唯抿着唇面无表情,心里发慌,可他不想再隐瞒他,加快语速说:“然后你转到我们班,我知道那封信是你写的,就我那时真是个只顾着自己开心的混蛋啊。”
聂小唯想起那段往事,一阵委屈,鼻尖有些发红。
闻显心疼地把他拥入怀抱,还好,聂小唯没有抗拒。他继续说:“撒尔东的母亲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莎莎的父亲给学校捐了一间实验室,撒尔东撤销了处分又转了班,我没在意,明知道他是一坨垃圾,还和他称兄道弟之后,有天下晚自习,我看到他在停车棚截住你,我那时才明白,我是很在意你的,只是硬撑着不愿承认我警告了他,让他别再sao扰你。”
聂小唯记得,那晚之后撒尔东确实收敛了一段时间。
“没想到生日会上他又打你,我觉得单从我这边想要制住他很难,于是去找莎莎想办法,撒尔东这个人,你别看他在外面嚣张跋扈,在家里超怕他妈,他家以前条件不好,他妈总打他,打到皮开rou绽的程度。”
“我见撒尔东不敢在学校接近你,以为是我们的方法奏了效,莎莎帮了我这个忙,那几天她常来学校找我,被你看到了,产生了误会。但是,你应该告诉我撒尔东私下找过你。”
“我”聂小唯实在不善言辞,以前因为一个方婷婷,他惹闻显发了好大的火,闻显不喜欢他过问他的私事,况且涉及到婚约这么隐私庄重的事,让他如何开得了口。
“你不用说,我都明白。”闻显把他的头搁在颈窝处,“是我太自以为是,是我太目中无人,总以为自己能摆平得了一切,什么都不和你沟通,这才让撒尔东有机可乘。”
聂小唯见闻显眼圈都红了,心中百感交集,手臂环住他的背,在他宽阔的脊背上轻拍着。
“你想不想知道我昨晚是怎么找到你的?”闻显问。
“想”聂小唯也很疑惑,那么偏僻的地方,闻显是如何在第一时间获取信息的。
“那里是撒尔东以前的家,我想他带着你不可能去住酒店旅馆,就找莎莎问到了地址,万幸我赌对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那个房间布置的很居家,撒尔东好像才是那里的主人,还有他逃进去的卧室墙上,似乎挂着一张合影,只是时间紧迫没仔细去看。
“我现在可以问一个问题么?”聂小唯支吾着说。
“问吧,你想问什么都可以,我一定知无不言。”闻显捏捏他的鼻头。
“莎莎帮了你这么多她,她是不是喜欢你?”他还是很在意。
闻显笑了笑:“怎么说呢,我上幼儿园的时候,我们两家大人的确开玩笑提过定个娃娃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