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同学,多少钱给睡一次?”赵旭龙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思,问撒尔东。
“龙哥想要的人,还谈什么钱,保准洗干净了送到你床上。”撒尔东见赵旭龙已上勾,阿谀道。
“提前说好,那种不听话的,碰一下吱哇乱叫的,还有跟死人一样没反应的,我都不玩。”
撒尔东心想你丫条件还不少,好在他早有准备,对着赵旭龙窃窃私语几句,赵旭龙顿时两眼放光:“你小子有本事了嘿,这新鲜玩意儿你从哪弄的?”
“你就等着享用吧。”撒尔东没回答,对着烧烤摊老板喊道:“老板,这桌再上一把腰子,两瓶啤酒!”
瞧赵旭龙那急不可待的德行,撒尔东心中漾起泄愤般的快意——闻显,你敢搞我,我就让你们所有人都不好过!
一心扑在学习补课上的聂小唯,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只躲藏在Yin影中的罪恶之手,正悄然向他伸来。
这一年的冬天格外寒冷,进入十二月,白天的时间一天比一天短。星期六下午,聂小唯从补习班出来,补课补了大半个月,实事求是的说,效果是有一点,但事倍功半,那些公式、题型、理论、定义在脑中搅和成一锅大杂烩,令他整日都混混沌沌,提不起Jing神。
六点多天基本黑了,天空中飘扬着细细碎碎的雪花,地上已覆了一层薄薄的银白。
“呀,下雪了。”从他身边走过的女生惊叹道。
聂小唯不自觉地抬起一只手,眼看那点点白絮落在手心里倏地消失不见。
看到初雪总是让人欣喜,却又有些无端的伤感。
他裹紧身上的旧羽绒服,刚往前迈了一步,旁边有人叫他的名字:“聂小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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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闻显。
聂小唯怔怔地回头,闻显穿了一件毛呢大衣,衬得他如松柏一般挺拔。这里人来人往的都是补习班的学生,闻显的出现很快引起他人侧目,有同校的男生认出他,朝他打招呼:“闻显,你不会也来补课吧?”
“我等人。”闻显看着聂小唯,朝他使了个眼色。
聂小唯只得跟着他走到楼侧一条僻静的小路上,一路无言,快到大路上了,聂小唯看到闻显那辆白色的车停在不远处,车顶上也盖着一层雪,应该在这里等了很久。
他们有将近大半月没有任何交流,聂小唯原以为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课,应该会很煎熬,可不知不觉间也就这么过来了,看来闻筝哥说的没错,时间的确可以抚平一切创伤。
所以闻显今天特地来找他,是有事情要交待?
闻显打开后车门,做了个让聂小唯进去的手势。
“啊,我,我坐公交车就好。”聂小唯以为闻显要送他回家。
“我们聊聊。”闻显终于开口。
闻显用十分诚恳的语气和他说话,聂小唯别无他法,上车后闻显也紧跟上来,关了车门,探身去前座打开暖风,随意问了一句:“补课感觉怎么样?”
“挺顺利的。”才怪。
“那就好。对了,没吃晚饭吧?我刚买了芝麻糊,你喝点垫垫肚子。”闻显说着手里多了个纸杯,递到聂小唯手里,“还热着呢。”
聂小唯将手指拢在杯身上,果然,热乎乎的,但并不烫手,芝麻特有的香气一阵阵往鼻子里钻。他捧着纸杯不知所措地看着闻显,许是在外面睫毛上结了霜,被热气一熏,聂小唯的眼睛shi漉漉的,在车内的灯光下像沾了露水的黑曜石。
闻显克制住想要伸手触摸的冲动,催促他:“快喝啊。”
聂小唯赶紧喝了一小口,香甜的芝麻糊流入食道,身体立刻暖起来。他这才发现只有他手里有一杯,闻显没有给他自己买,忙递返回去:“你也喝”
紧接着想起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不适合这么做,伸出一半的手又慢慢缩回,改口问:“你吃了吗?”
闻显没在意,他注视着聂小唯唇边沾了些黑色糊渍,应道:“我吃过了。”
“哦。”聂小唯心脏悸动地厉害,他原以为闻显再也不会理他,而现在他们还能坐在这里平心静气的聊天,一时间各种懊悔、愧疚的情绪涌上来,随即又暗自唾弃自己没出息。
他不敢再看闻显,微微撇过头,手指在纸杯粗糙的表面轻轻摩挲。
闻显看着这样的聂小唯——一点都没变,他依然是乖巧羞涩的小兔子,不过,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人这么耐看?
经过多日的等待,闻显终于等不下去亲自找上门,在此之前,他心理建设一万遍,这是他第一次对别人服软,见了面定要先训两句解解气,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却一句重话也说不出了。
明知道聂小唯这个笨蛋就是这种性格——如果自己不主动抛出橄榄枝,他只会踟蹰不前。算了,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闻显挨过去,抬手蹭掉他唇边的异物,认输似的说:“别和我闹了,嗯?”
看聂小唯仍是呆呆的,闻显直接行动,低头想去吻他,聂小唯忽然猛地一抖,手里的芝麻糊没拿稳,泼出来大半杯,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