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两天风平浪静的校园生活,聂小唯按时上学放学,闻显会叫他一起吃饭,他去看闻显打球,手机恢复通讯,各自在家的时候互相发发短信,但都是无关紧要的“你在干嘛”“到家了吗”这类内容,聂小唯想他应该更加主动一些,于是趁午休间隙告诉闻显冯丹出差的消息,顺便透露出晚上让闻显来家里的意思,闻显暧昧地一笑:“小色鬼,这么急。”
聂小唯真的冤枉,他是替闻显考虑才心里有点不高兴,无意识地嘟起嘴,闻显用手指戳戳他的脸:“行,我一定去。”
以前一有机会就要折腾他一番的闻显似乎突然转了性,在那个秋夜的亲吻之后,他们之间再无亲密举动,白天一节课挨着一节课,老师们恨不能把下课时间都用来拖堂,吃饭也是一群人闹哄哄地集体行动,晚上一下晚自习闻显就不见踪影,只会在聂小唯到家时给他发一条问候的短信。
聂小唯的心情,就像这秋日里枝头的一棵翠绿嫩芽,时而被阳光照得暖意盎然,时而被秋风略过瑟瑟发颤,还要担忧着可能会到来的一场严寒。尽管现在的闻显对他好,可他还是不踏实,心底毛毛拉拉的,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值得一提的是撒尔东被踢出闻显的圈子,两人没有当面撕破脸,但闻显的那帮哥儿们均默契地疏远了他,有天早上聂小唯和撒尔东再次在停车棚相遇,撒尔东只看他一眼,跟不认识他似的扭头就走。
聂小唯将这件事发短信告诉闻显,闻显的回复是:算他识相。
一晃眼到了周五,眼看一周就要过完了,聂小唯越发心焦,他猜疑闻显是不是忘记和他的约定,亦或是闻显对于和他那个失去了兴致,惴惴不安地上了一天课,吃完晚饭在回教室的路上,闻显叫其他人先回去,拉着聂小唯去超市买水。
从超市出来后闻显忽地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到聂小唯手里,聂小唯傻乎乎的接过,瓶身上一堆英文,他仔仔细细地研究起来。
“我说,回你家再看好不好,这是学校。”闻显很无奈。
聂小唯一个激灵,他马上反应过来,瓶子里装的是——
脸迅速红了,手忙脚乱地把瓶子塞进兜中,只见闻显抓抓头发:“上次那个随便买的,我查了,这种评价最好,对身体几乎没影响。”
“哦”
二人走出一段路,聂小唯忍不住问:“闻显,这个,是刚才在超市买的?”
“我看你真是学傻了。”闻显没什么力道的拍了下聂小唯的头顶。
晚自习是在五分钟看一次表的煎熬中度过的,好容易挨到放学,他们去车棚取了车,路上有其他同学同行,到路口处有人问:“闻显不回家吗?”
“我去聂小唯家借本书。”闻显大大方方地说。
拐到小路上,静谧的夜空下只有他们俩,伴随着车轮偶尔发出的吱扭声,闻显看着聂小唯骑的女士自行车,他知道聂小唯家条件一般,但这个年纪的男生多少都会有些虚荣心,有的人宁可不吃饭也要省钱买双名牌球鞋,一辆二手自行车也就两三百块钱,聂小唯暑假不是在打工么,为什么不给自己换一辆车?
——他好像天生对这些身外之物有一种钝感,可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和评论,虽说这都是好的品质,可在闻显眼里,聂小唯骑着女士车的小身板,竟有些凄凉。
到聂小唯家小区,闻显想把车锁在楼下,聂小唯强力否定:“不行,这边晚上贼很多的,万一被偷了怎么办?”
他一定要让闻显把车放在地下室,闻显由着他,可上次来的时候就看到地下室已经塞满了,聂小唯忙忙碌碌,爬上爬下,终于挪腾出一块狭长的空间用来放闻显的车。
上楼开门,一进屋闻显就从后面抱住聂小唯,聂小唯以为闻显等不及,他也有些着急,可刚才弄了一身的灰,总要先洗洗才好。
“闻显,我”
“别动。”
聂小唯不敢再动,闻显只是抱着他,紧紧抱着他。
两人在昏暗的客厅静静抱着站了一会儿,闻显松了手,聂小唯去打开灯,气氛有点古怪。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昨天买的水果在冰箱里还没吃嗯,或者你先去洗个澡?还是想看电视?”聂小唯手指搓着裤边,他在闻显家被招待地十分周到,此时实在不知怎么招待闻显才对。
“紧张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来。”闻显笑道,“你先去洗吧。”
“好那你随便坐坐,我很快。”聂小唯快速闪进洗手间,家里的洗手间和闻显家的相比就太寒酸也太小了,好在还算干净,聂小唯打开淋浴,热水冲在身上,他用心洗着身上的每一处,连后面也伸进去好好弄了下。
啊,聂小唯猛地想起来,他是不是应该先给自己润滑,这样闻显之后可以节省时间。可是润滑剂在书包里忘了拿进来,又不好意思喊闻显拿
胡思乱想洗完澡,聂小唯擦着头发出来,闻显坐在他卧室的小床上捧了本书在看,桔色的灯光洒在他身上,闻显微低着头,从聂小唯的角度,可以看到睫毛在他眼下投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