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十六岁,没有读过什么书,没有听过什么大道理,没有去过家乡余外的地方。但是,有个人给我讲了很多很多的故事,给我说了很多我从未看见过的风景。那个人为我打开了一扇窗。
后来,去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人,也能说很多大道理,那扇窗打开了就再也没能合上。
而我们后来没有再见面,相隔人海。
或许,没有结果的想念,是挂念,我偶尔在想他过的好不好,后来有遇上什么人么,而我确实再也遇到和他一样的人。
他不是村子里那些最没把门的小溜子最向往的丰ru翘tun的的女人,而是一个平胸长腿白屁股的男人。
我可能从那时遇见他起就不一样了,开始喜欢带把儿的糙男人,不喜欢软香细玉的女人。
也许不是因为遇见他,我便变了性向,变了道路,而是我本可能就是该碰上这么个人,让他来告诉我,我和别人本就不一样。
我很喜欢他,可是那时候我觉得他不怎么喜欢我的样子,或者说他连他自己都不喜欢。
他和我说:“小师傅,你知道人最恶心的事情是什么么?”那个男人淡淡看着天上的月亮,他原来和我说城市里没有那么多像这里明晰的星星。月色照在他的脸蛋上,我看着他,不甚明了的摇摇头。
他似是苦笑,又像是自嘲:“是,过着屎一样的人生,还得一口口塞进嘴里,一边恶心的反胃,一边还要说真香。”他转头看着我,没说话只是静了静,看我好像傻呆呆的没明白他这些读书人的哲理梗,“然后,惹了一身臭,还得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别人说自己没那么臭,是他们闻错了。”
我有点讶异他会说这些粗话,但是又觉得他是在宣泄。
“你知道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么?”丰益又给我一个问题。我还是没听懂他的话内之音,只是楞楞瞒着他,一是觉得他月光下很好看,二是怕他嘲笑我笨。
“最可怕的是,以后再香的饭我也不敢吃了。怕自己没办法再吃那些臭东西。”他没等我回答,便又自顾自的回答了,好像语文老师一样设问了问题,又自顾自的答了答案。
“我们不过是蝼蚁,被命运摆弄的人罢了。纵使我们再多的呐喊,宣泄,不安,惶恐,只不过是被命运支配的可怜人儿罢了。”丰益说的很伤心,但是我又听不懂他的话语。
他问我:“喜欢过人么?”我摇摇头,我没敢和他说我喜欢男人。他也没继续像村口的土蛋他们嘲笑我是个没经验的处男。
“那亲过人么?”没有喜欢,怎么会亲吻呢。
“不喜欢也是可以亲的。”他说罢吻上了我的唇。我没有感觉过这种感觉,那唇好像我爸从镇子上买回来的果冻,又好像山上的野草莓,甜甜的软软的。
我睁着大眼睛,看着他自觉的闭上了眼睛,干爽的头发轻轻搭在他的眉眼上,他的睫毛很长很长,闭上又睁开好像燕子张开翅膀。
“你看,不喜欢,也是可以的”他好像恶作剧般的笑了笑,“你瞧你,脸红的像个柿子”
“我没有!”我很生气,生气他嘲笑我,也生气,自己说不出口的反驳,或许,或许我也没那么喜欢他。
“小师傅,你知道,不喜欢也可以做那种事情嘛?”丰益好像再讲什么鲜为人知的秘密。
我摇了摇头,虽然偷偷看过他和那个书记做过那个事情,可是我顶多想在推油时摸摸他,触碰他,去幻想进入他,但是我绝不敢真的去试。
“不用怕,性和爱本就是分开的,就像。。”他想说服我,却也好像说给自己听,却又想到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摇摇头清醒一下,“就像有的人看片,看着他们搞那个,自己很兴奋,可是一点也不会对主角产生爱情。”
“可是。。。”我很想反驳他,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所以,我们没有感情,我们也可以做爱”他一边说,一边解开外罩的扣子“做爱,不是爱。”
我那时还很年轻,我没法分辨他说是不是真的道理,我只是知道自己的身体想要尝试那种没干过的事。或许,多年以后的我还能欲拒还迎的和他调情,然后拒绝他,但是那时的我耽于尝试新鲜事物。我便傻傻的点点头,拉着他进去了我家的外院的后山。
后山山上有很多野果子,我俩踩着野果子,走向了一个小木屋,这里没什么人来,也就是我们这些村里的孩子偶尔上山采果子才来。
我们俩很像放肆的野人,束缚身体的衣物好像是灵魂的封锁线,我们脱下衣物,我们赤裸着身体跑在山野上,我从来没有这么自由,丰益笑起来也很放肆,我们像初生的婴儿,像只有着原始冲动的野兽,像流云,像野草,像世间万物。
天地纵横,好像我们这样就能跑到彼岸。
我们跑着,叫着,又相互推搡,又抱在一起学着拥吻。啃咬,舔弄,原始的冲动在两个人类身上涌现,互相的抚慰,舔舐,似乎要抚平毛皮上的伤口。
亲吻和抚慰不足以满足心中的所有欲望,我们相互去套弄对方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