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安置的病人问题不是最大的,我担心的是若是有人也发生了类似的症状, 因为害怕进了祠堂有去无回被关起来,便不敢前去医治。若是这样, 问题就会变得很严重。”
李承乾听到苏妧的话,愣了下。
苏妧:“其实这些人是最大的危险。他们无异于是一个传染源,跟他们接触的人都有可能会染病。”
李承乾反握住苏妧的手,问道:“那我的瑶奴,是不是有什么好想法?”
“好想法倒是没有,但这些事情让百姓了解好过让他们自己猜测引起恐慌。我白天与万泉在外面走动的时候,外面的道路已经没什么人在行走了。”
苏妧想起自己白天走在路上时心中的疑惑,之所以路上行人稀少,是因为猝不及防爆发的疾病令人心生恐惧。
李承乾另一只自由的手将苏妧额前的秀发拨弄开,温暖的指腹顺着她的太阳xue而下,滑过她的侧颊,然后停在她的下巴。
他令她抬起头来,那双眼睛带着几分鼓励般的笑意,问道:“然后呢?”
苏妧一对上他那双多情的眼睛,就几乎要走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自己的注意力拉回来,继续说道:“我觉得这跟洛阳县令处理疫情的方法上可能有关系。无知会造成恐慌,甚至会造成以讹传讹的后果,与其隐瞒,不如将如今的情况跟百姓交代清楚。”
苏妧从后世而来,见识过无知之人散布谣言一张嘴,造成恐慌,不止是市面上的日用品被抢购一空,还有今天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昨天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弄得人心惶惶,人人都活在自己可能下一刻就染上不可救药的传染病死翘翘了。
“殿下明日不妨看看洛阳县令在疫情上到底有何应对措施。”
李承乾闻言,微微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有的事情不宜隐瞒,应以公开引导为主。你通晓医理,在这些事情上你和百里夷是行家,不如明日我让百里夷以及随行的两位太医到来此地见你,看他们有何想法。”
随行的两位太医早就知道苏妧算是东方樾的半个徒弟,又知道她在调香和针灸上的天赋,因此对她也是十分尊敬。并不仅仅是出于身份的尊敬,而是对苏妧之能也十分认同。
苏妧抬眼,笑着说道:“如今非常情况,我还是过去找百里伯伯吧。”
虽然她已经是太子妃,但是在她心中,百里夷永远是那个可敬可爱的长辈。身为晚辈,又是如今这种焦头烂额的时候,也没必要说什么礼数不礼数。
李承乾有些犹豫,因为那个地方,毕竟都是病人。苏妧要是因此而又什么事情,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李承乾犹豫的神色落在苏妧的眼里,这让她十分感动。
在李承乾心中,她是重要的。
至少在面临百姓众生和她的时候,他在犹豫。
苏妧觉得有的事情不能强求太多,这样已经可以,她是个非常容易满足的人。
于是,一只手勾住李承乾的脖子,主动探起身送上香吻。
李承乾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含住她的唇,然后加深那个吻。
两人交换了一个情意绵绵的吻,苏妧趴在李承乾的怀里,思绪未免又放在了疫情上。
这次到洛阳,什么灾后重建这些事情跟苏妧都没什么关系,李承乾当初带她出来的时候,本意虽不是让她游山玩水,除了旅途舟车劳顿,其他时候太子殿下也并不想让太子妃劳累,他只是觉得苏妧会愿意出宫,并且愿意在大唐的土地上到处走走,开拓眼界。
谁知洛阳今年也知道是不是倒霉,洪水冲毁房屋无数之后,如今还爆发了疫情。
苏妧知道一些疫情发生时的应急手段,以及如今古代医疗条件各方面都十分落后,稍一耽误,或许便是丧命无数。
苏妧跟李承乾说:“明日我和两位太医一起去祠堂找百里伯伯,治病这些事情上我本是半桶水,不敢班门弄斧。我去将这种病前期的症状到底是什么样的弄清楚,然后抄出来让洛阳县令贴在城门的公告榜,让百姓们知道满足多少个症状之后,才算是染上了这种病。有任何疑似的症状,让他们别害怕,主动去祠堂找大夫,要给他们一种只要主动配合,痊愈的可能会大很多的感觉。”
李承乾低笑,“行,都听你的。”
两人一路赶到洛阳,马车才到李承乾就和御史中丞去了洛阳县府,回来之后又是跟御史中丞商量事情,又是见原匪,李承乾折腾了一整天,居然Jing神还好。
他的指腹在苏妧雪白的肌肤上流连,跟她说起所谓的药材短缺之事:“原匪此举,颇有些趁火打劫之意。可他手段拿捏得好,洛阳县令虽魄力不足但总体也是顾全大局之人,你若不是恰好在祠堂遇见了百里夷,或许你也不会知道药材短缺之事。”
言下之意,是洛阳如今虽然笼罩在疫情的白色恐怖之中,但县府在一些容易引起百姓恐慌的事情上,处理得还令李承乾满意。
苏妧听了,微闭着眼睛。
大婚近半年,青年太子的体魄在太子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