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边之人,似乎都与苏妧有着联系。就连李承乾的足疾可以痊愈,跟苏妧也有着千丝万缕关系。
长孙皇后望着身边的这个对她而言十分年幼的女子,心中其实是隐隐有着期待的。
李承乾从小便天性聪慧,加之教导他的皆是大唐顶尖的大师。太子殿下从小便能旁类触通,举一反三,体统在太子殿下目中不值一文。所幸,身为一国太子,他总算也明白体统并不是他想不放在眼里,便能不放在眼里的。
长孙皇后曾在东宫的崇文馆外,听到李承乾与讲台上的老师反驳日食之说。
他说四时节令年复一年,是宇宙之理。如今日有食之,不过是乌云蔽日,为何说是我的父亲不修德行所致?
听得讲台上的老师都愣住了,随即长孙皇后便听到老师呵呵笑问:“太子殿下言之有理,只是若日有食之与圣人无关,为何圣人却要减膳撤乐,召百官相议政事?”
少年太子一时语塞,也不知是他一时心有所悟,还是被老师的问题难住了。
太子从小才思敏捷,与德高望重的老师上课论事都不走寻常路,更别提是其他事情。太子殿下到了知人事的年纪,该要往东宫里放人了,可他偏不。长孙皇后问他为何,他却与长孙皇后说我年幼之时曾看过母亲因为父亲去相思殿而黯然神伤。我日后若有孩儿,定不会让他与我一样看着阿娘难过。
长孙皇后闻言,顿时愣住。
身为一国之母、后宫之主,她极少表现出自己内心的情绪。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心中所思所想,早就不再是从前少女时的单纯心思。
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只能成为空中楼阁,她转而寻求另一种可能。可她并不知道原来自己曾在年幼的太子面前,流露过那样的情绪。
李承乾正色跟母亲说道:“阿娘为我选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喜欢。”
用太子殿下的话说,是美则美矣,可毫无灵魂,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实在没趣儿。
长孙皇后为太子殿下伤透了脑筋,好不容易往东宫之中送了一个良娣,却又听说他大半年都不踏进那良娣的住处一步。叫他选太子妃,一堆名门出身的贵女画像他都翻遍了,这个眼睛太小,那个鼻梁太高,总之是横竖都不满意。
皇后殿下和圣人李世民为了太子殿下立妃之事伤透了脑筋,皇太子是国之根本,哪能让他那样任性妄为呢?
然而太子殿下还没等到父母来与他进行关于立妃之事的深刻谈话,他就病倒了,并且病得十分严重,尚药局的太医束手无策,得道高僧为他念经祈福,仍旧毫无起色。长孙皇后守了太子殿下整整三天,他终于醒来。
然而太子殿下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作画,画的是他梦中所见的少女。
他说:“若我有太子妃,那么她该是与画中少女一般的模样。”
初始皇后殿下并不知画中少女是谁,她甚至不知道现实中是否真有其人。
后来她知道,那是苏亶之女,苏妧。
李淳风为苏妧批命,说那是万里挑一的好命格,与太子殿下是可遇不可求的天定姻缘。
于是,对李淳风十分信任的李世民一锤定音,要立苏亶之女苏妧为太子妃。
选妃之事真是不说还好,说起来便是一把辛酸泪。但这些辛酸也不足为外人道,更不能与苏妧道。
长孙皇后便与苏妧说说闲话,长孙皇后说大婚本来就是十分累人的事情,今晚家宴散了,后面几天苏妧不必急着到立政殿请安,先将东宫诸事都熟悉了再说。
苏妧看向长孙皇后,她没想到一国之母竟然是个这样平易近人的做派,还能对人将心比心。
苏妧正斟酌着怎么回话,便听到了李承乾的声音:“那儿子便替瑶奴谢过阿娘了。”
回头,只见一袭淡黄色长袍的太子殿下大步着朝她们走来,而身后则是提着宫灯一路小跑的宫人,宫人一边跑还一边念叨:“太子殿下,您慢点,慢点!”
青年太子充耳不闻,他嘴角噙笑,满脸的春风得意。
苏妧看着他的模样,心跳瞬间便乱了序,只觉得这样意气风发的李承乾,实在是令人心动极了。
长孙皇后身旁的宫人见到李承乾,纷纷行礼。
李承乾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不必多礼,便与苏妧并肩而立,跟长孙皇后说道:“阿耶又要与在宫中留宿的叔父们畅饮了么?”
长孙皇后望着眉飞色舞的太子殿下,笑道:“你终于立妃,你的父亲心中高兴。”
李承乾闻言,露出一口白牙,“我心中也高兴。”
苏妧:“……”
皇后殿下大概是觉得太子这模样,真是令人没眼看了。她说道:“我看瑶奴也累了,你快点带她一起回东宫去吧。”
李承乾:“那怎么行?我和瑶奴要先将阿娘送回立政殿后,再回东宫!”
皇后殿下笑睨了太子殿下一眼,也随他。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将母亲送回立政殿后,两人便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