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撤,同时投出飞刀,他以往的暗器都是往人关节上打,甚至留出对方闪躲的空间,只为扰敌退敌之用,而如今却是每每朝要害打,不远处死在飞刀之下的已有三五人。
但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的暗器储备有限,又因为怀中藏着黄颖,使行动有所顾忌。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把那罗盘毁掉,刚才一晃神的功夫,整个环境地势都已发生变化,先前拉开的距离已没有优势,李焱被多股分队针对,即便能看到撤离的方位也不好靠近。
若单说逃生的话,对李焱来说拼一下或许能做到,但是他的生父马上就会赶来与他会合了,他想见到他,有些话一定要问清楚。
躲过一人的双刺奇袭,李焱一手匕首一手金刚杵,加之双臂的燕尾刃,以燕子手舞成一团且战且退,目前的情况是绝不能被包抄围困,要留出退路才好作消耗。
占优的情况是这群活尸多数未取兵刃法器,否则李焱实难应付。
对面左侧五人持长剑结阵,剑阵开合招式滴水不漏,右侧又有三五名拳脚了得的人物赶来与双刺同时做前锋,李焱眼见缠斗不得,“倚风”蹬在树干,随之“归巢”一式向前跃去,同时空中转体,两手以“衔泥”反抓双刺的脑袋,落地一瞬再一转体,生生将双刺的脑袋扭了个一百八十度,让他尘归尘土归土。
一招得手解决掉一个,李焱趁那尸身未化,蹬在其身上再攀树向上寻找掩护,回身之际从腰侧掏出天女针,对准一人一拧机关针筒,数十枚飞针齐齐朝之射去。
自放手杀敌以来,李焱着实已解决不少,但长时间以燕归去身法应对,使得体力耗损巨大,能用的暗器越来越少,路也是越退越远,几乎到了与来时完全相反的方向,连回收暗器的机会也没有,这样下去不知道能支撑多久。
树间的跳跃攀爬最容易发生意外,李焱一个不小心踏断一截树枝,身子一沉就要摔下,慌忙中抓住一根枝条,但因身形不稳,黄颖就从他领子间甩了出去。危急之下,李焱也撒手放开枝条,在空中将黄颖再次接住护在怀中,却背部着地重重摔落,背包硌得他一时间竟难以站起。
黄颖见李焱一朝间因为自己受伤,也是心急如焚。
身后追兵将到,李焱强咬着牙爬起,却是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
七人疾行朝李焱而来,李焱转过头来,手中三柄飞刀刚刚作势待发,就觉黄颖拉他,看她一眼,只见她指着后方岩壁,李焱还未调转视线朝黄颖所指方向看去,就见一道金光从身旁掠过。
金光中一颀长身形的男人,步法迅而稳,拳掌猛而准。只见他一掌擒住一人,只稍作拨动再平直一拳,就将其打飞出去,未等后来人反应,脚步一挪,躬身肩肘直击迎面再将人撞飞,借力再双掌回推另一侧敌手;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接连不停,一手向前一手向左,分别擒住两个来人,腕上一翻就将其摔个结实,双臂再是一抖,这两个活尸被生生震碎。
李焱几乎看得愣住了。
他真的见过这个男人。
祁红伟没等对面做出反应,双拳一翻再上,面对众多敌手拿出十足的战意,尤其是出穿界幕布一刻,他看到李焱受伤倒地,心中烧起几十年难得的怒火。当然他不知道,自己这亲生儿子受伤是自己摔的,根本不是人家打的。
就算祁红伟武力高超,也在对战中渐渐发觉人数有异,尤其是像这种活尸棋子,消灭再多也是消耗,实不上算。
正在此时,李焱发觉祁红伟来时的山岩又被调换方位,如此看来不灭掉那罗盘,逃跑的时机很难把握。就在祁红伟挡住大部队的时候,李焱忍痛再次攀上树冠,从高点寻找罗盘的身影。
祁红伟拳脚招式融合各家Jing髓,周身散出的金色毫光如天神武将,一众罗渊恶鬼即便将他围困也是奈何不得,谁敢近身前来或先行后退,都是死路一条。
黄玉良身上的莲花之锁渐渐消散,骨骸知道树立在他脑海中的那扇门已被驱散,但是它仍有一丝犹豫。
那条被刻意散播的消息中,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毁去这个由原身狐骨化成的寄魂法器,简直是太难太难,它不仅带有七尾玄狐本身的源力,外表的石化之术既是不让它怨念外泄,也无形中成了一道保护。若要真的杀灭毁去,还是得让它恢复成有血有rou的躯体,这样的话,石像解封后它就必然会用到描骨画皮,参与其中的人也一定会目睹那个场景,而那个场景之中就会隐含着咒语。
骨骸在意的是,根据传说,当年赤白玄三狐反目,另外二人合力也未能将七尾狐除尽,在现如今这个年代,不管是哪一方面能力都可以说是急剧退化,有谁、用什么方法,能真正杀死七尾狐呢?
那个狐蛇混血的常明瑾,骨骸不是没从暗中观察过,放在现如今的年代他的天赋比所见半妖都要强悍,但相比古时妖魔仍远不能及;他冒险行此举,一定是有什么别的诡异法子。
但是,正如它和黄玉良所说,人的真实记忆永远存在于大脑的某一区域,即便用高深的咒语将之隐去或覆盖,也是将其放到了难以触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