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路,然后在下个红绿灯右拐。
他应该想什么吗?应该想点什么吗?他只是不能想那个名字。
他在当时应该说别的吗?说点什么更好呢?因为那个人已经没有父母了,不能再失去爷爷了,不能因为他再失去爷爷了,否则即使在一起,也只是梗在中间的刺。他不是正因为明白这一点,才那样说的吗?可是,为什么是这样的方式呢?他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呢?那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是啊,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明明是其他人做的事,为什么他要替他们保守秘密?为什么他要去受这些委屈?
凭什么?!
黄玉良一拳捶在方向盘上,刺耳的鸣笛似乎吓了前方的车一跳,赶忙闪到了一旁。
他为什么要保守这个秘密来着?
他忘了,都跟谁有关系来着?他忘了。
忽而,那个人带着又痞又坏又阳光灿烂的亮晶晶的眼睛,就撞进他想要忘掉的脑中。
心疼的好难受啊。
“我见过……你亲爹了。”李壑的声音轻飘飘的,“你跟他长得,有七、八成像。”李壑摸着李焱的脑袋,“我见他第一眼,就明白了,天底下还有这么巧的事吗?”
李焱穷尽脑汁也想不到,他的生父还在,还活着,却从来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过。
“节前,我从老房找到了毒手功的书,也找到了别的东西。”李壑从贴身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在见到他之后,我想着,这张照片绝对不能被你看到,所以就一直贴身带着,想着……有朝一日我要死了,再考虑给你。”
李焱接过那张泛黄的老照片,上面是他的百天照,“这……”
“这不是你。”
李焱心中百味陈杂,照片上的孩子,与他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是……”李焱觉得哪不对劲,“您从老房找到的?那我……我爸也见过这张照片吗?他……他知道?”
“虽然是你妈放东西的暗格,但是……”
李焱不知道该怎么想,如果李飞蒲早就知道这件事的话,他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或者表现过什么异样。
他长得不像李飞蒲,也不怎么像吴绣玉,所以都说这孩子随了俩人的优点,或者更像祖上其他的长辈,并没人怀疑过他不是李家的孩子。但是仔细回想起来,爷爷在他高中时无心的一句话,就早已点破了这个身世。
李家没有他这么高的个子。
“我想着,就算你不是你爸亲生的又怎么了?这么多年,跟亲生的又有什么区别?”李壑顿了顿,似乎是下了决心,“我看得出,小玲儿喜欢你,以前我都装不知道,也从不说和你俩,后来我知道你不是李家的,倒是觉得这样也没关系,我想着,把你和小玲儿说成了,这李家的血脉,不就又回来了吗?”
“小玲儿?”李焱几乎没反应过来,“她……”
“小玲儿她妈,是你大爷爷的私生女,她是李家的孩子。”
李家村当年也有外姓,陈家便是专做暗器的一支,但在当时李家村还没出事的年代,外姓并不能学燕子的武功;后来,李壑逐渐寻回了散落的族人,在李家村边界重新定居,也将轻功燕归去普及开,小玲儿这种新出生的一代才练起来。这行为当然是为了能让族人有更好的自保能力,也当然有正当传授给小玲儿的私心。
小玲儿的姥姥,是当年李洪在外执行任务时的露水之缘,这女子性子坚毅,凭着见过李洪的燕子纹,便一路寻到,但长期的奔波劳累致使早产,生下小玲儿的妈妈就力竭而去。李洪将这个女婴托付给村中无子的族人,再后来种种便是各自的缘分。知晓当年个中缘由的,现在只有李壑一人。
“可是谁知道,你……”再提起李焱和黄玉良的事,李壑已没了最初的怒气,只是满眼的悲哀,“我实在不想说,但可能这就是命中注定了,咱爷俩只有一世缘分,你总归是不会属于李家的……”
李焱哪受得了李壑说这样的话,黄玉良刚才决然离去已是伤透了他,此时此刻爷爷说这样的话,更是让他受不了,当即泪水夺眶而出,扑上去抱住爷爷的腿。
“爷爷您不要我了吗……您也不要我了吗……”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李焱自少年起就没在他面前哭成这副模样,李壑也是见不得孙子这个样子,心里顿时绞成一团,他怎么可能会不要这个孙子,他从小拉扯大的宝贝。
可是,李焱情急之下的话,那一个“也”字,让他意识到,在这孩子心中那男人是走不掉的。
想起黄玉良,李壑初见那个男人时,就觉得他身上一股难以言说的邪气,那是浸yIn在人Jing里的人Jing才有的进退有度,非必要的情况,李壑自身的交际圈里绝不会出现这种类型的人。但是他确实对李焱足够好吧?就像他说的,李焱以前是不喜欢男人的,否则怎么会跟他生出那种感情呢?
否则怎么会在李壑说错话的时候,巧妙地将那事实抹去?
那不就是在保护李焱的母亲在他心中的形象,保护李焱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