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呕——”燕戈诡异地注视着沈弋咳得撕心裂肺,再配上桃花眼都扭曲的愤怒,脸颊因愤怒染上两团过度的红晕,好像下一秒就能吐出一口血来颤巍巍地指着自己骂道:“你这个不孝子——”
饶是经常把沈弋气得抡起枪就往头上招呼,燕戈还是为自己有碍视觉的脑补打了个寒颤,赶紧把这个画面揉把揉把顺着深呼吸扔了出去。
“放屁!”沈弋终于把自己的心肺囫囵咽了下去,一张口就是河东狮吼:“你说你要当一个?你跟我说你其实这么多年是个伪装的我还可能相信!”
燕戈于是非常善解人意地说:“那要不你当什么都没发生,等我做完手术再跟你说吧?”
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听了燕戈这贴心的话,沈弋差点翻了白眼,咕嘟嘟灌了好一杯水,才有气无力地问:“你到底图什么呢?就算你退休了,保不准那天又踩在刀尖上,那可不是基地里那些做的事能比的。”
作为上一代赫赫有名的“黑白无常”,他俩以雇佣兵的身份来讲无疑是人生赢家。不仅能在巅峰期全身而退,而且仗着和老大的后门当上了基地的管理层,但是这个成功背后有的是无数咬牙切齿想要把他俩大卸八块的人。在体能上先天弱于,有的连也不如,更别说这个狗屁手术会不会有什么无法逆转的副作用。
这些事情燕戈早就想过了,不过他天生缺少一根叫“害怕”的筋,想与不想对他来说不过是浪费一分钟的时间,所以现在听了沈弋这忧心忡忡的话,只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那就等那天来了再说呗。”
一看沈弋额头青筋直跳,还有长篇大论的架势,燕戈赶紧凑到人跟前,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不觉得特神奇吗?平时跟个冰山一样没人气,一到发情期比谁都热情,坐到你身上那个扭啊,啧啧啧。”说到这,不知想起了自己以前的哪个小情儿,这几下咂嘴显得意犹未尽,格外怀念。
虽然和燕戈一起光屁股长大,小时候还为一个弹珠打过架,沈弋有时候也真的理解不了燕戈的想法和行为,所以他往往对这种不理解的事情下了一个笼统而自认Jing确的定义:傻。而现在,燕戈的所言所想,无疑是在刷新沈弋对“傻”的定义——虽然这个定义每天都在被刷新。
最后,燕戈还是成功把沈弋拖去了研究所,见到了专门负责这个奇葩的脸薄小医生。
“诶,医生又是你啊,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因为见到我了吗?”燕戈非常熟稔地脚步一跨就要凑到尹森跟前,一下听到背后有人重重咳嗽了一声,赶紧身体强行扭转坐到了沈弋的跟前。
尹森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简直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这个一见面就散发出深深流氓气质的雇佣兵也能被人管得规规矩矩,殊不知燕戈是怕把沈弋气得狠了丢下自己就走,万一手术真出了什么意外也没个人领自己回去。
“这位医生。”沈弋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桌子,唤回了尹森的思绪,“能详细说说这个手术吗?”
提到自己的专业领域,尹森Jing神一振,随即想到了什么又萎靡起来,小声说:“可能,有点意外,那个,我们没办法把完全变成”
想起燕戈上次的威胁,尹森觉得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这个苍白的男人竟然眼前一亮,抢先一步说:“没办法做是吧,我们知道了我们这就走,燕戈!”
燕戈一听这话就急了,跳起来就想揪尹森的白大褂:“不是,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你是觉得我说话不算话是不是?”还好沈弋及时伸手握住了燕戈的手腕,即使这样,小医生也吓得又贴住了墙不敢动弹了,哆哆嗦嗦地说:“只、只是不能完全、完全变成,只能有的发情期,连标记和受孕的功能都没有,所以不、不需要手术。”
听了这话,两个人都眉头一皱,默契地松开手,全都盯住了假装自己是壁花的医生,燕戈翻了个白眼:“说清楚点,只能有发情期?连信息素都不能变的话,我废那劲变成图什么,直接去找个有鸡巴的Cao我不就行了。”
显然这样粗俗的话语很不得沈弋欢心,燕戈被他瞪了一眼,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假装自己很专心地听尹森解释:“我们研发了一种药,可以激发激素,让或能够拥有和一样的发情期,并刺激腺体改造信息素,但是这种改造后的信息素一般发挥很迟缓,不会像普通那样刚刚发情十里八街的都能闻着味跑过来。”
燕戈转过头眼巴巴地盯着沈弋,这种文字的东西他一向不擅长,只能靠沈弋出面,还好,他的搭档没有辜负他的信任,冷静地问:“你说的无法受孕,是指服用孕药后也无法受孕吗,还有信息素发挥迟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的药会对的生殖腔和腺体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
尹森无法容忍被人这样鸡蛋里挑骨头,梗着脖子反驳:“怎么可能!改造性别本来就是最危险的行为,我们能做到只有这样的副作用已经付出很大的努力了!就连变成的都不能标记和受孕,更何况身体更排斥外物的了。”
一看脸薄的小医生都敢跟脸色紧绷的白无常怼上了,显然是气急了,燕戈赶紧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