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豫猪头状(被公西羿清打的)从后门偷偷潜回家里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半夜去蚀月房里的自家老爹。
成熟的男人和自带外挂的男主都敏感地嗅到了情敌的气息。
“爹,”祁豫拱手,“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在这做什么?”
祁楚面不改色的回:“阿月今天与人比试,我担心他受伤,便来看看。”
祁豫心里冷笑:这片地有打得过蚀月的吗?你骗谁呢?还阿月?
他向来不是冲动的人,诱哄少年与他欢好算是最冲动的一件事了,但他已经下了决定,自然会给少年一个名分,正大光明娶他为正妻。
现在,只要解决这些阻碍就可以了。
想到那个衣冠禽/兽的掌门,他脸色沉了下来。
美玉太招人觊觎,但他一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他不动声色的套话:“阿月怎的在爹爹这里,他向来不喜住在陌生的地方。”
祁楚可不知道少年有这个习惯,轻飘飘的回答:“阿月喜欢这里的荷花池,我就邀他来小住一段时间。”
祁豫咬牙:我看你是想让他永远住这好方便你得手!
他反将了一军:“爹爹应当也知道我对阿月的情意,况且我们已经阿月既已是我的人,我也希望他能喜欢这里,毕竟以后要住在这里的。等您老了,我们就一起给您颐养天年。”
——那可是你以后的儿媳妇,你最好收收心,老男人。
祁楚被气的快要倒仰,尤其那句丝毫不隐晦的话,明晃晃地昭示着面前这个黄毛小子竟已对少年下手了。
“你还年轻,这乾与庸如何能在一起?况且你们都是男子,你的名声”
——儿子,外面那些风雨可不是你这种小崽子能承受得住的。
这边父子俩站在王府后门打着嘴炮,蚀月房门口也是一片刀光剑影。
是真的刀光剑影,戚落的长刀与阎临的剑交错,清脆的铁击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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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将军?贵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阎临嘴角一扯,露出一个平时接任务时的标准笑容。
戚落冷哼一声:“阎统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带走玉蚀月的人是你!统领大人好闲暇,不去效命皇上却抛下任务来与本将军抢一个庸男?”,
阎临还是笑:“戚将军,无凭无据,在下可以在皇上那告你恶意诽谤国家重臣的。”
戚落挥起一刀,“重臣?就你们这群偷鸡摸狗的太监?”
——你这Yin险的死太监!
阎临气得笑的更Yin柔了:“自然比不得戚将军手上多少条敌军人命,一身可止儿啼的煞气。”
——你这讨人厌的杀人狂魔!
两个人一边打一边说,语速又快,蚀月觉得好像带背景音乐的。
就是有点吵。
窗边披着薄薄外袍的少年皱着眉问屋里Yin影下的人:
“师父,他们在干什么?好吵。”
公西羿清青灰色的衣袍从Yin影中显出来,他淡淡的道:“徒儿莫恼,为师去看看。”
蚀月很给面子的给了师父一个“还是你靠得住”的眼神,公西掌门就非常心满意足的去“劝架”了。
看着外边拿着火把赶来的家丁丫鬟们瞪着眼,对着台阶下躺一溜的几个大人物揉眼睛,蚀月点点头,
果然以暴制暴是最高效率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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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大堂上,下人们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他们活了半辈子头一次一口气见了这么多平时背影也瞄不着的大人物,纷纷觉得自己可能要窒息了。
被几个大人物的视线集中的少年倒是毫无反应。
最后还是年轻气盛的男主开启了话头。
“我是阿月第一个男人,而且我们从半年前就认识了,我是阿月最好的朋友,现在是他的情人,我娶阿月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你们凭什么要跟我抢?”
说完,他期盼的看着蚀月,好像希望他能表示认同。
蚀月没有说话,只轻轻扫了他一眼。
祁豫兴奋得不行:
阿月对我果然也是有感觉的!
其实蚀月那一眼的意思是:
做梦吧,虐的就是你。
祁楚饶有兴致地接道:“可是儿子,你可知道乾男要娶庸男做未来王爷的王妃,可是大裕从未有过的,你难道要让阿月和你一起遭世人唾骂?”
看着儿子眼中的痛色,他秉承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准则,又加了一把刀“况且,阿月并未承认你和他的关系,你以什么身份说要娶他?他答应了吗?”
祁豫不说话了。
戚落和阎临也一直沉默,他们的身份都必须是永远的秘密,他们甚至没有办法给少年一个光明正大的名份。而公西羿清,师徒就算他不在乎,但他不想少年被人指指点点。
祁王爷心情愉悦的往座椅上一靠。
这群人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