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月当然知道,虽然他的体质特殊让人忍不住喜欢,但哪怕爱都不能保证对方不会害你。
人总是在理智和感情上徘徊。
蚀月邀请阎临对打,就是把性命主动交到对方手上,这让阎临反而束手束脚。
等到打的差不多了,他想杀人的杀气也散的差不多了。
绝对的理智过后,情感反而会占上风。
就比如现在,兑换了血包然后吐血的蚀月就被阎临抱在怀里焦急的找大夫。
不过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阎临还没回过味来龙卷风就刮到别人怀里去了。
他对着抱着少年的祁楚Yin邪地牵起一边嘴角。
“祁王爷,你这样光天化日之下从我手里抢一个重伤的人,不太好吧?”
——如果不想我在皇上那给你泼脏水,最好赶紧把人还回来。
他的眼神这样说。
祁楚皮笑rou不笑地回道:
“玉小公子在阎统领这不知是何原因受了如此重的伤,说出去恐怕要成为大新闻。”
——如果让玉尚书知道他儿子在你这受伤,你觉得你还有机会接近他吗?
两个男人眼神厮杀了一会,直到蚀月弱弱地咳了一声,才惊觉他们现在吵架不是时候。
蚀月:我要不是装的估计现在早死了好吗?!不绿你们我就做攻!
灵五:可以可以,这个誓发的够毒。
蚀月慈祥的笑:所以我一定会努力绿死他们的。
可怜的“即将被绿1号”和“2号”还在懊恼自己的粗心和唾弃对方的碍事,完全不知道他们快要到来的青青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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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个人还是互相妥协,阎临跟着祁楚去了王府,王府的大夫自是不必说的,再加上蚀月本来实际伤的也不重,少年没过两天就又活蹦乱跳的到处找人比试了。
户部尚书玉何对这个剑痴儿子很漠视,大概是因为儿子太多玉蚀月又是个爱惹祸的庸男,他几乎从来不管他的去留,不然公西羿清也不会在玉何前为少年解决麻烦了。
祁楚因此对那个严谨的本来没什么印象的户部尚书很不满。
阿月这么可爱这么优秀,他是瞎的吗不来关心他却盯着那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乾儿子乾女儿?
不过没关系,我会好好爱护他长大的。
看着少年对着荷花池舞剑,他觉得心底从未有过的柔软与期待。
说起祁楚,蚀月对他的印象就是“有身份有地位有钱的成熟帅男人”,他甚至不能用“帅大叔”来形容,因为祁楚长的实在很年轻,看起来就像个32、3岁的青年。
祁楚和祁豫长的很像,都是鼻梁很挺,唇有点薄,唇珠却很饱满,这使他们笑起来都有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不同的是,祁豫的眼睛很大,有一种少年人的朝气蓬勃,而祁楚长着一双丹凤眼,他坐在那的时候,自然而然带着属于上位者的压迫和气势。
祁楚曾经也是随先帝征战的将军,因而他肤色蜜色,祁豫这个从小生长在皇城的公子哥皮肤就比他白多了。
但这不妨碍这个男人,只能增加他身上的成熟稳重的魅力。
祁楚直到现在也是许多闺阁女子想嫁的黄金单身汉,虽然他曾有过一个妻子孩子也这么大了,但奉旨成婚本就没有多少感情,祁豫也是个已经18岁的成年人了,要是能获得这个男人的爱,那一定会是全皇城最幸福的女人(或男人)。
不过祁楚一直十分洁身自好,从未与哪个坤男坤女有过接触,人们也只能在心里暗搓搓的猜测这位挑剔的王爷喜欢的到底是什么类型。
祁楚第一次知道少年,是在自家儿子的房里,那里挂着满满一墙的画,画上都是一个少年,少年有时持剑,有时侧卧,有时拄着头发呆,但脸上永远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他从儿子那听到了很多关于少年的事,如何沉迷剑道以至于有点惹是生非,如何心中干净以至于被认为冷漠无情。
少年总是被恶意中伤,但他本人对此一无所觉,根本不在意。祁楚觉得有意思极了,像那些人只是一群跳梁小丑而丑化的对象却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分给他们。
他察觉到对少年的心思,是在一个夏夜。
黑发白衣的少年像条滑腻的蛇一样攀附在他身上,挑逗着他的神经,他们在王爷黑色的大床上纠缠、磨蹭,白皙的少年身体无力的跪趴在黑色床单上任他施为的样子实在太美。
第二天王爷晨起,仿佛还没从那美丽婬糜的梦中回过神来。
他不自觉地走到儿子房里,儿子没在府中,他盯着盯着墙上少年的画,就冲上一股燥热,他忍不住抚摸着画上少年的眉眼,一只手却伸向身下。
他想象着少年承欢时眼尾含泪的样子、想象他绷直了脊背的样子,想象他他含住他那处的样子。
从自/慰中清醒只能苦笑着承认他对一个还未见过面的庸男动了心,花了半个时辰清理自己造成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