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人类的完整情感的想法来。
然而可惜的是,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他并没有将这种念头付诸实践的能力。
更何况,真要说的话,他所使用的身体,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生理上的问题,他所需要修理的,大概是那虚无缥缈的所谓灵魂吧。
扯了扯嘴角, 季榆压下心中那略显繁杂的思绪, 眯起眼睛将屏幕上其他那些用以说明的文字粗略地扫了一眼。
作为一个不是那么喜欢团队合作的人, 眼前的这些东西所存在的地方, 除了属于原主的,此刻被他所借用的大脑当中之外,也就只有当初他留给韩瑞羽的那个个人终端里面了。
目光微微下移, 季榆看着戴在韩瑞羽的右手腕上,怎么看怎么眼熟的某个装饰物,略微挑了挑眉梢。
“这么多年了还没弄清楚吗?”任由韩瑞羽宣示主权一般,将自己揽入怀中,季榆看了他一眼,有点好笑地问道。
“这可是那么多人花了将近几百年的时间,都没彻底弄明白的东西。”听到季榆的话,韩瑞羽不由地轻声笑了起来,像是觉得十分有趣似的。
当年在季榆倒下之后,那些人所做的,不过是依样画葫芦,将那一串东西,给原模原样地复制到其他的地方罢了,至于其中最为基本的原理,却是从来没有人弄明白过的。
尽管那些人的手上,并没有当初季榆留给他的这些用以说明的内容,但这已经足够说明许多东西。
事实上,哪怕是韩瑞羽,也忍不住感到好奇,这会儿靠在他怀里的这个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才能想出这样的东西来。
“是吗?”不置可否地反问了一句,季榆没有对此多做什么评价。
倒不是他觉得那些人太过蠢笨,如果他现在的身份并不是某个可以说是在某种意义上创造了一个生命的人,就算别人把这东西逐字逐句地在他面前剖析,他也不一定听得明白,只是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喜欢对那些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发表太多言论的人,这种时候更是不想在这些事情上浪费力气。
在经历了这么多世界之后,自己的感情究竟有没有变得清晰丰富起来季榆不知道,但他唯一能够确定的一点,大概就是他是个足够自我中心的人了。
无论是悲是喜,是喜欢是厌恶——其他人的情绪,从来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总说他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可实际上,即使他自己并没有太过分明的情绪,他的想法,也永远都被摆在所有事情的第一位。
要不然,在上个世界当中,他就不会选择以那样的方式离开了。
就是用脚趾头想一想,他也能知道在知晓他离世的消息之后,苏恒帆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止是苏恒帆,在他之前,爱上了“他”的所有人,都是同样。
这样算起来,他还真是太过冷血的生物。
微微弯了弯眸子,季榆伸出手,关掉了那有些碍眼的显示屏,抓过韩瑞羽的手腕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很适合你。”好半晌,季榆才轻笑了一声,开口说道。
或许是为了避免被旁人发现端倪吧,韩瑞羽似乎对这东西的外观进行了一些改变,那原先只是个工具的东西,此时看起来竟然多了几分工艺品一般的Jing致,戴在韩瑞羽的手腕上,显得十分悦目。
被季榆预料之外的动作弄得一愣,韩瑞羽低下头,看着脸上寻不到什么异样神色的人,睫毛颤了颤,忽地低声笑了出来:“我应该感到高兴吗?”
“什么?”没听明白韩瑞羽这句话的意思,季榆抬起头来,正要开口询问,却不想正好被垂下头的人吻了个正着。
季榆:……
这个家伙,敢不敢不要和亲吻鱼一样,动不动就来这样一下啊?真当他没有脾气的吗!?
没好气地在韩瑞羽的嘴唇上咬了一口——还不偏不倚地咬在了昨天晚上被自己弄出来的伤口上,季榆听到对方那抑制不住的吸气声,很好心情地扬起了嘴角。
他觉得他有点理解为什么有些人总喜欢欺负别人来寻求愉悦了,看着平日里意气风发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流露出委屈可怜的模样,的确是一件令人感到愉悦的事情。
揉了揉某个人仿佛寻求安慰一般,在自己的颈窝里蹭了蹭的脑袋,季榆轻轻地笑了起来。
听到季榆的笑声,韩瑞羽将额头抵在怀里的人的肩上,嗅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独特气息,心底原那份不安与恐慌似乎稍稍平复了些许。
“从你丢下我开始,”收紧了横在季榆腰间的手,韩瑞羽低声说道,“我就没有让这东西离过手。”
他生怕一旦自己那样做了,这个人就失去了唯一一个来寻找自己的理由。
季榆闻言,手上的动作不由地顿了顿,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来。
他着实不知道,这个人心底那份无法抚平的不安,究竟来自于何处。
纵然有着原主这过人的思维能力,他也依旧无法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