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呼吸微微一滞。
有关要把他遣退的话,裴铖其实说过不止一次,调戏的时候,暴怒的时候,威胁着想要他就范的时候,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枪崩了他的时候——林疏从来没怕过,因为在此之前的任何一次,他都有足够的把握,确信裴铖不过是说说而已。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裴铖没头没尾忽然来的这么一句,却让他第一次有点害怕。
他能感觉到,此时此刻,裴铖是真的这么想的。
可是为什么呢?
他猜得到,裴铖这次出去肯定还是为了查他失踪的妹妹的下落,他不担心林婷的行踪会被裴铖翻出来,他担心的是,这次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会让裴铖的想法在短短一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裴铖,”他本来憋着尿,这会儿却觉得尿意也不那么明显了,他皱眉与男人对视,想问,可刚开口,裴铖已经一个巴掌落了下来,他被打得偏过头,听见男人冷冰冰地问他:“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叫我的名字?”
“……主人。”他轻易就改了口,嘲弄地笑了一下,也分不清究竟是在嘲笑装腔作势的主人,还是全然受制于人的自己。舌尖从嘴角尝到了一点血腥味儿,他重新抬起头的时候,抬手用拇指随手抹了下嘴角的一点血迹,刚才那可能是睡迷糊了的一时情动被裴铖一巴掌抽醒了,他什么都不想再问,终于想起来了自己的需求,“我可以去厕所吗?”
裴铖轻蔑地冷笑一声,“你知道拿什么来换。”
林疏在性事上最厌恶口交。
但把他锁在床上限制自由,每一次解开手铐,裴铖都要他拿替自己口交来换。
为了让自己少在这种事上被磋磨,林疏很少喝水,甚至连水份大的食物都在有意识地控制,他对自己下得了狠手,有时候一天甚至只去一次厕所,裴铖在这事儿上不管他,由着他因为缺水而嘴唇干裂,因为少食而日渐消瘦。
大半个月,本来就削瘦的林疏,原本那层纤薄有力的肌rou都有点泄了,整个人瘦了一圈,越发的形销骨立起来。
干燥得微微有点起皮的嘴唇含住性器嗦紧的时候,那敏感至极的器官,将最细微的触感传递到大脑,裴铖感受到了轻微的、被刮挠压刺的麻痒和并不明显的一点点的刺痛。
像猫长着倒刺的舌头舔弄手心,不算太舒服,但似乎又有点上瘾。
林疏骨子里的骄傲不可磋磨,即使是口交,也不愿意用舌头舔,他通常试探几下之后就直接做深喉,好像省略了舔弄的步骤,就能真的把自己当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随便被怎么使用,也不会被羞辱或者损坏。
可深喉对于承受者来说,毕竟是最难受的方式,何况他面对的,还是裴铖那个野兽一样的尺寸。
他放松咽喉的肌rou,尽可能地将喉口打开,在吞吐间染上了一点shi意的嘴唇一点点地向裴铖的根部压,看着浓密的毛发近在咫尺,直到鼻端染满裴铖的气息,他始终睁着眼睛,目光清明而冷静。
粗大的Yinjing将他的口腔填满了,连喉咙也被迫撑开,漂亮的脖颈,喉管被撑出了rou刃的形状,裴铖扣着他的后脑,微微退出来,再凶狠地顶进去,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林疏是训练营出身,从小就接受过专业的闭气训练,他闭气的时间比普通人长,这意味着裴铖在深喉游戏中获得的快感也更持久。
生理性的干呕伴随着更多的唾ye分泌,林疏一只手被铐在床柱上,另一只手死死抠着床沿,他不谄媚也不拒绝,始终如同一件工具般沉默地承受,任裴铖薅着他的头发,一次又一次地深入撞击。
到了后来,他到底还是忍不住了,生理性的不适成倍地缩短闭气的时长,嘴巴酸胀,舌头几乎是木的,整个喉咙都被高频率的摩擦伤得火辣辣地烧起来,呼吸被口中仍旧不肯释放的性器严丝合缝地堵住,最后一丝空气耗尽,窒息和呛咳导致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让他本来就浮肿的眼角更红,可他目光依旧是冷的,原本柔顺的长发凌乱地在肩头披散,柔弱和悍厉在他身上糅杂出了诡异的协调感,裴铖低头同样漠然地看着他,觉得瘦成这样之后的林疏,越发地像一只骨感的妖Jing。
——美的惊心动魄,可惜,怎么都捂不热。
林疏忍到了极限,向后仰头想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被困在床上方寸之地的日子过久了,口交就仿佛成了另一种驯养动物的手段,除了最开始的几天,裴铖已经很久不在这时候为难他了,可今天这人故意绷着不肯释放不算,他想将Yinjing吐出来缓口气的时候,裴铖牢牢地压着他后脑,竟然也没让他吐。
他喉咙不断地抽搐,身体都有点打晃了,抬头服软地哀求着看着面前居高临下的人,可裴铖非但没有放开他,另一只手甚至落在了他已经渗出些微冷汗的脖颈上,拇指压住了他的喉管!
“我在你这里吗?”裴铖看着自己在林疏喉咙里顶弄出来的形状,在异样的、被征服与泄愤填满的满足里,拇指摩挲着项圈,继而压在了他的喉咙上,他试探着,拇指微微用力地往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