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裴炀和池浪往他们的实验室去,那边的江易安和裴铖,几乎前后脚进了让池浪恋恋不舍的那家名为“SATAN”的酒吧。
——江易安是跟着蒋檀他们来喝第二顿的,裴铖是过来找任白的。
极少有人知道,这家近两年在城里新兴大热起来的网红酒吧,幕后的老板是任白。
任白身份神秘,背后势力不容小觑,但岭南毕竟是裴家的地盘,他成天跟着顾泓乱晃,裴铖想查他的行踪,太容易了。
裴铖从那天晚上把废材手下赶走开始就决定来找任白,等了这么多天才终于等到一个他那自甘堕落的便宜弟弟不当人家跟屁虫的机会!
结果就这么一天,任白这个不安分的,竟然就跑到酒吧来厮混!
裴铖推门就被一屋子的乌烟瘴气熏地皱起眉头。他天生性子稳重冷淡,工作狂属性,除了找林疏麻烦之外没有其他不良嗜好,更不爱玩,尤其是这两年,老爷子渐渐退下来,把家里大事小情都交给了他,已经逐渐成为裴家下一代当家人的裴铖更加老成持重,从自己的心理定位上就已经把自己跟裴炀这种爱作爱玩儿的小年轻区分开了。约他的人揣摩着他的喜好,根本不会约在酒吧之类的地方,他自己平时也根本不会来这里。不过来的路上已经得了消息,任白在三楼自己的办公室。但是“SATAN”,无论是楼梯还是无障碍电梯,都只通到二楼,上三层的话,就要刷VIP卡。
上三楼的卡跟一楼存钱就能办的不一样,一定程度上来说,任白“SATAN”三楼的会员卡,要比秦鸯“MILK”的会员审核更严格。因为三楼一共就八间房,除去任白自己的一间,所以“SATAN”三楼的会员只有七个人。除非有人退会后需要补足名额,不然的话,无论如何也挤不进来。
正经有价无市的地方,但是裴总不太看得上。
他觉得这是最简单的营销手段,没什么好追捧的。所以他也没卡,现在手里的这张,是找朋友借的……
卡能上三楼,但是进不了房间,酒吧三楼的会员房间都是专属的,要刷房间主人的指纹才能进,不过反正裴铖的目的就是找任白,所以这卡够用了。
清净惯了,所以一推门,就觉得里面乌七八糟闹腾得心烦。他甚至都不愿意跟服务生说话,越过群魔乱去的红男绿女,目的非常明确地找地方上楼。
而与此同时,大半夜被强行叫来办公的池浪一边解机车头盔一边开门进了他和裴炀的实验室,“SATAN”与他们的实验室相距不远,他一路骑机车过来都用不上十五分钟,玩心大起的亢奋劲儿还没过去,一进门就对裴炀表达了他的不满,“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很多钱,这辈子才被你当牛做马。”
裴炀正在主显示器前面敲键盘——手机屏幕还亮着,他刚接完他家司机打江易安小报告的电话。这会儿盯着显示器上飞快滚动的一行行代码,听见池浪的声音手没停,头也没回:“跑哪儿浪去了,这么恋恋不舍的。”
“SATAN啊。”
“???”司机才刚来电话说过,江易安跟蒋檀他们去了“SATAN”,池浪一说,裴炀的手就微微顿了一下,接着才随口问了一句:“一个酒吧,有什么值得你一个两个都往那儿跑?”
池浪敏锐地察觉出重点,“我是‘一个’,第二个是谁?”
裴炀在写程序,脑子里都是代码,另一台机子上“达芬奇”在自己跑程序,他还要分神照看一下,说江易安容易让他分心,所以就挑最直接的说,“蒋檀。”
“哦,那正常,她也爱玩儿嘛。”池浪钻进洗手间里洗手准备干活儿,他没关门,哗啦啦的水声中他抬高了声音,“今天SATAN有狩猎游戏,而且我听说她半个月前刚弄到一张三楼的SVIP卡。”
裴炀也没去过“SATAN”,心思也没在上面,池浪说了几个名词,他无心思考,听得云里雾里地吐槽,“什么鬼。”
池浪从卫生间出来,站在裴炀身边,他一边看主显示器上的代码一边随口给他解释,逐渐进入了工作状态,这会儿换他心不在焉了,“啊,其实就是个SEX开放日,今天去玩的人都是默认愿意玩约炮的,谁看上谁了都可以约,自由且开放的活动,大家各取所需,事后两不相欠,我们都觉得特别好。——诶,板子你装上了?”
他是上心工作了,但本来左耳朵进右耳多出的裴炀听完他的解释,却不淡定了……
裴三儿只觉得耳边炸了一声惊雷似的,以至于他脑子里已经成型的代码全乱了套。他原本运指如飞,可是现在指尖僵在键盘上,下一个字符该敲什么,已经接续不上了,“你说什么?”
他倏地转头抬眼,那一瞬间眸光明亮且锐利,吓得池浪一激灵,“我说什么了?板子?约炮?怎么了?”
裴炀的手离开了键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家的会员卡你有吗?”
莫名其妙的池浪:“有啊。”
“借我。”
“你干什么?”池浪警惕地盯着他,“把我叫回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