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出来闹了那么一通,顾泓彻底忘了今天是中秋节的事儿。手机里之前接到了会馆的通知说今天有中秋团圆趴,但因为他和任白从来没参加过这类活动,所以这次也自动屏蔽了。
压根就没当回事儿。
结果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群魔乱舞,他忽然回想起短信内容,此时此刻只想去撞墙
中秋团圆趴,今天晚上到会馆来的以及全身赤裸不带束具入场的默认参加活动,们的规则跟平时一样,除了被其主人直言禁止的项目和实际的插入行为外,百无禁忌。
狂欢在午夜12点时中止,12点开始,们会给参加活动的每一个评分,分数总和在整体排名前十的,可以任选在场的任何一个提一个要求,只要不涉及私人生活和情感绑架,就不可以拒绝。
结果任白把他脱干净了,要带着他进来,他自己要求着把一堆鸡零狗碎都戴身上了
又疼又难受还得忍着不说,他还错失了一次让主人答应他任何要求的机会!
跪在二楼沙发边上,看着楼上楼下舞池花厅群魔乱舞,顾泓呕的快要吐血了,尤其是他偶然间发现任白的目光锁在了楼下欢场中的某个人身上,随着那人的移动而移动的时候
任白这位置视线好,想看的话,基本上一楼舞池二楼花厅都能收入眼底,所以顾泓顺着任白的视线,也看到了那个人。
——是个跟他截然不同的类型。
高壮却驯服,内敛而隐忍,配合每一个对他感兴趣的戏弄的动作,他甚至比玩弄他的人更有经验,迎合着摆出更容易使对方获得快感,却使自己也更加难受的姿势,他吸引了不少人,可是多少双手在他身上游走他似乎都不抗拒,只是眉宇间却始终带着野性难驯的意味儿,抬头的时候,鹰隼似的目光准确地看向了任白所在的方向。
顾泓心里咯噔一下。
一着急,放在舌面上的钥匙掉了出来。
他莫名地心慌,呜咽着用被ru夹逼出生理性泪水的眼睛看向任白,一双shi漉漉的眼睛里满是恳求,他急于想跟任白表达或者确认什么,想求主人把他的口枷拿出来,可是主人不为所动。他讨好地用侧脸蹭了蹭主人的膝盖,ru夹上的铜球因此带出些微的声响,本来已经疼到麻木的ru头更加刺痛,可是他却已经不顾上了。
感受到他的焦躁,任白安抚地摸摸他的头,把掉在地毯上的小钥匙捡起来,抽了张纸巾擦掉了上面的水痕,拿着那金属的小东西轻轻戳了戳顾泓已经肿胀充血的ru头,“安静。”
顾泓没法安静,他惶然地摇摇头,口水狼狈地不住往下流,小心的哀求呻yin听起来很可怜,背在身后的手却始终不敢松开。
此时,彻夜的狂欢已经接近尾声,午夜倒计时的钟声响起,衣冠楚楚的支配与几近虚脱的服从者拉开距离,们像是成了真正等待被奴隶主们品评、挑选、买卖的奴隶,站在舞池与花厅中央,忐忑而期待地等待着们的评分结果。
结果毫无疑问。始终在楼下仰着头看任白的那个人,总分拿了个全场最高。不过让顾泓没想到的是,池浪那个没正经不着调的货,竟然也排了个第八。
于是顾泓更后悔了,他觉得如果自己下场的话,别的不敢说,名次至少不会比池浪差。如果是那样的话他面对别人的进攻,就不会这么被动。
楼下,秦鸯亲自把那个人请了出来。
老板是个染着深棕色头发,穿着亚麻色针织毛衣,带着无框眼镜,浑身都是书卷气的男人,背景成谜,跟任白的私交却很深。他站在一楼的舞池前也抬头往任白顾泓二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竟与会馆里这张生面孔是旧识:“阿岳,你可真是豁出去了。”
明明是那么波澜不惊的一张脸,可那男人的指尖竟然是颤抖的,“谢您成全。”
“你别把我刚沟里带,”秦鸯又往楼上看了一眼,回头的时候朝岳蛟笑了一下,“我说办这的时候,可不知道你能找到这里来。”
岳蛟也笑,礼貌而克制,目光却寥落下来,“我没那个意思。”
又是一段孽缘秦鸯推了下眼镜,看了看在场都对这个新人感到好奇的众人,不予多说,“选人吧。”
岳蛟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仰头,近乎虔诚的目光又落在了任白身上。
顾泓控制不住了,他松开了背在身后的手,抓住了任白的裤腿,是个非常小心翼翼的拒绝和挽留。
任白的手在他后颈的软rou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两下,那在他们之间是个比较促狭的亲昵动作,通常任白在使用他的时候总是很喜欢这么做。
他下意识地放松,可是下一秒,他就眼睁睁地看着,任白另一只手举手轻弹,将什么东西朝楼下扔了下去。
他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那是他贞Cao带的钥匙。
任白扔的准,楼下岳蛟接得更稳当,顾泓脑子一空,紧接着一阵酸胀的难受迅速从心脏蔓延到指尖,让他冷得打了个哆嗦。
他贞Cao带上的小钥匙像个通行证,或者说是任白的允许,他攥着钥匙,郑重虔诚的脸色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