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炀也没带江易安走远,出去之后直接去了二楼的露台上。
露台被双开的彩色琉璃门隔开,门的里面酒会觥筹交错纸醉金迷,推开门走上去,露台下面也是酒店静谧的后花园。
一道门,隔开两个世界。
裴炀随手扯松了领带靠在描金的金属栏杆上,他背后就是朦胧的沉迷夜色,他看着垂手现在门边尽量淡化自己存在感的江易安,嗤笑一声,朝他勾勾手指,“过来。”
江易安这下连眼皮也垂下去了,他直觉得感到现在裴炀的气场有点儿不对,但是他无法反抗,所以上前几步,走到裴炀身边。
可是他的主人却仍不满意。
裴炀动手的霎那简直没有任何征兆,揪着江易安的领带猛地把他拽向自己,事出太过突然,过了七年自由日子的江易安甚至来不及过脑子,下意识地就动了手。
可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江易安朝裴炀胸口袭去的手居然被裴炀生生挡住了!
青年的手劲大的出乎江易安的想象,狠狠钳住他的手腕,疼痛让江易安一下反应过来,慌神的同事,电光火石间身子已经在拉力中撞上裴炀胸口,紧接着被已经转身的裴炀向后扭着手腕狠狠怼在了栏杆上!
肚子猛然磕上坚硬金属的钝痛让江易安闷哼一声,但下一秒,声音戛然而止,他的下巴就被裴炀用力捏住,扭向自己,扑面而来的侵略压迫感随即死死绞住江易安,“跟我动手?”
“……”被质问的男人眼底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闪过一丝慌乱,但转瞬即逝,他试图张嘴为自己以下犯上的行为认错请罚,可是他的主人捏在他下颌上的手力量实在太大,他连嘴都张不开。
这时候的裴炀其实也没什么听他道歉的兴趣,捏着他下巴的拇指转而放肆地按压摩挲写男人柔软微凉的唇瓣,轻挑地伸进男人温热的口腔,裴炀的身体随之压下来贴在他背上的时候,江易安终于意识到这种诡异的气氛不是错觉,而是他的主人真的打算行使他的另一部分权利了……
只要是裴炀这个人做的事,无论什么,江易安知道自己都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拒绝。可是……在这里?人声鼎沸的夜宴会场?随时都可能有人上来的二楼露台上?!
“主人……”裴炀玩够了,拇指从被肆意蹂躏的口中退出来,带出yIn_靡暧昧的银线,而在银色丝线被拉断的时候,落在唇边的微凉触感让江易安禁不住轻颤一下,眸子里满满都是抗拒和隐忍的男人,终于怀抱一线希望,试探着,急促的、紧张的、甚至小心翼翼的哑着声音求道:“主人求您……能不能换个地方?别在这里……”
这话出口,裴炀倒是笑了,那笑十分真诚,直透眼底,可是江易安却因此而打心眼儿里被逼出一股冷意。
裴炀不会同意的——无论他怎么求。这男人已经打定主意了,而他左右不了主人的想法。
只有服从。
只能服从。
江易安在裴炀低沉暧昧的笑声中闭上眼,他想转过头不再这样直面这场征服和玩弄的意味大过欲望的难堪,可惜裴炀亦不允许……
笑声停住,修长有力的手指又捏上来,钳住他,“你憋了半天,就对我说这个?”
江易安没有回答,下颌上紧绷的皮rou紧张而局促地抽搐几下。他知道他该说什么,他知道他必须说,可是那些话在舌尖绕了又绕,真的想要说出口却太难了……
“不说也没关系。”裴炀的笑声拨动耳膜,寂静的夜里,把被他压在身下男人的汗毛一根一根地拨起来。他扣着江易安下巴的手又松开了,蛇一般的手指滑过脖颈,说着男人坚实的胸口一路拨弄到腰间,挑来男人的皮带,在男人几乎控制不住的战栗中一点点向下探去……
“上面的嘴不会说,用下面的来也是一样的。”
裴炀向来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所以尽管他没有特意为难江易安的意思,但对第一次接受这些的江易安而言,裴炀真的进入的那一刻,还是让他疼的两眼发黑双腿打颤。
太疼了。
那种疼怎么形容呢?如果做个对比的话,江易安宁愿裴炀拿鞭子抽烂他的背,也不愿意被男人压在身下受这种被rou刃撕裂的疼。
可惜他的想法无关紧要。
江易安绷得太紧,其实裴炀也不好受,可是心理上那种讨伐、征服和践踏的快感却让他着了魔似的沉沦。
浅浅的退出,再势大力沉的连根没入,rou体撞击的声音让这场夜色下的野外交媾变得更加禁忌性感,江易安被打碎的凌乱呼吸和裴炀沉迷的粗重喘息揉杂在一起,江易安的肚子被栏杆顶得生疼,可是如果不是这道栏杆和裴炀掐着他腰侧的手在支撑,他几乎立刻就要瘫软着倒下去……
因为实在太过用力,裴炀掐着他腰际的指甲都泛白,临近顶点的那一刻,年轻的男人贴着江易安的背,留着完全契合的姿势,一寸一寸地压下来,他火热的胸膛紧贴着那连衬衫都被冷汗打shi的后背,灼人的温度几乎烫伤了江易安。
裴炀牢牢地将这个终于属于自己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