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以为包养只是时不时地要与蒋云彭发生关系,没想到蒋云彭特地租了一所高级公寓作为居所,并且把钥匙给了他,让他搬进来住,秦文心里显然是不想和男人一起同居的,他总觉得蒋云彭盯着他的眼神像是饿狼看见rou一样,要是两人真的住在一起,他还不是时时刻刻被吃。
蒋云彭挑挑眉,知道为时过早,也没勉强他,只是他强硬地把钥匙塞给他,信誓旦旦地说道:“总有一天,你会主动搬进来的。”
秦文上学的时候,是蒋云彭亲自送去的,其实在车上的时候,秦文心里就已经做好了回到学校面对流言蜚语的准备,但是学校里的氛围比他想象之中的千人指万人骂要好得太多,顶多是多看几眼罢了,没有之前那样轰动的效应,真不知这段短时间内,为何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看到蒋云彭微微翘起的嘴角时,秦文才似乎知道了答案。
“怎么了?看着我干嘛,还是说你的铁石心肠终于有点感动了?去上课吧,晚上再来接你去吃饭。”蒋云彭一只手撩起他额前的碎发,结结实实地在他眉心落下一个重重的吻,然后趁他惊讶之时为他解开了安全带,温热的气声还在他的耳畔回荡。
秦文旋即落荒而逃。只是,他还没摸到教学楼,就被李盼婷叉着腰拦住了。
“喂,你之前那几天都没回家,哪里去了?和蒋云彭在一起?”问出这话时,李盼婷噘着嘴,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这段时间的确没有了秦文的流言蜚语,但是大家都看得出这是蒋云彭的功劳,学校里谁都知道蒋云彭和秦文走得近,两人的关系还不一般,但是也没人敢多追究。听说,有人问过蒋云彭是不是真的,他也没否认。
秦文不是一个擅于撒谎的人,知道自己假如欺骗李盼婷绝对会被她看出来,也只好选择沉默,“你先回去,我要上课了。”
李盼婷眼中的最后一丝期待像是破灭了一般,圆眸一垂,难过得眼圈发红。她不管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母亲平时说他,她也就当做笑话来取笑,但是一涉及到蒋云彭,她便不得不真正在意起来。
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喜欢蒋云彭呢?但是为什么他还要一直和她喜欢的男生纠缠不清?难道是为了报复她这么多年以来的骄纵?
“盼婷,你——”秦文沉yin道,想劝说的话却十分苍白,李盼婷忽然用上一种仇视的目光看向他,那张粉色的嘴唇中吐出恶毒的骂语,“秦文,你果然就是个勾引男人的婊子,你不配靠近云彭,也不配住在我家,不配当我哥!”
如她想象中那样,秦文顿时脸色煞白,李盼婷心中升起一阵报复的快感,可随即,身形一晃的秦文却牢牢被一双有力的双手扶住,按在肩膀旁,原来是蒋云彭。
他的脸色非常Yin沉,陌生而带着审视,批判,厌恶的目光从李盼婷身上扫过,最后化于无形,看向了秦文。
“你没事吧?”
虽然他在床上爱说秦文是婊子和sao货,但是这是他们床笫之间的情绪,他婊子的称号只能让他叫,别人胆敢叫半句那都是找死。蒋云彭不是一个很容易动怒的人,在秦文面前例外,但是他一生起气来,那必然是天崩地裂。
“我没事,你怎么又来了……”秦文用力抿唇,终于让嘴唇找到了一些血色,蒋云彭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扬起手中的书,“你的书都忘记拿了,上什么课?丢三落四,没人在你身边你可要怎么办啊?”
秦文接过书,破窘地转头不看他。李盼婷就像是局外人一样被晾在一旁,呆愣地看着他们的互动,最后干巴巴地看向蒋云彭,“云彭,你真的喜欢他?”
她的眼神带着渴望与不甘,希望他能坚决地否定他跟秦文的关系,但是他甚至一眼都不屑于看她,只是反问道:“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接连的失望与打击,以及蒋云彭对她的冷淡态度,让李盼婷变得有些歇斯底里,把温和可欺的秦文当做发泄对象,大喊道:“你做出这种事情,有伤风化,你就不怕妈把你赶出家门?你太脏了!”
李盼婷上次还笑眯眯地来找秦文要卖身赚来的钱,可是现在因为对象是她喜欢的蒋云彭,她的态度就截然不同了。
蒋云彭听到这样的骂语,只是挑眉,赶秦文出门?那他可是求之不得。
“你在威胁他?”
李盼婷皱眉,发誓一般恶狠狠开口,“我不是在威胁!哼,我这就让妈妈赶你出来!”
秦文隐忍多时,早已心如刀割,面颊发热,竟然让蒋云彭这个外人知道了自己的家丑,直接打断了李盼婷,故作冷淡道:“不用劳烦了。我自己搬出来。”
秦文冷下脸,拉着蒋云彭转身就走,直到无人之处,他短暂伪装起来的盔甲才卸下,有些崩溃地伏在蒋云彭肩头,忍住难过的泪意,声音沙哑地问:“喂,蒋云彭,我能不能搬到你那儿住。”
蒋云彭露出一个笑,像是终于得逞一般,但是看到他微微颤抖的肩头,想到他的屈服都是建立在痛苦之上的,心头不由得一揪,想要将整个世界都送到他面前,哄他不要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