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蒙蒙已亮,泛出隐隐的鱼肚白,微弱的光芒投进室内,可以看见一个男人赤身裸体仰躺在床,浑身遍布吻痕,隐私处更甚,耻毛还沾有干涸的Jingye,衣裳裤衩随意散落一旁
遍地狼藉,着实yIn乱不堪。
秦振舟长睫微颤,皱着眉醒了。费力坐起身,一夜纵欲过后的慵懒感未散,他半眯着眼把房内扫一边,衣物被褥纠杂着挂在床边,散落在地,还有床单上的白色Jing斑,不大,却显眼地晾在那儿,
想也知道昨晚经历了多么酣畅淋漓的一场性事。
当视线移到自己赤溜不挂的身子时,秦振舟已经全明白了,自己昨晚,干坏事了。
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把自己带回家的,瞧这屋乱的,全是Jingye和汗的味儿,俩人貌似还特激烈地干了很久。
“Cao”蓦地低声骂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骂别人还是骂自己,他有些疲惫的翻身下床,一着地,脚上就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软软地一叠。
他猫腰拾起来,捏在手里一看,是件体恤衫,白色的,领口处被撕裂了冒着毛边,衣摆下面还残留着Jing渍,被蹂躏得全是褶皱。
可怜兮兮的。
这是那个人留下的?他心想,可秦振舟昨晚实在喝了太多酒,头昏脑涨地连这人究竟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如果江晚没有甩了他,他也没去买醉,或许这荒唐事就不会发生。
无奈叹口气,他盯着手里的衣裳出神,蓦然埋下头轻嗅,淡淡的,有股苦栗花的味道。
这次的一夜情,恍若石子击流,水花迸溅,虽然能漾出层层涟漪,但终究会石落水息,彻底没了踪影。
时间一久,这件艳事渐渐的,也就被秦振舟淡忘了。
秦振舟是一名画家,小有名气的那种,不同于很多艺术家清风瘦骨,孤僻生冷的形象,他很爱健身也爱交际,关键还特帅,这也使得他交集广泛,朋友众多,江晚也是他在几年前在聚会上认识并交往的。
虽然自身是,但对于乱象频繁的同志圈并不感冒,行事特低调,所以圈内也没几个人认识他。
差不多过了一个月,这天正赶上他出门写生,刚关上门,还没转身后脚跟就踢到了什么东西,咚的一响,一个魔方就咕咕噜噜滚下,停在他脚边。
秦振舟忙把魔方捡起来,一转身,才发现楼道处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极近地挨着他,这魔方就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一个女孩连忙过来道歉:“对不起,我我今天刚搬来,东西太多还没来得及拿进去,抱歉碍着你了。”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顶多二十出头,齐耳短发,白净秀丽,裹着一身杏色风衣,衣摆轻漾,给人很文静的感觉。
嗓音带着丝涩哑,许是受过伤,又或是对陌生人太紧张了。
秦振舟礼貌性微笑,把魔方还给她,“碰倒东西的人是我,该是我道歉的。”
女孩抬手接过魔方,纤细修长的手指摁在方格处,浅浅一笑,道:“谢谢。”
一般招呼打到这种程度就差不多,该离开了,眼看秦振舟要走,女孩急忙唤他,“先生!”
秦振舟一顿,“小姐还有事吗?”
女孩抿抿唇,把秀发别至耳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能帮我把东西搬进去吗,太重了,我搬不动。”
一个可人儿眼巴巴地求你帮她,你忍心拒绝吗?谁都不忍心拒绝,秦振舟也不是什么冷漠的人,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帮人抬东西。
忙活了一会儿,秦振舟扛着箱子往里走,女孩跟在他身后,手里提着些小物件,拿滴溜溜的眼看他,“我一个女孩子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真是麻烦先生了。”
“没事儿,举手之劳。”
走到客厅,秦振舟把箱子一放,嘘一口气,“还有,我叫秦振舟,秦朝的秦,振兴的振,舟山的舟。”
“嗯,很高兴认识你,秦先生。”女孩眉眼弯弯,嘴角一翘便笑起来,露出皓齿,“我叫杜伊,杜鹃的杜,伊人的伊”
“很好听的名字。”
等搬完最后一件东西,时间也不早了,告了别一出门,那女孩又在背后喊他,“秦先生,先等一下。”
还有东西没搬完吗?秦振舟疑惑地站在楼道往回望,只见女孩从门边探出个脑袋,娇俏的,小步子匆匆追上他。
一盒酒心巧克力,覆着淡紫色包装纸,垂下的小礼花带缓缓轻飘,被一双小手盈盈握着。
“我们就是邻居啦,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她笑说着,晨光穿过窗户口,直直照进来,女孩脸亮堂堂的,恍若新生的雏菊般莹润。
等人一走远,女孩伸长脖子细细瞧,确定人彻底消失在楼道里了,她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嘭地一声关上门。
边往客厅走边蹬拉着脚,咻地把带跟女鞋踢飞老远,咚咚咚滚在桌底,“Cao!这破鞋真是磨脚。”
很粗鲁的动作,嗓音也比刚才低沉,完全不同于刚刚的淑女形象,简直像个男的,事实上,他就是个男人。杜逸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