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子骨菩萨勾引迷途的人纵欲后,那人就彻底清醒断绝欲望,这小妮子哪里可能!尽是乱哄。
她把他逗得意乱情迷。再问:“许,还是不许?”
他颤抖着身子,把脑子交给欲望,反正已经这样好多次了:“许,许了。”
好,这可是你自己许了的。
姜凝在小桌上摆一排茶杯,茶壶泡满。刚刚还你侬我侬的,气氛都到了,周瑜还以为……能干点什么呢。
“我来分析情势,若说得对,你就饮一杯。我提前说好,玩儿的就是你个水人儿。”姜凝挑着他的下巴,他想起了黏糊糊的自己,大概今天是不妙了。
“这场乱世给汉家天下也不冤,你可知,帝王将相在哪儿埋下的疏漏。”他自然有所思悟,可是伯符说过姜姑娘很有见地,他也想听她多说说话,而不是像个局外人。“听姑娘见教。”姜凝也不觉得漏出自己的三脚猫功夫会让他见笑,随便勾搭而已。
“从始说起,光武帝真英雄也,谋略胆识,武功文治,皆在帝王首屈。对于开国功臣,虽然给予封地列侯,但不给实权实职;对于中央政府,不让外戚干政,收捕诸王宾客不让蓄养羽翼,将实权拢在中朝尚书台,由皇帝亲信担职,三公名为首脑,实则皇权加强。所以这一条当时的好政现在如何了?”周瑜全然不知自己一直望着姑娘,眼神柔和:“如何?”专制集权在盛世自然稳定秩序,但到和帝后已经开始起相反作用。“皇权加强相权削弱,就导致末期外戚宦官挟主专权了呀。”
“嗯。”他笑一下,觉得说得好,姜凝端给他一杯茶,接来喝了。
“光武帝虽然六次颁布释放奴婢诏令,对割据势力有所动摇,可他难以撼动豪强地主们的私家武装。这些武装在国家统一时维持本地的封建秩序,但到这样人人自危又野心勃勃的乱世,他们又转化为公开割据势力,站在统一国家的对立面。”“是。”周瑜自己拿起一杯,喝了。
“从地方政权来说,废除地方兵,指挥权完全集中在中央,地方缺练兵,战力不足,而且改为刺史领兵,照样开创了刺史割据的先河。”“嗯。”姜凝端茶,他喝。有点喝饱了,可还是想听。
儒学是中国许多皇权的精神武器。“提倡经学,表彰名节,举孝廉,征辟僚属,让国家有了大量统治人才。虽然后来的皇帝也扩充太学,笼络儒生,但太学生们出自地主阶级,和官僚士大夫本身有密切联系。”什么阶级,周瑜不知道她怎么分的,听起来有道理,他喝了一杯茶,知道她是想让自己难过了。但是,为什么自己会允许呢。
一部分士大夫们累世专政一经,成了以经学入仕的累世公卿家族,最后就成了垄断本州郡势力的世家大族。他们本身就成了大地主,居高位,察举征辟中得了优先,还能操纵选举,进退人物。“这不就是学阀嘛!他们大力提倡的‘清议’,品评人物,左右舆论,影响士大夫的仕途,确实也激浊扬清了一部分,但也有人浑水摸鱼,伪装孝义高行。”饰伪以邀誉,钓奇以惊俗。不食君禄,而争屠沽之利;不受小官,而规卿相之位。姜凝说得义正词严,没看到周瑜点点头,似乎自虐一般又喝下了一杯。只是喝茶而已,怎么喝出了酒的醉人?算了,由着她玩吧。
“皇帝们早逝也太邪门儿了,但确实是一个薄弱点,导致老是幼主在位,太后临朝。窦太后过了邓太后,阎太后过了梁太后,他们父兄又凶恶,欺压百姓,为了扳倒外戚,皇帝只有宦官最亲信,得了位置就大肆封赏,甚至顺帝下令宦官的爵位都可以由养子继承,这开的口子更方便大肆搜刮,全部流入宦官家,国库空虚。外戚和宦官党争剧烈,大官僚和自己的门生、故吏结成士大夫集团。”想小解,周瑜望着姜凝的脸,思维已经开始偏移。本来认真的时候就不容易有尿意,实在有,就说明强得不可忽略,而且一开始注意,就更是强烈。
“没钱了还是压榨百姓,都增到蛮夷的赋税了,逼他们反叛……得,农民早受了八辈子苦了,发起大大小小上百次暴动,终于越多越大吧。不过这时也不管党人阉人了,上边儿是一家,地主武装和官军联合,还是绰绰有余。但黄巾已经足够瓦解一个王朝了,现在东汉只不过岌岌可危地悬空在这里……”姜凝在他面前挥挥手,示意自己讲完了。周瑜回神,从茶壶里倒出最后一点,又喝了。憋胀的感觉已经逼得他放下矜持,他含含糊糊地说着从来说不出口的话:“我想小解……”看她笑,又把自己想说的急迫忍了下去。
姜凝从兜里翻出一条针钩小花边的白色内裤,她今晚带了家伙来嘛,另一个衣兜里是手机……
“送你,穿上。”他们就在院子里扒了裤子,被扒裤子的时候周瑜笑了,真的是笑了,不知道该气还是该震惊,她真是坏啊!但又有果然如此的感觉。两人拉拉扯扯到墙边角落里缩着,姜凝亲自给他穿上内裤,又穿上亵裤。外面的其他衣服剥了,罚站。
“我送的礼物,不要弄脏了哦。”他耳廓红了,只期望她不要真的闹太过。
很快他无法再红着脸任她闹了。并且脸色发白,额角开始出汗。